榮山派的大弟子臉紅脖子粗,道:&ldo;彈一首曲子又怎麼樣?就算那匹馬真的有什麼問題,他不經馬主允許,私放馬匹,還不是他的錯?&rdo;韓長生冷冷道:&ldo;便如此,值得斷他一條手?他也說了願意花錢贖馬,便是情急之下沒帶夠錢,你又怎知他取不到錢?你們榮山派做事,便是這樣霸道的嗎?&rdo;周圍不少人都開始聲援。&ldo;就是,方才那人明明解釋了,他們不肯聽,非要打斷別人的手,也太霸道了!&rdo;&ldo;是啊是啊,哪怕那人有錯在先,斷手也過了,原來榮山派的人都是這樣逞兇鬥狠不講道理的嗎?&rdo;這些有些其他門派的武林人士,剛才榮山派想出風頭的時候,他們看在眼裡,心裡不悅卻不敢說,如今韓長生跳出來扭轉了局勢,他們便紛紛開始落井下石了。&ldo;你!&rdo;那榮山派的大弟子雖說拳頭硬,卻偏生是個嘴拙的,被韓長生幾句話就嗆得愣是不知該怎麼說,急得面紅耳赤,你了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韓長生從兜裡摸出一塊碎銀,丟給那大弟子:&ldo;這匹馬我買下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rdo;榮山派大弟子哪裡肯收他的錢,氣洶洶地把銀子砸了回去。韓長生接住碎銀,在手心裡掂著。&ldo;我們走!&rdo;那榮山派的大弟子待不下去了,掉頭轉身就走。其他弟子們也尷尬急了,連忙跟上。眾人翻身上馬,那大弟子因為沒有馬騎,跟自己的師弟共乘一馬,惡狠狠地剜了韓長生一眼,然後揚長而去。待榮山派弟子離開後,眾人也都散去了。那中年人對韓長生拱手道:&ldo;多謝小兄弟相助,方才若不是你,我這手恐怕已經廢了。&rdo;韓長生興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ldo;啊,以後自己小心。&rdo;說著就像自己的馬走去,也準備離開了。那中年人卻拉住了他,笑道:&ldo;小兄弟,你路見不平,仗義相助,我還未答謝你。未請教小兄弟的名姓?&rdo;韓長生根本不想跟他多做糾纏,道:&ldo;萍水相逢,不必在意。&rdo;中年人眼睛一亮,連連讚道:&ldo;好!好!不知道哪家的師父竟能教出如此弟子,簡直令人欽佩!&rdo;說完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塊木牌塞給韓長生,道:&ldo;你既不願透露姓名,我也不勉強你,此物你收著,來日若有機會,有什麼我能夠幫的上你的,此物便是一個憑證。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絕不推脫!&rdo;韓長生隨手把木牌塞進袖子裡,壓根就沒往心裡去。這中年人武功又不好,身上連買一匹馬的銀子都沒有,便不是偷馬賊,便是會彈馴馬的琴,想來也沒多大本事,連為天寧教效力的價值都沒有。韓長生回到安元身邊,翻身上馬,安元問他:&ldo;方才為什麼不讓我出面?&rdo;韓長生道:&ldo;以後這種麻煩的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來,你不用親自出手。&rdo;安遠問道:&ldo;為什麼?&rdo;韓長生道:&ldo;你將來是要有大發展的,少得罪些人總不會錯。&rdo;安元怔了怔:&ldo;你……你是說真的?&rdo;韓長生莫名地看了他一眼:&ldo;我哄你做什麼?&rdo;安元臉色古怪,半晌才道:&ldo;這……這怎麼可能呢?&rdo;韓長生道:&ldo;有什麼不可能?你是天定的武林盟主!&rdo;這番話到了安元耳中,卻成了在韓長生眼中他是個極佳的人。安元臉上有些熱,道:&ldo;這……也不能這麼說……&rdo;韓長生接著又道:&ldo;你是天註定要剷除魔教,匡扶正道的。&rdo;聽了這話,安元一怔,把後面的話都吞了下去。剷除……魔教?韓長生已經策馬騎出去了,因此安元並沒有看見他臉上落寞的表情。待想再問,韓長生騎得很快,他遲遲也難以追上。先前韓長生就曾說過要幫安元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只因聽來太不切實際,安元還以為韓長生不過是說笑而已,可從明月派的事到今日……韓長生竟然是認真的?!可這人至今連真實的身份都不肯告訴他。難道說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兩人並轡縱馬在路上飛馳,誰也不知道對方的思緒已飛到了何處。越靠近崑崙山,遇到的武林人士就越多,兩人一路過去都在打聽天緣山莊的事。只不過天緣山莊畢竟已經消失了十五年了,新一輩的江湖子弟們許多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山莊,老一輩的便是聽說過,大多也是知之甚少,或早就忘卻了。韓長生也在暗中打聽秀刀門的事,和天緣山莊一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