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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冰也不客氣,自己搬了凳子坐下:&ldo;公子,您既然有空照鏡子,不如檢查一番身邊物什,看看又少了什麼不曾?&rdo;李霽莫名,依言向懷中腰間摸了摸,臉色一僵:&ldo;我的令牌……&rdo;武冰像是早有預料:&ldo;那個小道士已經不在公子為他安排的客房裡了,我與阿火在府裡尋了一遍也不見他人影。公子再仔細查查,恐怕少的不止是一塊令牌這麼簡單罷。&rdo;李霽蹙眉,面有怒意,隨刻又像鬥敗了的公雞,頹然的揮揮手:&ldo;你派人去京裡搜一下……唔,算了,估計明日訊息自然會傳過來,到時候再去將人帶回來罷。&rdo;武冰好奇:&ldo;公子,您就不疑心他的身份麼?他搶了公子的馬又偷了公子的令牌偷混進京城,在牢裡又請人去找周大人,怎會恰好這麼巧?您不怕他就是來替周俊臣送信的密使?&rdo;武火難得點了點頭,以示同意。李霽對著銅鏡擠眉弄眼,以確定這幾日風姿未減:&ldo;阿火你真討厭,徐道長是修道之人,你怎麼好懷疑人家。&rdo;武火無語望天,武冰抽了抽嘴角:&ldo;喂喂,公子到底是哪裡覺得那位道長有可信之處?&rdo;李霽總算換上了正經的表情:&ldo;當我提到周俊臣的時候,我注意過他的表情。他第一刻的神情分明是厭惡,又有一絲抗拒,卻要裝出恭維之情,看來不像是周俊臣的人。&rdo;武冰怔了怔:&ldo;這樣……可是……&rdo;李霽打斷他,一臉凝重:&ldo;他說他是來尋夫的,又說他夫君與周俊臣有關聯,你看他急不可耐的要見到他夫君。這些事情串在一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想不明白麼?&rdo;武冰吃驚的張了張嘴,連武火都不禁側目看著李霽。武冰恍然大悟:&ldo;公子的意思是……&rdo;李霽一拍桌子,一臉肯定:&ldo;對嘍!他跟周俊臣肯定是情敵嘛!他生怕晚一步他的夫君就被周大人搶走了,所以才這麼急著跑出去嘛!&rdo;武冰:&ldo;……&rdo;武火:&ldo;……&rdo;那邊徐溪月跟著老鴇七拐八彎的走到一間廂房,推開門進去,屋中火燭正亮,老鴇送至門口便離開了。他走進廂房的時候饒是做好了準備,也著實為房中的佈置吃了一驚。屋裡大致風格算是低調素雅,卻是件件物事看的出價格不菲。屋子正中間擺了套紅木桌椅,桌上放了一套白玉酒器,瓷白瑩潔,光華暗湧。偏左處置放了張偌大的瑤床,足夠七八人橫臥在上,床上鋪的是鵝黃鴛鴦繡蠶絲被巾,順滑若流水。再往右邊看有一張等人高的梳妝檯,鏡緣紋鸞雕花鑲嵌寶石,鏡額綴了塊貓眼大小的瑪瑙,在火燭的烘托下熠熠生輝。典玉看著新來的客人看完了桌子看瑤床,看完了瑤床看鏡臺,一臉痴迷嚮往,就是不曾看過他一眼,搔首弄姿的靠在窗邊站了許久,胳膊痠軟的支撐不住,臉色一沉:&ldo;公子……&rdo;徐溪月的眼睛還盯在梳妝檯合攏的抽屜裡,腦海中頻頻閃過各式名釵珠鈿,涎水將將淌下來之時被人一聲輕喚拉回了神智,這才調轉過頭看向窗邊。一少年批了件白紗慵懶的倚坐在窗框上,原本伸在外頭接捧星輝點點的手已經收了回來,隨意地搭在膝上,偏著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銀白色的月光打在少年瓷白的玉肌上隱隱泛著光彩,少年的面相略帶青澀,眼型圓潤又不失修長,眉黛天成,五官的每一分都生的剛剛好。徐溪月眨眨眼:&ldo;兄臺穿成這樣坐在窗臺吹夜風,不冷麼?&rdo;典玉身上只批了層絲紗,半推半就的裹著,裸露了大半肩膀。細長的小腿毫無遮覆,腳腕間繫了條紅繩金鈴,尤是突兀搶眼。漂亮繁複的衣服櫃櫥裡有的是,只是穿起來麻煩,脫起來更麻煩,便索性尋了條絲紗披著,等下辦正事的時候一捋便脫落了。時下雖是六月,白日悶燥,夜間涼風習習正是舒爽,不過似典玉這般近乎全裸的任風吹著依舊夠嗆。即便心中腹誹,面子上還是要做足了,典玉故作妖嬈地一笑:&ldo;公子說笑了,這般正是清涼舒爽,又怎會……阿……怎,會……阿,阿,阿嚏!&rdo;徐溪月一臉&ldo;我早就知道&rdo;的幸災樂禍,徑自走到桌邊坐下了。典玉擺了張黑麵從窗臺上跳下來,裸足踏在木板上,鈴鐺隨步清脆作響。他先去一旁的櫃子裡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