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許大茂聽到屋裡傳出的請進後,才小心翼翼推開何雨柱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一臉諂媚的說道:“何副廠長,您在忙啊?”
“原來是你啊,大茂,來我辦公室有啥事啊?”何雨柱笑著看著許大茂問道。
“那個何副廠長,您上次說的事我想好了,我同意去西域省農場支援。”
聽聽完許大茂的這番話語,何雨柱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自己剛剛結束西域省農場出差、返回崗位上班的那一天。當時,許大茂特意來找自己閒聊,這件事情此時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之中。於是,何雨柱面帶幾分調侃之意,笑著說道:“喲呵,許大茂,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總算是把你家那位夫人的思想工作給做通啦?快跟我講講,你到底是使了什麼妙招才搞定了你媳婦的呀?”
許大茂一聽這話,臉上立馬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然後嘿嘿地笑出聲來,接著說道:“何副廠長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吶!這都能讓您猜到。”拍完何雨柱的馬屁之後,許大茂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講述起他與自家媳婦商議此事的經過。
話說那日,何雨柱向許大茂提及了前往西域省農場支援的這個提議後。等到下班時分,許大茂像往常一樣騎著那輛破舊的腳踏車,載著高梅花一同往位於 95 號的四合院家裡趕去。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過多交流,但許大茂心中卻一直惦記著何雨柱所說的那件事。
到家之後,夫妻倆匆匆忙忙吃過晚飯,收拾好碗筷桌椅。就在這時,一向心細如髮的高梅花察覺到許大茂似乎有些不對勁。她仔細觀察了一番坐在身旁的丈夫,只見許大茂眉頭微皺,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心中藏著事兒。高梅花當機立斷,主動開口詢問道:“大茂啊,從下班回來我就瞧出你有點兒心神不寧的,是不是今天在廠裡碰到啥難解決的麻煩事兒啦?”
既然已經被高梅花識破,許大茂索性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梅花,之前一直住在咱們中院的那位何副廠長,昨天居然從遙遠的西域省出差回來啦!這不,今兒個人家就來廠裡上班嘍。我一得到這訊息,立馬就跑去跟他嘮嗑兒去了。”
“我倆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吶,說著說著,我心裡頭就琢磨著,趁機問問他像我這樣想要再進一步可有啥妙招沒有?要知道啊,想當年我能從普普通通的工人一路晉升成宣傳幹事,再到如今的宣傳科副科長,這一路走來,哪一步離得開何副廠長的悉心指點喲!就連你當初能從紡織廠順利調到機械製造廠,背後也都是何副廠長幫襯著才辦成的呢!”
聽到這兒,高梅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打斷道:“行啦行啦,這些事兒你以前早就跟我說過八百遍啦!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別囉嗦了,趕緊的,說說這次何副廠長到底又給你支了啥新招兒?”
“那個何副廠長說現在廠裡沒有合適的位置,如果一直沒有空缺的職務出來,恐怕我只能一直在現在的崗位上幹著。如果不想等的話,只有……”說到這裡,許大茂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欲言又止。
“只有啥啊?你倒是快說呀!”一旁的高梅花急得直跺腳,她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許大茂,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文。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說道:“何副廠長說如果不想等,就只能去西域省農場支援。聽說那裡條件艱苦,但也正因為如此,西域省農場裡面有很多崗位都還空缺著。只要能在農場堅持待上幾年,等到廠裡有機會了,就可以把我提拔回來。”
高梅花聽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沉默片刻後,她沉聲問道:“那你已經答應何副廠長說你要去西域省農場支援了?”
聽到妻子的質問,許大茂連忙擺手搖頭,急切地解釋道:“哎呀,親愛的,怎麼可能呢?何副廠長剛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根本沒敢輕易答應啊。咱倆可是夫妻,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事先徵得你的同意,我哪敢隨便應下來呀?”
高梅花目光落在許大茂那略顯侷促和緊張的面龐上,心中原本翻騰著的不滿情緒,竟也如潮水般緩緩退去了一些。只見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彷彿承載了千言萬語。
隨後,她用一種語重心長、飽含深情的口吻對著許大茂說道:“大茂啊,還好你沒有答應下來。實話告訴你吧,我當初選擇嫁給你,可不是貪圖你那所謂幹部的身份,咱倆相親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放映員。對於我來說,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團團圓圓地生活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