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剛溫暖的話他們可都聽見了,鬧半天是老五剃頭挑子一頭熱,還用了下藥這麼無恥的手段,他們在旁邊聽著都臉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老爺子手裡的柺杖衝著許盛輝就丟了過來,指著他:&ldo;你還真給你爹長臉啊,為了個女人,連下藥這樣的事兒都乾的出來。&rdo;許盛輝可不慣著老爺子,哼了一聲:&ldo;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您老可別說我,要不是您在外頭的風流帳,有今兒的事兒嗎,如今您外頭的野種把我媳婦兒都搶了……&rdo;&ldo;老五胡說什麼呢。&rdo;四姐急忙捂住他的嘴,老爺子跟林麗那點兒事兒,可是許家的禁忌,這麼多年,沒人敢提,也就老五這麼不管不顧的。許盛輝幾句話把老爺子氣得渾身直哆嗦,為怕老爺子氣出個好歹,幾個姑爺急忙扶著老爺子去了樓上休息。許老夫人嘆了口氣:&ldo;老五,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那丫頭不樂意,就算了吧。&rdo;也扶著女兒的手上樓了。一時就剩下四姐兩口子,四姐夫拍了拍小舅子:&ldo;大丈夫何患無妻,我瞧這丫頭也沒什麼姿色,黃了正好,姐夫哪兒有幾個美人,回頭你瞧瞧,比這丫頭強多了。&rdo;四姐白了他一眼:&ldo;有你這麼勸人的嗎。&rdo;拉著弟弟:&ldo;老五,不管你想怎麼做,姐姐都支援你,你要是實在過不去,就把人搶回來。&rdo;四姐夫在一邊兒直搖頭,自己妻子一沾上這個弟弟,就什麼原則都沒了,這男女之間是能搶的事兒嗎,得過一輩子,不你情我願豈不成了怨偶。而且,那丫頭既然把話說得那麼決絕,就是沒想留餘地,所以,老五再不想分也得分,只不過老五這表情不知琢磨什麼呢,怎麼瞧著有點兒心驚肉跳的,不禁道:&ldo;老五你也不小了,做什麼事兒總得有點兒譜才行,打打殺殺的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林雋的身份特殊,你們倆鬧出點兒事兒來,回頭把老爺子氣壞了,可就麻煩了。&rdo;許盛輝咬著牙:&ldo;四姐夫放心吧,我不要他的命,但您幫我知會老爺子一聲,想讓這個野種認祖歸宗,除非我死……&rdo;☆、怎麼你情我願溫暖跟林雋到了一中心,掛了外科急診,診斷結果是鼻樑骨骨折,好在沒有移位,只需靜養,溫暖這才鬆了口氣,拿了藥從醫院出來,送林雋回家,囑咐他請幾天假,雖說無大礙畢竟骨頭也折了。溫暖本來想送他回來之後自己就回去,自己就這麼出來了,還不知道爸媽怎麼收拾自己丟下的爛攤子呢,許盛輝說的不錯,自己的確不孝,這麼大了,還不能讓父母省心。但林雋的樣子,又有些說不出口,溫暖能拒絕失憶的林雋,但如今的他,卻是自己放在心裡想了六年的人。大概知道她的想法,林雋開口道:&ldo;吃了飯再走。&rdo;說著起身進了廚房。溫暖跟進去幫忙,只不過冰箱裡有很空,林雋有些窘迫:&ldo;平常就我一個人,大都在學校食堂吃,所以家裡沒準備太多,好在有雞蛋,攤蛋餅好不好。&rdo;她以前總覺得林雋很神奇,他的手纖長好看,能畫出最動人的畫,也能做出最美味的佳餚,甚至會縫衣服。溫暖記得自己以前自己校服破了口子,就是他縫的,但現在溫暖終於知道,這些神奇對於他來講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從小就一個人生活,這些都是必須會的,這不是神奇而是苦難。跟他比起來自己幸福太多了,怪不得他臉上總帶著莫名的孤寂,是身世跟遭遇造就了這樣的林雋。想起他母親,溫暖不禁道:&ldo;這件事恐怕會不會這麼了結,以許盛輝的性格,估計還會發難。&rdo;林雋卻彷彿沒聽見,而是低聲道:&ldo;放培根好不好?&rdo;溫暖點點頭,林雋做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雞蛋卷就攤好了,還衝了兩碗麥片粥。端到窗下的桌子上,香氣撲鼻。溫暖沒什麼胃口,就算她再沒心沒肺出了這麼多事兒,也不可能當沒事兒一樣好吃好喝的,而且,對於許盛輝她心裡莫名愧疚。這會兒過去了,想起自己在酒店說的那些話,實在有些過分,她都不敢想象,許盛輝怎麼會放自己跟著林雋出來,以他的性子,把自己掐死都可能。林雋胃口卻好,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溫暖忍不住道:&ldo;你都想起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