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輝做夢也沒想到,這丫頭跟自己玩真的啊,眼睜睜看著那個水晶花瓶飛過來,正砸到自己的腦袋上,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杜嵩正在公司等著許總過來開會呢,高層可都到了,可就是許總遲遲不見,剛要打電話過去問問,電話就頂了過來。杜嵩掃了一眼,是溫暖,溫暖極少給自己打電話,這時候打過來莫非有什麼事兒?杜嵩接了起來:&ldo;溫小姐,你找我。&rdo;&ldo;杜,杜特助,你,你快過來,許,許總暈倒了……&rdo;杜嵩嚇了一跳,心說,許總的健康報告昨兒自己才看了,各項指標都相當正常,加上許總平常頗注意鍛鍊,怎麼也不至於暈倒吧。忙讓人先散了,叫了司機坐上車就往別墅區趕,聽見話筒裡的哭聲,杜嵩安慰她:&ldo;溫小姐你先別哭,你跟我自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許總會暈了?&rdo;溫暖只是哭,杜嵩沒轍了,只得讓司機開快點兒,到了地兒進到屋裡,樓下沒見著人,三步兩步上了二樓,聽見溫暖的哭聲是從浴室傳出來的,忙跑了過去,推開門看見裡頭的情景,杜嵩只覺腦袋嗡一下。溫暖蹲在洗手檯下面,抱著胳膊,嚇得直哭,總裁卻倒在血泊裡,旁邊一個碎了的水晶花瓶,杜嵩嚇的魂兒都快飛了,也不想問發生了什麼,叫司機上來把人先弄到車上去,回頭看見溫暖還蹲在地上哭,臉色一沉:&ldo;溫小姐,事到如今,咱們醜話得先說在前頭,不管事情是怎麼回事,如果總裁有什麼閃失,別說你一個小丫頭,恐怕誰都擔待不起,這裡你別管了,先回家等著訊息吧。&rdo;撂下話走了。溫暖又哭了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心裡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這件事絕不能讓爸媽知道,即便事情的起因不怨自己,可許盛輝是什麼人啊,他可是盛輝集團的總裁。而且,剛杜特助那幾句話,溫暖聽得明明白白,恐怕除了盛輝集團,許盛輝身後的背景也不一般,這男人不僅有錢有勢,還長了一副儒雅的外表,自己就算說出實情,他想騷擾自己,自己才用花瓶打破他的頭,估計也沒人相信。自己該怎麼辦?如果他死了,大不了自己給他抵命,只要不牽連爸媽就行,想到此,抹了抹眼淚,找出手機給杜嵩撥了過去:&ldo;杜特助,我是溫暖,許總在哪個醫院?&rdo;杜嵩:&ldo;你問這個也於事無補,還是回家等訊息吧。&rdo;&ldo;杜特助,求求你告訴我,我會負責,我真的會負責,無論什麼後果我都能負責。&ldo;杜特助嘆了口氣:&ldo;一中心病房。&rdo;不是半道兒上總裁醒過來非要來一中心,如今這件事恐怕已經鬧大了,杜特助放下手機看了眼裡頭正縫針的總裁,心裡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交代。見醫生縫完了,推到了病房輸液,杜嵩才有機會問:&ldo;總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許盛輝也沒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八年,都全須全影兒的,最後卻給這麼個小丫頭給開了瓢,而且,這事兒還真沒法跟杜嵩細說。怎麼說?難道說自己誤會這丫頭對自己有意思,想過去抱她,卻給這丫頭開了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全毀了。到了這會兒,許盛輝終於知道那丫頭真不是跟自己演戲,人家就是確確實實對自己沒意思,不僅如此,甚至因為別墅外那次自己興之所至的搭訕,給這丫頭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印象,這丫頭完全把自己當色狼了。不然,也不會躲著自己,非等自己走了,才出來收拾碗筷,所以,自己想抱她的時候,這丫頭才毫不客氣的把自己開了。想到此,看了外頭一眼:&ldo;那丫頭呢?&rdo;杜嵩道:&ldo;嚇壞了,剛打了電話來,說要承擔責任,一會兒就過來。&rdo;許盛輝想了想:&ldo;一會兒她來了讓她直接進來,另外,這件事不許讓家裡知道。&rdo;杜嵩就知道,總裁非要來一中心就是想瞞著家裡,卻為難的道:&ldo;可是您這腦袋上這麼大個口子,只怕瞞不住……&rdo;許盛輝揮揮手:&ldo;能瞞多久瞞多久,瞞不住了就說我自己摔的。&rdo;杜嵩咳嗽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心說,摔的?誰家摔跤能摔腦袋頂啊,這不明擺著的瞎話嗎,既然總裁這麼說了,自己也只能先瞞著了。看見溫暖在外頭被特護攔住了,急忙出去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