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浩然一臉震驚,憋的跟便秘似的一張臉,忙著喊停:&ldo;打住,打住,林大老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是一直流的……你給我講這個,你理解理解我好不好……&rdo;林明哦了聲,嘆口氣,昏黑的燈下,眼睛浮現出憂鬱的神情,&ldo;沒人會聽我說……他……那時候一聽就煩……我又不能給杜梅講。&rdo;路浩然知道這個他說的是那個前王八蛋,路浩然徹底服了這個沒氣節的林明,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那麼總惦記那個白眼狼……路浩然就很不高興的說:&ldo;你就不能有點骨頭,別總說這沒用的。&rdo;林明點頭說:&ldo;我知道,但我長這麼大了,就喜歡過他一個,他是我唯一能回憶的人,有時候人回憶多了,就會變的很奇怪,我有時候都會想不起來哪些是我想的哪些又是真的……&rdo;路浩然耐住性子聽林明給他回憶,路浩然怎麼聽怎麼不舒服,一陣陣的噁心反胃……夜裡,路浩然又失眠了,翻來倒去的睡不著。第二天起來,路浩然就很迷糊。在林明找出自己的畢業證後,路浩然才猛的想起自己的畢業證都不知道扔哪了。路浩然心說這可壞了,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杜梅說的是那個畢業證影印件。路浩然把心一橫,就找了影印的地方把自己的照片扣在林明的畢業證上,三改兩改就給自己改了一個&ldo;畢業證&rdo;出來。林明勸是勸不住,路浩然說這個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林明怕他害了杜梅朋友,在路上倆人又爭了幾句,林明哪裡擰的過路浩然。路浩然天生就是一個賭徒,他的出生就是他神奇媽的一次冒險。終於到了那個地方,路浩然心裡有點忐忑,幸好金諾消費奇高,自己混的時候,也就來過兩三次,應該沒人會記得他。但一想自己來這是做什麼的,路浩然多少有點不舒服,可他又不想總讓林明忙碌著養活自己,他多少對林明的心臟病有點介意,每每想起就跟自己得了心臟病一樣的壓抑。到了地方,招聘還滿是那麼回事,裡面早排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剛畢業的學生。路浩然跟著林明在裡面排隊,中間路浩然找了個機會溜出去用林明的手機給那個&ldo;熟人&rdo;打了個電話,說了沒倆句,就有人出來收了他們的簡介。那個人相貌一般,大家都叫他王經理,管客房的。跟他倆聊了兩句,就讓他們回去等訊息了。等倆人一走,這個王經理就給杜梅打過去電話,在電話裡說:&ldo;我說杜梅,咱們多少年的關係了,你可不能害我,你說那個不容易這個不容易的,我才說幫忙呢,可今天來的那個姓路的,整個一個少爺,你看說話那德行,我做客服這幾年可沒遇到過一個這樣的。&rdo;杜梅就知道是為這個,貼著笑臉的給人作揖,好說歹說才答應讓這個路浩然也弄進去。放了電話杜梅心裡就打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不管怎麼說幫人幫到底吧,等這個路浩然能自立了,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這麼個東西擺在林明身邊。那頭林明帶了路浩然往家走,到了小區口林明忽然想起個事來,在摟下跟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的,轉的路浩然這個難受,路浩然問:&ldo;你做什麼呢?&rdo;林明神經有點緊張的說:&ldo;我車找不著了。&rdo;路浩然皺眉說:&ldo;車,啥車?&rdo;這個林明還有車?沒一會兒林明終於找到了他的車,一輛黑色的佈滿鏽痕的破車。路浩然算是又開眼了。林明一推,車子就有規律的發出噌噌的聲音,林明聽見後,就低頭開始鼓搗破車,弄的滿頭大汗一手的鏽也沒弄好。路浩然早想上樓休息去了,可又不能放這個林明在這乾著急忙活。最後路浩然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推開林明說:&ldo;你先上樓擦擦臉吧,你看你都什麼模樣了,就修個破車值得嘛?&rdo;林明一根筋的還要弄,嘴裡嘀咕著:&ldo;我今天爭取修好了,以後咱們別坐公交車了,太貴,還是騎車方便,我就快弄好了。&rdo;路浩然是真想大哭一場啊,還有比這個更窩囊的日子嘛,坐公交車也成費錢的了!路浩然氣哼哼的轟林明上樓休息去了,他自己推著車打算找個修腳踏車的看看。一路連打聽再問的才找到一個修腳踏車的攤子,攤主是個幹活很利索的年輕人,路浩然意外的發現,這個修腳踏車的長的還不錯。路浩然把車子支起來,說了說車子的毛病,那個小夥子蹲下看了看,說是鏈條鏽了要上油,另外輪軸也要換珠子。路浩然全然不懂,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