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龍在停屍房裡見到了遇害的女死者。

臉上被劃了十幾刀，眼珠子被刺穿了，鼻子被割掉了，嘴巴被豁開了，牙齒都敲碎了。

真的是慘不忍睹。

身上也有傷，尤其是胸口位置，被砍的血肉模糊。

這時，張海龍發現死者肚皮上有字，是用刀子刻上去的，歪七扭八，勉強可以認出是“賤人”兩個字。

張海龍心裡湧出一股怒火，大罵兇手變態，該死啊！

法醫告訴張海龍，死者是流血過多而死，臉上的傷、身上的傷都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劃上去的，也就是說，死者是活生生疼死的。

兇手極其殘忍，而且心裡變態，殺害死者後，還故意在死者肚皮上留下“賤人”兩個字。

從作案手法上看，兇手應該是很記恨死者，所以才使用如此極端的手段殺害死者，不出意外，就是一起仇殺。

法醫還告訴張海龍，死者的私密部位也被刀子捅爛了，都沒法看了，經過檢查，可以確定死者生前是被兇手侵犯過，但是兇手很狡猾，沒有留下體液。

“我從事法醫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喪心病狂的兇手！張副所長，希望你能儘快抓住兇手，給死者一個交代！”

介紹完死者的情況以後，法醫就拿著裝備離開了派出所。

派出所是沒有法醫的，發生了命案，直接向縣局彙報，縣局再派法醫來驗屍。

張海龍下達了兩個命令，第一，立即去核實死者的身份資訊，第二，走訪兇案現場周圍，尋找目擊者。

現在張海龍在派出所已經樹立起了權威，一聲令下，整個派出所的警察都行動起來，嚴格執行張海龍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陽奉陰違。

至於所長孫大山，依舊像往常一樣待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對所裡的事不聞不問，擺出一副來養老的架勢。

僅隔了一天，又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死者還是女人，很年輕，被毀容，身上佈滿傷痕，生前被侵犯，肚皮上也刻著“賤人”兩個字。

根據作案手法判斷，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張海龍大怒，兇手太猖狂了！兩天之內連殺兩個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張副所長！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第一個死者叫林倩倩，22歲，在一家超市當收銀員，第二個死者叫吳梅，21歲，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都是本地人，已經聯絡她們的家屬來認屍了。”

警察小李把調查到的資訊彙報給張海龍。

張海龍立即做出指示，馬上去查一下，兩名死者和誰結仇了？重點查清楚有沒有男朋友！張海龍懷疑情殺的可能性最大！

一晃過去了三天。

案件遲遲沒有進展。

去調查的警察回來說，兩名死者沒有仇人，也沒有談男朋友。

這時有一箇中年警察說出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激情殺人？我之前去市裡學習的時候，一個退休的老警察講過一個案例，十幾年前，某個地方連續發生兇殺案，一個月的時間死了七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的都很慘，腦袋都被剁下來了。”

“剛開始大家都認為是仇殺，重點調查死者和誰結怨？”

“可是查了好多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案子一拖再拖，遲遲沒有破掉，最後變成了懸案。”

“直到數年後的某一天，一個落魄的男人突然跑到警局自首，說自己就是當年殺害七個人的兇手。”

“警察問他為什麼要自首？殺人的原因又是什麼？”

“你猜他是怎麼回答的？”

說到這裡，中年警察賣了一下關子，吊足大家的胃口以後，才揭曉謎底：“對方說自己得了癌症，活不了幾天了，最近經常做惡夢，夢見那些死者找他索命，他實在受不了，就來自首，對方說和那些人沒有任何仇怨，他只是那段時間心情很糟糕，就去殺人發洩，殺完之後，也有些後悔，他認為自己得癌症就是上天對他的報應……臨死之前說出真相，給那些死者一個交代，也算是給自己的家人積點陰德了。”

張海龍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這次也是有人故意挑選路人殺了洩憤？不存在仇殺？”

中年警察苦笑道：“我們查了好幾天，一點線索也沒有，如果是仇殺，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所以我覺得大機率是碰見了瘋子，故意殺害路人洩憤！如果是這樣……那就難辦了……最主要的是，我查了兩個死者的背景，沒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