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既然覺得是在羞辱他,那就別接啊】
【拿了別人的銀子,還坑害別人,屬實是恩將仇報了】
【這杜三確實是人品敗壞啊】
程元緯忍不住問,“你們就沒有報官嗎?沒人去管管嗎?”
老闆娘淒涼一笑,“怎麼沒報,可杜三之前認識的那個衙役義兄,他叔父升官了,如今是刑部侍郎。”
“我們本想求官府做主,官老爺說我們做飯吃死了人,竟然還想再要回酒樓,真是異想天開,把我們毒打一頓,攆了出來。”
程元煜追問,“但是真的吃死了人嗎?”
“我們當時也以為確實吃死了人,可是後來才發現那個上門鬧事的人其實是收了杜三的好處,特意來訛詐我們的。”
“他那老孃本就病的快死了,從我們這拿了一筆賠償,又收了杜三的銀子,竟在京郊置了田地房產,過上了地主老爺的日子,整件事是他們夥同杜三那個義兄做的一個局!”
“事已至此,民不與官鬥,我們也只好認命了,可是沒想到,我們每開一個飯館,生意一有起色,杜三就派人來鬧事。”
“沒有辦法,最後我們才在那個地方開了一個麵館。”
怪不得麵館味道這麼好,一直沒有換個好地方,程元緯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吃麵問起這個問題時老闆娘臉上的苦笑,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們當家的嗓子就是有一次杜三派人放火,被濃煙給嗆壞的。”
【原來老闆的嗓子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
程嘉嘉一開始還很奇怪為什麼都是老闆娘在說話,老闆一直不怎麼說話。
後來聽到老闆的嗓音還以為他是因為聲音不好聽才不願意說話。
原來是嗓子被燻壞了!
老闆喝了水,嗓子已經好多了,他有些羞愧,“當初意氣風發地離開家鄉,本想闖出一番名頭,結果卻落得如此結局。”
“怪我一直咽不下這口氣,這才沒讓媳婦透露我們真實情況的,家鄉的人還以為我們還在京城開酒樓呢。”
【唉,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就是因為別人都以為你們在開酒樓,誰能想到你們藏在這種小巷子裡,這才沒有被盛家的人找出來】
【若是還在開酒樓,說不定這個時候命都已經沒了】
知道真相的程家人也感概,福禍相依,這可能就是命運的無常之處吧。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老闆娘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了,“這些年來雖說是認命了,但其實我們還是在關注同福酒樓的經營。”
程元煜點點頭,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酒樓,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我們發現同福酒樓好像在用泔水油做菜!”
“什麼!?”
【什麼!?】
不怪大家如此驚訝。
泔水油,顧名思義,是飯店留存的泔水,經過提煉處理的油。
同福酒樓居然用這種油做菜給客人吃!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真的太惡劣了。
程嘉嘉立刻喚出系統,載入馮義的番外並著重增加泔水油的機率。
雖然不知道杜三的真名,不能載入杜三的番外,但馮義是杜三的徒弟,聽起來又像是他的心腹,若是酒樓真有如此惡劣的情況,想必馮義也脫不了干係。
【居然是真的】
【這些年來,雖然有老闆一家打出的名頭,但杜三學藝不精,做不出讓人驚豔的味道,所以酒樓的生意每況愈下】
【為了節省成本,賺更多的錢,杜三居然想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主意】
【將客人剩菜裡的油重新收集起來,再次利用】
【天吶,大哥二哥不會還去吃過吧】
程嘉嘉同情地看向大哥二哥。
兩人嘴角抽了抽,感謝父親母親將他倆送去書院讀書,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還沒來得及去。
程元煜想起年前文會好像去過一次,臉色一綠。
好像是隻喝了點茶水……
還好,還好……
老闆一家暫且在程家住下,他們的小兒子也在放學後被接了過來。
程元煜承諾事了之前會親自輔導他的功課。
老闆一家自然是大喜過望,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