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風笑夠了,卻直起了身子,往前走,走到了沈閒的面前,手一撐那玻璃桌面,卻冷笑道:&ldo;首先,我跟你實在是不熟,請叫我何先生,不要隨便叫我之風,沈先生你實在是沒有這個資格;其次,既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禮,就不要說出來,不然會被人以為你是胡攪蠻纏的;最後,你從哪裡知道是我騷擾陸青越了?&rdo;&ldo;可是青越因為你的事情已經困擾很久了‐‐&rdo;&ldo;啪。&rdo;不是耳光的聲音,可是沈閒卻被嚇住了。何之風端起了沈閒面前的咖啡杯,隨手往玻璃桌上一扔,那已經溫熱的咖啡就那樣灑了出來,杯子滾著,落在了玻璃桌的邊緣。沈閒那大大的杏眼瞪圓了,心裡卻浮上來一絲絲的恐懼。眼前的何之風扯著唇角,還笑得和善,然而就是這種微笑,構成了他新人生涯的噩夢。何之風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繼續微笑:&ldo;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陸青越可不喜歡那些表裡不一玩弄噁心的手段的人啊,你說他如果知道我的嗓子跟你有關……嗯?&rdo;他鬆了手,扯過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手指擦乾淨了,然後將那皺巴巴的紙巾扔進的垃圾桶,髒。獨佔欲永遠不能忽視遲時雨的效率,在有的事情上他似乎一點也不願意拖延。&ldo;……所以你想說什麼?&rdo;&ldo;我現在就在你門外。&rdo;&ldo;……&rdo;何之風忽然覺得自己如果不回公寓,一切都解決了。走過去,手按在門把手上,他最終還是拉開了門,雙眼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外的傢伙,另一手還捏著電話,這男人果然是站在外面,手機就貼在他臉邊。遲時雨看著他,眼神意外地深邃。&ldo;……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do;沒事兒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遲時雨愣愣地說了一句,&ldo;我搬家了。&rdo;那一瞬間,何之風真想給他跪了,&ldo;你再開玩笑我就直接關門了。&rdo;遲時雨直接擠進來,掏出房產證來,&ldo;我辦事,你放心。&rdo;那證件上面大剌剌的&ldo;遲時雨&rdo;三個字真要將何之風的眼都閃瞎,完全沒辦法直視遲時雨那張英俊的臉,因為此時此刻,這張臉上就寫了倆字兒:欠扁。何之風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只知道看著遲時雨。遲時雨順手直接關上了門,然後摸了摸何之風的臉,&ldo;一休只能攔我一時,沒辦法攔我一世,怎麼樣,佩服我吧?&rdo;何之風想一腳踹他出去,可是也許是白天太煩悶,以至於看到遲時雨這張臉倒覺得心情忽然好起來,他笑了一聲,&ldo;我怕我不反對,你會被夏秦剋死。&rdo;這句話是戳中了遲時雨的死穴,他一臉的僵硬,想起何之風那陰森森的經紀人就頭大。他正想說&ldo;讓破事兒都隨風&rdo;,可是卻看何之風眼底帶著幾分頹廢的顏色,忽然才察覺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有些陰鬱。愣了一下,遲時雨假笑:&ldo;誰又惹你了?&rdo;&ldo;……&rdo;何之風轉身,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電視上還在放娛樂節目,隨手換了一個臺,正好看到今天的娛樂新聞,眉頭一挑,卻是發現自己又上去了,他一心二用地回道,&ldo;這與你沒多大的關係。&rdo;陸青越的那些糟心事兒他只想放下,多提那些其實沒好處。他抓著沈閒的把柄,可自己也有黑歷史,無非是不相上下,沈閒不想鬧大的話,他自然也能敷衍著過去,不過對方如果太過分,他也不憚於魚死網破。&ldo;記者探知,《花開時》的拍攝現在已經是進入了正軌,我們的巨星時雨可以演技驚人,雖然在今天我們記者探班的時候發現狀態不是很好,不過我們相信他很快就能調整過來。這裡呢,不得不說的就是,在《傷懷十里洋場》之中表現相當出色的何之風了,現在我們都知道他是從歌壇轉過來的,當年唱歌很棒,演技也是不賴喲‐‐&rdo;&ldo;來看看這是他們的劇照……&rdo;何之風隨手換了臺,下面的影碟機還亮著燈,不過何之風似乎沒看。遲時雨站在他身後,&ldo;說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也不知道是誰預設了喜歡我,現在又矢口否認,可憐我一片真心,竟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傷心死了喲……&rdo;這男人,這語氣,這腔調,不作死都不可能。何之風扭頭看他,卻忽然被他吻住了嘴唇,只是淺吻,接著瀰漫到臉頰、耳垂,下頜&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