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不可一世的氣焰,正打量著她店中幾個妝容還不錯的侍女,眼中有幾分惡毒,她很熟悉那種眼神,因為那是曾經的自己的眼神。嫉妒。衛子夫竟然找到這裡來了,她是聽說劉徹常常往宮外跑吧?本來劉徹是為了口腹之慾來的,基本上每次都帶著郭舍人等人,不曾想這衛子夫竟然是懷疑到別的身上了。阮月正過去處理,上前便行了一禮,然後道:&ldo;這位夫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一來就對我酒樓之中的侍女動手‐‐&rdo;&ldo;你以為自己在跟誰說話?&rdo;衛子夫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笑了一聲,那上挑的眼角一揚,高傲地一擺手,身邊那讓陳阿嬌很熟悉的宮女貴枝,走上前去竟然照著阮月就是一巴掌。阮月一下就愣住了,臉上浮出五個指印,她一下就大叫起來:&ldo;你憑什麼打我?!&rdo;陳阿嬌慢慢地放下了簾子,轉身就看到了主父偃那探究的目光。陳阿嬌視若無睹,只是慢慢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她現在還不能出去,劉徹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可是這衛子夫就難說了。尤其是現在自己還有身孕,她正在為難怎麼辦,卻看到主父偃。外面衛子夫那聲音妖嬈極了,就在阮月的耳邊輕聲道:&ldo;因為本宮覺得你的臉好看。&rdo;阮月發了抖,差點嚇哭了,她只覺得眼前衛子夫的面目可怕極了,一時忘了說話。衛子夫慢慢地繞著阮月走了一圈,&ldo;身段挺窈窕的,想必狐媚功夫也是不錯……&rdo;裡面陳阿嬌看著主父偃,主父偃抱著手,還是那潑皮相。主父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ldo;外面那可是位惹不起的貴人啊。&rdo;陳阿嬌挑眉,含笑道:&ldo;先生是怎麼知道的?&rdo;她這一聲&ldo;先生&rdo;很讓主父偃受用,他嘿嘿一笑,一甩自己的頭髮,面上帶了幾分得色:&ldo;外面那女人太少,不如你聰明。她外面穿著的雖然是普通常服,但是這深衣已經不是普通人家穿的了,更何況那翹頭履上的花紋,分明是宮裡來的娘娘什麼的,還有那頭上的步搖……&rdo;&ldo;你對那宮裡的事情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rdo;陳阿嬌竟然也不管外面受委屈的阮月,倒是問了主父偃這個問題。主父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ldo;這個嘛……夫人您也知道我們這些潑皮無賴,最好的就是那眼力了。我這人還是幾分小聰明的。&rdo;說著他那眉毛又揚了起來,看上去還真是傳說中的&ldo;眉飛色舞&rdo;。陳阿嬌踱了幾步,忽然回頭笑道:&ldo;我給你一個還債的機會,不需要你出錢,你看如何?&rdo;主父偃愣了一下,掏掏耳朵,&ldo;你說什麼?夫人,您莫不是發燒了?&rdo;如若不是看這人還有幾分小聰明,陳阿嬌估計此刻就直接將這主父偃暴打一頓再扔出去了,她強行忍住心中的抽搐,勉強維持笑意:&ldo;你要是能夠去幫我解決了外面那女人,酒錢全免,你以後可以來我酒樓裡吃喝,免費。&rdo;養個閒人,自己還是有那麼些餘錢的。主父偃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立時就要答應,只可惜他那高興的表情沒有持續多久,一下就垮了下來:&ldo;夫人,外面那是位貴人啊……我這小命一不小心就沒了……&rdo;&ldo;她出宮來鬧,必然是偷偷摸摸的,你抓住她軟肋不就行了?&rdo;陳阿嬌心中的想法是一個接一個地鑽出來,背過身去,唇角挑起來,罕見地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陰險和算計。這世上,總是有的人啊,蠢得沒邊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要闖進來。衛子夫啊衛子夫,咱們之間的賬,似乎還沒算過呢。從小到大,在館陶公主府,有誰敢那樣欺辱她?在長門宮中,她侍女旦白遭受屈辱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胸懷激盪,緩緩地閉上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卻只有那深海一樣的淡然平靜。她緩緩地轉身,對著主父偃露出一個溫和極了的微笑,卻讓主父偃覺得自己渾身都發抖。&ldo;你要是能夠引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更好,阮月並無冒犯之處,她敢鬧,就直接扭送到廷尉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rdo;陳阿嬌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片羽毛落下來。主父偃嘆息,&ldo;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小人能求個包吃住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