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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唐時的肩膀,看出他心神略有些震動,最後又嘆了一口氣,道:&ldo;你已經是金丹中期,化嬰也不過是時間的長短問題。能修出丹青印者,皆非尋常人‐‐且看四方臺會之後,你能否名列大荒點金冊,若能入大荒,便可見識我靈樞大陸真修士風采了。&rdo;言語之間,也是對大荒有一種難言的憧憬與敬仰的。只是蘇杭道等人是暫時沒有機會的,他們修煉到元嬰期已經花費了數百年,頓悟突破的機會畢竟不大,得進大荒還不知道要多久。唐時垂了眼眸,在心中描繪起大荒的模樣,又想起一路歸來的時候,聽到的關於四方臺會和大荒的種種傳言,整個大陸以大荒為中心,多少修士此生的夢想便是進入大荒‐‐只是整個修真界畢竟是金字塔形的,能入大荒之人,也不過只有那短短的幾個而已。大荒儘管是整個大陸的核心,可是一直以來都有一層神秘的面紗,旁人難以窺知其真容。從太古至今,便像是亙古的神祇,帶著一身渾厚的滄桑坐在大陸的最中央,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膜拜。這種感覺對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來說,無疑是充滿了嚮往的。唐時也不能免俗,他腦海之中迴盪著蘇杭道的那一句話‐‐與人鬥,與己鬥,與天鬥。&ldo;你這山魂地脈,看來已經不需要我們再為你動手清除了,如今你實力已經至全盛狀態,便可以準備著畫裳儀式了。&rdo;蘇杭道終究還是將話題轉開了,這回墨堂其實是整個洗墨閣的祠堂,裡面還供奉著香火。這種地方,一向是以陰暗為佳,便是洗墨閣也不例外。站在這殿中,看不清殿後的模樣。畫裳之事,唐時有了自己的打算,他道:&ldo;因為遊歷在外,弟子手法有些生疏,想要去硯壁做破壁修行,出來便立即準備畫裳儀式。&rdo;&ldo;這樣也好。我可想整個南山廣發請帖,你若是沒有成功的把握,可以告訴我。&rdo;言下之意是,避免給唐時太大的壓力。蘇杭道本質上其實還是個比較體貼的老頭子的。唐時一笑,道:&ldo;掌門師尊還是放心地大宴群雄吧。&rdo;&ldo;哈哈,好!&rdo;蘇杭道大笑了一聲,隱約有些欣慰的神情,這一段師徒緣分雖是虛假,可他當真是為唐時所感動著的,這小子,幾乎是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到了他洗墨閣,卻在洗墨閣逐漸地強大,儘管無人可以窺知唐時的內心,可是他們幾個老頭子又哪裡是沒經歷過世故的人?唐時對洗墨閣的歸屬感,讓他們幾個人都有些動容的。雖然知道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可是身處其中,誰又能破開這樣的局呢?不願再想太多,蘇杭道拍著唐時的肩膀,便道:&ldo;從此洗墨閣,與你共榮辱。&rdo;唐時跪下來,便朝著蘇杭道磕了個頭,蘇杭道身體一震,長長地嘆了口氣,又笑出來,&ldo;好!起來吧,你準備著便去硯壁,出來便是你光輝榮耀之時。&rdo;他定要整個南山,乃至於整個靈樞大陸都知道這個訊息,知道他洗墨閣,將重回最光輝的時代。機會可遇不可求,因而有一詞名曰&ldo;機遇&rdo;。縱然是數百年修道,蘇杭道也忍不住地期待了起來,四方臺會‐‐唐時到了退出去的時候,便給三人行了一禮離開。待他離開了,蘇杭道卻是一口鮮血吐出來,晏回聲與周莫問都是大驚失色,蘇杭道一擺手,道:&ldo;這折壽啊……&rdo;晏回聲笑了一聲,只說道:&ldo;這天地局,我們這低等級的修士也只配當棋子,能成為棋子已是榮幸了。&rdo;&ldo;這時候你倒是清醒了。&rdo;周莫問嘆氣,道,&ldo;掌門,還是下去療傷吧。&rdo;&ldo;嗯。&rdo;蘇杭道應了一聲。三人從前殿繞開,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落在那上面的諸多牌位上,最上面的一個卻隱沒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唐時離開之後,便直接去了硯壁,提筆便開始畫壁,初時滯澀,而後便開始找回感覺。他將要畫裳的訊息,在三日之內已經傳遍了整個南山,洗墨閣毫不避諱地將他的名字和修為印在了燙金的玉簡上,任由靈鴿將這些訊息帶著跑遍南山。於是一場比當初洗墨池之會更加盛大的人口遷移便開始了‐‐眾人都想去看畫裳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名叫唐時,這人與東山那煞神同名不說,連修為都是一樣。如今要在洗墨閣畫裳‐‐畫裳之後,便是洗墨閣的內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