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虛影已經消失,再也看不見半分的痕跡。他只能看著自己眼前的星橋,鋪展開,像是無數金蓮匯聚瀰漫成的路途,平穩厚重,帶著無限的璀璨和沉寂。恍惚之間,有一名白衣僧人站在星橋的盡頭,合十微笑。於是,唐時也微微一彎唇,只道一聲&ldo;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rdo;。星橋即仙路,登仙之路,自小三千去三十三天,有去無回。仙路星橋,尋仙問道,不歸而已。火樹銀花,星橋鐵索。暗塵已隨馬而去,明月正逐人來。縱使人間萬姓仰頭,唐時也不回望一眼。一揮衣袖,星河漫天,青袍獵獵,已踏月乘風而去。【結局與番外】☆、大結局(上)星主歸來浩瀚的星域,如同一張巨大的棋盤。星域之中每一星辰,或大或小,或明或暗,都是棋盤上一顆棋子。遙遠的星域邊緣,已經虛無透明,似乎就要消散熄滅的東十一天星主虛影,忽然亮了一瞬。那影子,左手之中攤開著一本書,右手提著一支筆,目光悠遠地望向未知的宇宙深處,不知其之所終。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光亮只是一瞬,然而逐漸地,周圍的神光,開始強烈起來。這樣的變動,驚動了整個東十一天星域!星主歸來。北十一天星域,輔星伽羅,王座中的女人抬頭一望,便已經將遙遠星域之中的異象收入眼底。她有如畫的眉目,煙雲的氣質,飄渺的身形,乃是整個北十一天星域之中最強的所在。西十一天星主已滅,重歸十法界;東十一天星主歸來,曰東詩,曰唐時。而北十一天有北伽羅,曰九回‐‐或可曰,殷姜。大殿之中,燈影幢幢,暗光落在她臉上,匯成陰陽兩色。&ldo;終究還是為他破局而出,倒要看看,是他快,還是我快‐‐武陵道人何在?&rdo;話音方落,一道身背斗笠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王座之下,俯首躬身一拜,只道一聲:&ldo;屬下在。&rdo;&ldo;東詩方歸星域,你去截殺他。&rdo;&ldo;是。&rdo;身背斗笠的漁夫,消失在了殿前,順著輔星的星橋,已經在去往東十一天的路上。三十三天,有三大輔星,以星主之稱號命名。宇宙初生之時,混沌之中,清者上揚為天,濁者下沉為地,於是宇宙開而天地生,萬物不再處於混沌之中,乃為這三十三天星域。初時只有天地,後來生出了&ldo;人&rdo;。天道左行,為北伽羅;地道右遷,為西王母;人道尚中,為東詩。天地伴隨宇宙而生,而人伴隨天地而生,遂天地強於人,北伽羅西王母強於東詩。西北二十二天凌駕於東十一天之上,千萬年不改。直到,古早時期,數萬年前。人,雖生於天地間,卻自命為萬物靈長,向天學習,向地學習,逐漸成長,東詩乃是人,伴隨星域之中&ldo;人&rdo;的強大而強大。所以東詩殺西王母,滅西十一天星域諸修之信仰。當年東詩絕崖一劍,震撼整個星域!西王母乃是&ldo;地&rdo;,天地人三才之一,卻被東詩翻臉一劍斬落,消失個無影無蹤,還將其信使青鳥的仙宮掠奪而來,流放至小三千世界樞隱星。天地一體共生,唇亡而齒寒。西王母之覆滅,為北伽羅敲響警鐘。於是,人與天的鬥法,便開始了。武陵道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漸漸在視線之中遠去的,散發著光明而浩瀚滄桑之力的北伽羅虛影,又看向了東面。他被度化昇仙已有萬年,至今不曾為自己當初之背叛後悔。如今東詩既歸,便萬萬容不下他。他知道東詩歸來的意義,而今只要抬目,看到東十一天星域盡頭逐漸明亮起來的虛影,他便覺得心中發寒!每一個星域,都有每一個星域的風俗和習慣,每一個星域也都有自己尊崇的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