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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皺了眉,想抬手給許七郎一巴掌把他打醒,但是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將許七郎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了,從床上坐起了身來。床也是一張小床,兩個大男人睡在上面,都只能側躺。季衡將許七郎的手拿開時,許七郎已經醒過來了,只是沒有睜開眼,季衡坐起身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看他。季衡也低下頭看向了許七郎,然後也不理睬他,直接從他身上邁過去,下了床。許七郎要翻過身來看季衡,不小心拉扯到了背上的傷口,不由一聲痛吟。季衡本在穿鞋,這時候也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像平常一樣關懷他,只是又轉過了頭去,穿好鞋子後他就徑直走到門口去了,要開門出去。 許七郎也坐起了身來,穿上了鞋子。季衡開門他也沒有阻止,只是隨後跟著他往外走。外面倒是沒有人守著,全是一個個地船艙,季衡沿著過道往前走,到了一個小廳處,就有一個往上的很陡的樓梯。季衡直接從樓梯處往上爬,許七郎也只好跟了上去。季衡一路走一路看這艘船的配置,大約猜出這是一艘開浪船,開浪船不小,可容納十人,在順風逆風的情況下都可航行,速度還很快,而且在作戰上也具有很大的優勢。季衡上了甲板,只見海面平靜,風浪不大,東邊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絲紅霞,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甲板上還有近十個守衛,看到季衡,大家都整齊劃一地閉嘴不再說話,看到他們的當家許七郎像個受了訓的鵪鶉一樣垂頭搭腦,大家都趕緊轉過了頭去。許七郎走到季衡身邊去,訕訕地說道,&ldo;再過不久,我們就到港口了。&rdo;季衡側頭看他,想要朝他發火,但是又憋了下去,最後只剩下無奈,皺眉瞪著許七郎,道,&ldo;你現在可真是了得了,滿身的強盜習氣。你這是要把我抓到哪裡去。你倒是好,現在帶著我在海上,要是皇上得知此事,你家在京城的人要怎麼辦,在揚州的人要怎麼辦,在廣州的舅舅舅母要怎麼辦,你想要你家被誅滅殆盡嗎。&rdo;許七郎這時候也惱怒起來,道,&ldo;你就知道皇上,皇上。&rdo;季衡氣得直接抬了手,啪地一巴掌甩上許七郎的臉,許七郎被打得臉側了一下,但他瞬間又把臉轉了過來,看著季衡不說話。季衡對上許七郎的眼睛,許七郎以前的眼睛總是溫和如水,常帶笑意,他總是那般開朗,性格單純,但是現在的他,一雙眼睛就像是鷹隼一般,季衡看到了他眼裡的受傷和怒氣,但他一點也不想姑息他,和他狠狠地對視著,道,&ldo;趕緊把我送回去。現在我們還沒有走得太遠,送回去很簡單。七郎,你不要犯渾。&rdo;許七郎因他這話冷冷道,&ldo;不行,我不是在犯渾。&rdo;季衡抬手又要打他,這時候許七郎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一手又捧住他的後腦,將他壓在了船欄杆上,湊上去就啃住了他的嘴唇。許七郎有十幾天沒有刮鬍子,一臉絡腮鬍扎得季衡臉疼,又被他含著嘴唇又舔又啃,不由惱怒非常,不斷掙扎。甲板上的一幫兄弟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兩人,但是都偷偷打量,看到許七郎摟著季衡就親,還有人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因季衡那沒被制住的手直接拍上許七郎的傷處讓許七郎痛得放開了他而斷掉了口哨聲。季衡將許七郎狠狠推開,一摸嘴唇,又怒瞪了甲板上一眾興奮的男人一眼,那冰冷又氣勢威嚴的神色,讓甲板上的一眾男人們都心裡一冷,那陣興奮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冷得都要陽/痿了。許七郎卻還是鍥而不捨,上前要拉住季衡,&ldo;衡弟,反正我是把你劫走了,咱們以後海上為家,往西方去,即使是到了弗朗機國咱們也能過活。&rdo;季衡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不可理喻,怒道,&ldo;這裡才是我的家,是我的國,我的族人,我的父母兄弟姊妹皆在於此,我的根在這裡,我的愛人我的孩子在這裡,你要我到哪裡去。你個混賬東西,把我送回去,不然皇上處置起許家來,你以為你家裡可以逃脫?你到底還是三歲小孩兒嗎,不管不顧地只知道亂來。&rdo;許七郎也生了氣,怒道,&ldo;那個人那般待你,你為何還會喜歡他。&rdo;季衡看一船人都要來看笑話,就氣得面色緋紅,便不再說話,只是伸手直指許七郎,&ldo;給我進來。&rdo;季衡轉身就往船裡面走。一眾人都盯著許七郎,許七郎回頭朝看笑話的兄弟夥兒們怒吼了一聲,&ldo;看什麼看,看好船才是你們的正經事。&rdo;大家還是在心裡憋笑,只是不敢再看許七郎,轉過頭去看海面,等許七郎跟著季衡進了船艙,大家就開始笑。船裡船艙小間每間都是一樣的,也虧得季衡還能找到他最初和許七郎所待的那間,推開門走了進去,許七郎跟了進去,季衡已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