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一直有讓人在巡撫府前面守著的,或者就是他有別的訊息途徑。抱琴點了點頭,&ldo;大人已經回府了。&rdo;以前的許七郎,一直是個爽朗而快意的少年,似乎是永遠長不大一樣。現在的許七郎,則完全是個沉默而氣勢儼然的青年了,以前他是一張白臉,笑起來就會笑彎了一雙眼睛,又喜歡說笑話,故而和季衡在一起,季衡一向老成,他倒像了季衡的弟弟一般,現在的他,大約是總是在外面跑,被曬得黑了很多,臉上也完全沒有了少年時代的那種圓潤,變得稜角分明,眼睛深邃,鼻樑高挺,而抱琴也從來不知道他緊抿著嘴唇的時候是這般地森然冷漠,簡直有些讓人心驚了。許七郎本來幽深的眼瞳帶了些光彩,對抱琴說道,&ldo;我要去見衡弟,衡弟既然派你前來,想來是有什麼安排。&rdo;他以陳述的語氣說了這個問話,語氣裡的確定和氣勢,讓抱琴很不習慣,覺得面前坐的這位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位和藹愛笑爽朗的表少爺了。雖然他前幾天就見過許七郎了,但當時許七郎只是向他打聽季衡最近的狀況,便沒有現在這樣的氣勢,於是抱琴對他的陌生感倒還不強。抱琴點頭說道,&ldo;大人回府之後,聽到我說表少爺您來了,就說要見您。&rdo;抱琴分明感覺許七郎因這句話整個人都活泛了不少,他又繼續說了季衡的安排,讓許七郎扮成花匠跟隨他入巡撫府去,季衡正好就遣開人在花園裡見他。許七郎聽了這話,抱琴覺得他的臉色又不好了的樣子,許七郎嘴上什麼也沒說,但是心裡直接認定季衡要見他竟是要如此偷偷摸摸,不過是害怕皇帝罷了,皇帝派了人在他身邊監視他。許七郎道,&ldo;如此,我收拾一番就隨你去吧。&rdo;許七郎換了一身僕人的青衣,跟著抱琴到巡撫府。抱琴也是個敏感的性子,略微察覺了有許七郎的護衛偷偷跟著兩人,但他什麼也沒說,想著許七郎也是千金之子,自然也要很在乎自己的人身安全。在隔著幾條街的地方上了馬車,馬車一直行往巡撫府後門。 季衡其實精神很疲倦,他最近身體本來就不大好,又忙得腳不沾地,想精神好也不可能。不過想到能夠見到許七郎,他心裡有期待,精神也就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