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裡談了不短時間,之後季衡想要出門的時候,又回來了,對許氏交代道,&ldo;母親,你恐怕會比我先出宮回家去,我從東南帶回的東西,除了一箱子衣裳,其他的,就先別動,裡面有不少機要東西,箱子是鎖著的,也不要讓別人動。&rdo;許氏點頭應了之後,季衡又不好意思地對許氏笑著道,&ldo;走得太急了,沒有帶任何特產回來,這樣恐怕不大好,也不好見親朋。&rdo;說到這裡,就對許氏行了個禮,討好道,&ldo;所以還煩請母親去置辦一些東南一帶的特產,到時候就算作是我帶回來的,送了親朋吧。&rdo;許氏嘆了一聲,&ldo;我知道你辛苦得很,腦子想國家大事還不夠用,這些沒有置辦也就算了,不過那些奴才也是,都沒有誰去置辦嗎。&rdo;季衡道,&ldo;從溫州回餘杭時,倒是置辦了一些,不過到了餘杭就送了同僚和部下,全送完了,本又準備在餘杭置辦一些,沒想到收到了皇上的信,說麒兒病了,故而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趕緊回來了。這也怪不得跟著我去的僕人們。他們跟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全都給予賞賜,不要責罵了。&rdo;許氏道,&ldo;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rdo;季衡又想到了楊欽治,這幾天他一門心思全在兒子身上,腦子裡別的什麼都沒法作想,此時才想到別的事情,於是就不由嘆了口氣,心想養孩子真是耗費力氣和心神,也難怪在家相夫教子的婦人往往比職業女性還累呢。 季衡又說道,&ldo;我有個朋友,姓楊,行三,你喚他楊三即可,乃是我的貴客,我入宮前,讓一應僕從帶他到了城南我那別院裡去住下了。母親出宮後,也讓人過去看看,看他是否安頓好,有無別的需要,此人乃是一個極重要的人,不能讓人對他有絲毫怠慢。&rdo;許氏點頭應了之後,道,&ldo;姓楊,難不成是皇族?&rdo;季衡趕緊說,&ldo;不是,不是,你也別打聽他的身世,反正讓人替兒子好好照顧著就是。&rdo;然後又問許氏,&ldo;舅舅家裡出了事,母親您想來也跑上跑下十分辛苦,也花費了不少銀錢,不知家裡家用可還夠。&rdo;許氏嘆道,&ldo;怎麼會不夠,去年皇上就賞賜了五萬兩白銀,又一併珍奇異寶,還賜下了京郊百里外的兩百傾良田,今年又有各種賞賜,家裡開銷再大,也趕不上皇上的賞賜。&rdo;季衡道,&ldo;我倒不知這些。&rdo;許氏叨叨絮絮說道,&ldo;你不知,但京裡大家都知的。除了這些你立功後的大宗賞賜,還有些平常年節的賞賜,也是不少,除了不能長放的,其他都放在你那中正院的庫房裡的,並沒有拿出來充公用。再說家裡現在人少,就只等著你和瓔哥兒成婚,除了平常走動的花費,府中又不大辦宴席,也很少請客,除了你父親養了幾個極厲害的謀士花費多些,瓔哥兒的夫子的束脩是一大筆,除此,能夠有多少花費,每年頂天能夠有六七千兩出去,家中鋪子田莊,也就夠這些開支了,再說你父親多少能夠拿回家一些補貼,你倒不必擔憂家中會入不敷出。&rdo;季衡對許氏道,&ldo;父親能夠娶到您,真是他的福分。&rdo;許氏嘆道,&ldo;哪家當家主母不是這般操心家業的,我又算什麼出挑的。只盼著你能夠好就行了。&rdo;說到這個,季衡目光閃了閃,上前去在許氏跟前半跪了下來,許氏嚇了一跳,要拉他,&ldo;這是做什麼。&rdo;季衡說道,&ldo;母親,孩兒恐怕不會娶妻生子了。&rdo;許氏驚了一跳,&ldo;為何。&rdo;季衡便道,&ldo;不知母親可還記得林家大房的那位嫡長女林襄。&rdo;許氏想了一下,便道,&ldo;如何不記得。不過你這般喚人閨名,哪裡好。&rdo;季衡便道,&ldo;事情是這樣的,林襄在今年下了東南來,後來找到了我跟前,在我身邊做了個兵士,她功夫高強,又做事利落,極是得用,我就留她在身邊了。&rdo;許氏驚道,&ldo;難怪她家前幾月說她上山清修去了,原來是人跑了,沒找到。她一個姑娘家,跑到軍中去,這算怎麼回事,偏偏你又這麼糊塗,你怎麼不把她送回京來,偏偏留在身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