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十分感慨,嘆氣道,&ldo;你這幾天生病,我哪裡有時間過去他家看他,不過是讓下面人去看了看情況罷了,但是回信還是說沒全好呢。這發水痘,雖然一般只是四五日,也有六七日的,又要將養些天,七郎還不能出門,倒也是情理之中,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rdo;季衡一想也是,覺得七郎這次應該是真發水痘,不然他中了狀元,之後又病了,以七郎的心性,要是不是真病,怎麼著也該來看他的。季衡正這麼想著,外面卻是響起了小丫頭蓮子的聲音,&ldo;表少爺,讓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吧。&rdo;然後是許七郎的聲音,&ldo;我要見衡弟,還要通報?&rdo;蓮子是新到季衡身邊的丫頭,平常是個十分盡心的,不過和許七郎之間卻沒有什麼情分,她又不像荔枝她們那麼靈活,自然就是一板一眼地對待許七郎了。許七郎卻不理她,人已經進了裡間裡來了,他也是一眼看到了那被劃壞的屏風,&ldo;呀&rdo;了一聲之後說,&ldo;這屏風怎麼被劃開了,這得是很鋒利的刀劍劃的吧。&rdo;他這麼說著,人已經轉過了屏風,看到床上的季衡,他就對他有些慚愧地笑了一下,又對許氏行禮道,&ldo;侄兒給姑母問安了,我擔心衡弟,一路闖起來,還望不要怪罪。&rdo;許氏還沒有說話,季衡已經說道,&ldo;你才從我家裡出去多久,怎麼就學得這麼會說客氣話了。趕緊過來,你的水痘全好了?&rdo;許七郎對著季衡明亮的目光,神色上有些微躲閃,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了,走到床邊去,在許氏的旁邊坐下,說道,&ldo;其實是前兩天就全好了,不過母親不讓我出門,今日她才讓我出門。衡弟,恭喜你了,奪了魁首狀元,我這次卻是辜負了你,連殿試也沒能參加。&rdo;季衡知道發水痘是很消耗元氣的,看許七郎這麼精神,而且最開始對著他也是目光躲閃得很,可見他大約是真沒有發水痘,而是他家不要他參加殿試。季衡不得不揣測起許大舅的心思來,許大舅作為一介商人,商人雖然有錢,而在大雍朝地位也並不是太低,但是比起進士及秦氏進屋就先說了季衡的情況,&ldo;衡哥兒也不好好愛惜身體,這才剛做了狀元郎,身子就垮掉了,臥病在床,這怎麼好。不是一直都有大夫在看病調理身體嗎,怎麼身體還是這麼差呢。我們那裡正好還有一些好藥,衡哥兒只要要的,就說一聲,馬上送過來。&rdo; 許氏起身挽著她讓她在屋子裡的凳子上坐下了,自己也坐在了秦氏旁邊的凳子上,然後才說,&ldo;衡哥兒這病,是他遊街那日曬了太陽曬的,不是什麼大病,就這麼歇幾天就好了,倒是有勞嫂嫂你擔心了,藥那些東西,要是衡兒要用的,我是不會客氣,讓人去找你的。&rdo;秦氏笑起來,目光又放在了季衡身上,季衡病了這幾日,沒想到就瘦了不少,而且是瘦得有點不正常,臉上也是憔悴的,不過因為他長得好,肌膚瑩白好若凝脂一般,即使憔悴,看著也還是好看。秦氏不由在心裡想,沒想到他是那麼個殘缺的身體,卻能夠一直長得這麼好看,而且還是個聰明人,還能中了狀元,真是個怪物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