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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睡著了,枕在皇帝的臂彎裡,卻沒有那麼容易醒了。溫泉居里的床也的確可以睡,但畢竟沒有正經的臥室裡睡著舒服,而且這裡毗鄰溫泉池,溼氣重,並不適宜季衡的身體,皇帝於是就只好起了身。他將季衡放好,披上了浴袍後,就到門口小聲叫了柳升,柳升趕緊應了問有什麼需要,皇帝讓人進來伺候他穿戴,卻不要人去打攪了床上的季衡。在輕手輕腳幾乎無聲地穿戴好後,皇帝讓人出了房間去等待,自己則挽起了床上一邊的床帳,看季衡還是沉睡著的,怕給他穿衣裳反而把他擾醒了,便只是用被子將他裹了起來,然後雙臂一展,一手託在他的膝彎下,一手托住他的肩背,將他抱了起來。皇帝抱著季衡出了門,然後小聲吩咐柳升親自去整理床鋪,且將床上的東西都收拾好拿去給他。柳升對皇帝這個吩咐感覺些許怪異,心想那床上之物估計已經汙穢了,收拾去給了皇帝,難道他能自己洗不成。柳升雖然感覺奇怪,但還是按照吩咐去辦了。因為皇帝的這個吩咐,他就親自點了燈,將房裡照得十分亮堂,又沒有留另外的人在房裡,這才將床上床帳全都挽起,開始仔仔細細地收拾床鋪。先是將季衡的衣裳都收了起來,想到季衡說不得還得穿這個衣裳回去,他就細緻地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被拉扯壞,就用心地將衣裳疊了放好。除了衣裳,還有季衡的玉佩,玉冠,玉簪,還有髮帶,甚至還有香囊和裝錢的荷包,還有不知道是怎麼被皇帝扯下來的護身符,一應瑣碎都散落在床上,他收拾完了才開始收拾被褥,其他還好,只是有一床被子定然是被墊在過兩人身下,所以揉得特別亂,而且上面還有血跡,也有精/液的汙跡,看到那血跡,柳升就想,旁邊明明放了些器具的,別說是器具,就連潤滑的膏脂皇帝都沒有用,也難怪季衡會受傷流血,這麼多血,還不知道季衡要多少天才能走路呢。柳升兀自做著猜測,等他將整理好的東西分門別類地讓人拿去皇帝那裡覆命時,皇帝已經在前面的樓裡將季衡安頓下了,季衡被抱了這麼遠換了張床睡依然是沒有醒,不僅沒醒,似乎是身上疼痛有所減輕,他甚至睡得更沉了。皇帝這時候便坐在桌子邊上在吃晚飯。柳升將季衡的的東西奉到皇帝跟前去,說,&ldo;季公子的衣裳和物件都在這裡。&rdo;皇帝放下筷子,拿過內侍送過來的巾帕擦了擦嘴和手,就伸手從柳升托起的托盤裡拿了裡面的那支玉簪,玉簪並不是多好的玉,只是一般的青玉而已,只是上面有著天然的紋路,經過雕琢之後,就正好是煙霧氤氳在玉中,有種無法言喻的美感。皇帝看了一陣子玉簪,手指摸在玉簪上,就又有些心蕩神馳,因為覺得像是撫摸了季衡的肌膚。 他將自己的玉簪從頭上拔了下來放進托盤裡,然後將季衡那一隻遞給伺候他的內侍,內侍十分知趣地上前將季衡的玉簪插在了皇帝的頭髮上,將發冠別好。柳升見皇帝這些發痴的行為,就知道他是看上季衡沒得救了,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無論是誰,受皇帝這樣的恩寵喜愛,其實都不是好事。而對於柳升端來的床單和被罩,皇帝就讓他之後跟著帶回宮裡去,放在麒麟殿裡。柳升在心裡嘆皇帝的痴,面上卻只是恭恭敬敬應是。皇帝擔心季衡餓,有意想叫他起來吃些東西,但是他到床邊去看了季衡,發現季衡睡得十分沉,眉目之間也並不再有抗拒,而是一派柔和,他就捨不得把他叫醒了,於是任由他睡。他自己也無心再處理政事,在洗漱收拾了之後,也上了床,將光溜溜的季衡往懷裡一摟,就心滿意足地對他又摸又親,在一陣快樂的折磨之後,心曠神怡地睡了過去。季衡在藥物的作用下這一覺可謂是睡了個昏天黑地,第二天辰時末才漸漸轉醒,雖然醒了,都依然是有些頭暈,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皇帝其實是早早就醒了,他平常已經形成了習慣,在卯時就會起床,但這一天,他卻捨不得起,睡了一次懶覺,不過也沒有真睡,他只是撐著身子靜靜看著季衡的睡顏而已,不時又拿起他的手在唇邊親一口,或者拂著他的頭髮親一口,也可能是湊過去親一下他的額頭或者臉蛋,當然,更想是壓著他行周公之禮,奈何怕把季衡擾醒了,惹得季衡生氣,他就只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