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ldo;滾出去,說什麼。&rdo;楊笙兒眨了眨眼,伸手把楊歆兒的嘴巴捂著,指使柳月白道,&ldo;趕緊說完,然後怎麼了?&rdo;柳月白還是不肯說了,要放下床帳就走,楊笙兒著惱地道,&ldo;你不說完,小心我一會兒下來了打你屁股板子。&rdo;柳月白便道,&ldo;沒什麼事,就是王爺腸胃吃壞了,還請了劉太醫來給開方子,吃了幾粒藥丸才好了,王爺近四更了才睡下呢。&rdo;說完就跑了。楊笙兒放開楊歆兒的嘴巴,覺得很沒意思地嘆了口氣,又問楊歆兒道,&ldo;三哥,你肚子好了嗎。&rdo;楊歆兒皺眉說,&ldo;沒事了,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rdo;楊笙兒道,&ldo;我本來就不睡。&rdo;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去拉了那床毯子過來,給自己搭上肚子,然後又把楊歆兒的肚子搭上,也躺下去了,和楊歆兒說話道,&ldo;方才我進了內院去,三嫂說她惹惱了你,想向你道歉呢。咱一會兒去內院裡用飯吧。&rdo;楊歆兒沒應,楊笙兒怕他一下子就睡著了,就趕緊伸手過來捏他鼻子,楊歆兒像扇蚊子一樣地把他的手扇開了。楊笙兒心想不管他應不應,一會兒拉他去內院就行了,還是先說自己的事情要緊,便側身盯著楊歆兒道,&ldo;我給阿父和父皇說了我和殷夫子的事情。&rdo;果真,楊歆兒一下子就睜開了眼來,側頭瞥了他一眼,看楊笙兒一臉鄭重,他就沒再閉上眼睡過去,說道,&ldo;怎麼樣?&rdo;楊笙兒道,&ldo;阿父和父皇只是覺得恆遠大我太多,其他倒沒多少。之後父皇阿父又召了恆遠去問話。&rdo;楊歆兒等著楊笙兒之後的話,沒想到楊笙兒又躺回去了,望著床帳頂發呆,什麼都不說了,楊歆兒只好伸了一隻手來捏了捏楊笙兒腰上的癢癢肉,楊笙兒被他捏得身體一彈,把他的手開啟了,&ldo;討厭你。&rdo;楊歆兒不以為然地說,&ldo;父皇和阿父對殷紀說了什麼?&rdo;楊笙兒便道,&ldo;嗯,我不想離開父皇和阿父,除非他們百年之後,不然我不想離開京城。我想以公主禮嫁給恆遠,我也不要封地,就要份嫁妝就行了,也像寧和公主一樣住在京城裡,還可以經常回宮看望父皇阿父。不過恆遠就不好了,他從此只能吃我的嫁妝,領個虛職吃分虛職的俸祿。&rdo;楊歆兒欠身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盯著又穿了一身朝霞般豔麗衣裳的楊笙兒,伸手捏了捏他嫩嫩的臉,被他打擾了瞌睡,有些百無聊賴起來,道,&ldo;你好好一個皇子,一天到晚想做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毛病。還要以公主禮嫁了,還要一份嫁妝,你不覺得這很丟皇家的臉面嗎。&rdo;楊笙兒被他說了也不生氣,甚至一下子爬起身來,要在楊歆兒跟前脫衣裳,&ldo;我本來就是女人呀,是父皇和阿父在我一生下就讓我做了皇子而已。要不你看看……&rdo;楊歆兒被他這瘋樣嚇得別說瞌睡沒了,就是頭都要痛了,趕緊把他的衣裳給好好攏上,又警告他道,&ldo;你再這樣亂來,以後我不讓你上我府上了。&rdo;楊笙兒得勝地笑起來,道,&ldo;就知道說皇家的臉面,你不知道,別人看到我穿的衣裳,都只有誇獎好看的。&rdo;楊歆兒頭疼地不說他了,道,&ldo;那殷紀是什麼意思。&rdo;楊笙兒這下不笑了,說道,&ldo;恆遠同我說了,他說不入朝也沒關係,反正在朝在野也沒什麼,他願意陪我去四處看看,記載各地美食和名山大川,做些學問,這也沒什麼不好,而且他也可以去白雲書院做夫子,他恩師劉長柏年紀也大了,不做山長之後,他的子孫也不會去管理白雲書院,恆遠正好就去接手。咱們有太多事情要做了,留在朝中,七分做人三分做事的已是實幹之臣,大多人都是九分心思在人上,能有一分心思去辦事已經不錯。恆遠不去和那些老頭子一起琢磨對方的心思和利益,也好。&rdo; 楊歆兒沒想到楊笙兒想了這般多,就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道,&ldo;我還一直在擔心你,你倒是什麼都想好了,既然想好了,那便好。&rdo;楊笙兒道,&ldo;其實做公主又哪點不好呢,只是沒有封地食邑罷了,我又不能有子嗣,要了封地食邑也沒有用。做藩王,就必須去封地,去了封地,便不能隨意離開,哪裡都不能去,除非有皇上宣召才能入京,又有哪裡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