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告訴季大人一聲。不過得知季大人出門去遊園去了,沒有在,季衡便又和許七郎回了後院去。許七郎說,&ldo;姑父管得也實在太嚴了,你我出個門,總要向他請示,別的家的孩子都沒這麼受拘束的。&rdo;照說季大人是個十分嚴格的人,一般孩子都該怕他,至少季家的孩子們,除了季衡,別人都怕他。沒想到許七郎偏偏不怕,還時常在背後嘀咕他的各種壞話。季衡笑著說,&ldo;你這話讓我父親知道,他定然要說,你是你父親交過來的,不嚴加管教,對不住你父親的託付。&rdo;許七郎嘆了一聲,說,&ldo;也是。&rdo;之後兩人又去向許氏請安,沒想到許氏也不在,出門去不遠處的靜安寺上香去了。季衡便也落得輕鬆,讓丫鬟荔枝去準備了洗澡水,洗了個澡,就爬上床睡午覺去了,許七郎回了自己房裡洗個澡換身衣裳來找季衡,發現季衡已經睡下了,他想了想,也爬上了季衡的床,睡在他的旁邊。馬上就入六月,天氣已經挺熱,季衡身上只搭了一床很薄的綢被,許七郎也拉了一角綢被搭在自己胸口上,就撐著胳膊盯著熟睡的季衡看。他也算同季衡從小一起長大,這麼日復一日地看著季衡,但是也並沒有因為太熟悉而忽視他的長相,此時這麼看著,他覺得季衡是真好看。但是拋開季衡的長相,他也喜歡他,看著他,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流在迴圈流動。十三歲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許七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卻開始被輾轉反側的思念和不知如何表述的心思所折磨了。他盯著季衡看,看得累了,才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六月的第一日,趙致禮並沒有讓季衡失望,他一大早就進了宮。季衡到的時候,他已經打完了拳,一個人站在東偏殿簷下看著依然帶著一層灰色的天空發呆,季衡在淺薄的晨色裡看到他孤零零站立在那裡的身影,不由有些同情。 季衡走上前去,對他微笑道,&ldo;世子殿下,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