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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是一臉難過,&ldo;大少爺在太太的臥房裡。&rdo;許七郎沒有聽她說更多,人已經衝進了東翼的屋子,跑進許氏的臥房,只見衡哥兒靠坐在炕上,身上蓋著被子,頭髮烏黑,面頰蒼白,只是左邊面頰上有一道傷痕,他進去帶起了一陣風,衡哥兒就捂著嘴咳嗽了一聲。許氏坐在炕沿上,聽到他咳嗽,一咳嗽又會牽扯到他臉上的傷,她就更加擔心起來,對沖過來的許七郎道,&ldo;你這麼毛毛躁躁的,別掀起風來了。&rdo;她雖然儘量用了好聲氣,奈何心裡難受,語氣裡也聽得出責備之意。不過許七郎此時可沒有在乎姑母的責備,他的心全在衡哥兒身上,他已經問道,&ldo;我聽說衡哥兒傷了臉,就是這裡傷了嗎?&rdo;他說著,已經很心疼地要拿手去試探一下。許氏趕緊把他的手開啟了,說道,&ldo;別惹衡哥兒說話,他臉上傷著,一說話就扯了傷口。&rdo;她這麼說著,拉了許七郎在自己旁邊坐下,許七郎的目光全在衡哥兒臉上,衡哥兒也許是上午冷到累到了,下午又練劍,此時就精神很不好,而且身體不舒服,不過他對許七郎的眼神倒是十分柔和,又輕輕翕動了嘴唇,是想表示自己沒事。許七郎拉了拉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臉上的傷,判斷得出不是很嚴重的傷,但是這樣劃拉在衡哥兒白嫩嫩的面頰上,的確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許七郎連連嘆了兩口氣,其實心裡已經放鬆了,他沒想到衡哥兒破相的可能性,或者他沒有意識到衡哥兒破相的嚴重性,也許是他覺得即使衡哥兒破相了,也沒什麼,他只是關心衡哥兒的生命安危,所以看衡哥兒只傷了那麼一小條傷口,大約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只是很在意衡哥兒蒼白的面色。因為衡哥兒不被允許說話,許七郎只好問許氏,&ldo;姑母,衡弟這是怎麼傷的?&rdo;許氏只是簡單說了一句,&ldo;在宮裡上劍術課,被誤傷了。&rdo;她說得沉痛,許七郎皺了眉,&ldo;誰誤傷的?&rdo;許氏看了衡哥兒一眼,才道,&ldo;你還是小孩子,知道了也沒用。&rdo;許七郎說,&ldo;總歸沒有讓衡弟白白被誤傷的。&rdo;衡哥兒看許七郎又要犯渾,就拉著他的手緊了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了,而且動了動嘴唇,唇語是,&ldo;我想安靜點。&rdo;衡哥兒在和許七郎在一起時,經常性犯懶,說話聲音特別小,或者只是動動唇,許七郎便因此已經能夠理解他的唇語了,看他要安靜,他也就不再說話了,只是依然皺著眉,臉色也深沉下來,大約在想這件事,不能這麼容易就過去了。許氏讓衡哥兒好好休息,讓許七郎不要吵他,自己就從臥室裡出去了,而且交代要進他這邊院子的人,都不要動作太大,不允許弄出聲響來,甚至還讓身邊管事去給幾房姨娘打招呼,說這幾天請安都免了,也讓大家先不要來看衡哥兒,以免來來去去讓衡哥兒休息不好。整個季府裡,現在恐怕都知道衡哥兒傷了臉的事情了,也有人要來關心問候的,在院子門口就被勸回去了,說太太心裡正難受,不想人在她跟前讓她更難受。許氏擔心去請嚴太醫的人請不來嚴太醫,之後就又讓人去請京城裡的四大名醫之一的吳復沛,作為京城四大名醫之一,名號能夠這麼響,自然也很有些能耐,當然也很不好請,即使是權貴之家,人家也不一定買賬,好在季家有錢,許氏平常也有請到吳復沛來給衡哥兒把平安脈,他對衡哥兒也不錯,所以讓人去請了吳復沛,此時已經是晚膳時間,他也很快就來了。他來了,身後跟著他的小兒子兼徒弟,平常吳復沛也有帶著這個小兒子到季家來走動,故而兩人都認識衡哥兒。 衡哥兒此時坐在炕上,精神很不好,臉上傷口處上了藥,也有一點發炎的跡象,好在並不嚴重,這個傷口也就沒有變得太嚴重。吳復沛給衡哥兒看了傷,又把了脈,沉吟了良久,才去外間和許氏說了很大一席話,主要是注意事項,許氏將皇帝賜下的那玉顏生肌膏給他看了。吳復沛拿著那玉顏生肌膏聞了好長一陣子味道,然後才說這藥是極好的,不過在傷口初時並不適宜用。於是他又給開了內服藥,治療衡哥兒的咳嗽和風寒,讓他不要發燒,又給開了外用藥。許氏問到是否會在傷好後留痕跡的問題,吳復沛卻沒法給出保證,只是中庸地說道,&ldo;大少爺這個傷,現在還不好說會不會留痕跡,且等幾日,傷口長好了,再來看情況,也許皇上賞賜下的玉顏生肌膏會有作用,即使皇上這藥沒有作用,老朽也可以給開一方另外的藥。大少爺年紀還小,恢復如初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rdo;許氏在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好在臉上表現出強烈的失望,讓身邊管事的剪雪將五十兩的診金包給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