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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

陸傑道,&ldo;老子說,這一句倒是很好。什麼上善若水,是指什麼東西。&rdo;鄒沫沫一把將自己手裡拿的《道德經》扔給他,然後道,&ldo;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回去找你爸爸要錢去。&rdo;陸傑捧著那書看了幾個字,就覺得頭昏,心想自己不是看書的料子,扔到一邊去了,看鄒沫沫一副再不搭理他的模樣,只得悵然地離開,心想,難道這要回去求老頭子的原諒,找他要錢麼。養一輩子陸傑走後,鄒沫沫躺在床上,藍管家看他要睡覺了,便把房間的燈調暗,還給點了安神的香薰燈,道了晚安,才給他關上了臥室門。鄒沫沫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又想起來小時候在柳家時候的事情,也許,一個人永遠沒有希望,並且知道不會有希望,心裡倒還能夠平靜一些,那個時候,奶媽總是對他說,柳宣是他的親哥哥,他要學會找他做庇護,以後的日子才能夠好一些,讓他要學會和哥哥搞好關係,要去主動親近他的哥哥。因為奶媽的話,他便對哥哥抱有了太大的希望,那時候,他還那麼小,什麼都是一根筋,雖然現在還是一根筋,但現在有人疼他,那時候卻沒有人。他想到自己曾經忐忑地跑到柳宣面前,甚至是帶著憧憬渴望地望著柳宣,叫他哥哥。但柳宣只是看了看他,然後就從他身邊走開了。他記得自己無數次跟在他的身後,數次叫他哥哥,他以為自己這樣示好,他的哥哥總會喜歡他一些的,但每次柳宣都不說話地走開了。是柳宣把他推開的。柳宣對他的淡漠,不僅是淡了兩人的兄弟感情,鄒沫沫想,更是破滅了他小時候的心中的希望。鄒沫沫躺在床上,眼前似乎現出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他在黯淡的微光裡伸出手來,他真想擁著他,想對那時候那個孤寂的小孩兒說,讓他不要難過,在幾年之後,會有盛叔去接他,以後會有人愛他,讓他不要難過。鄒沫沫又在被子裡輕輕動了動自己那感覺很麻木的腿,心想,能夠用雙腿換來之後盛叔將他帶走,換來盛叔對他的愛,也是值得的了,不是嗎?他也沒什麼可為自己不能行走的雙腿怨誰的權利。上帝給了他補償了不是嗎?鄒沫沫一陣失神後,又想到陸傑的話來,想到他說,沒有一點私房錢,以後盛叔和他之間的關係發生變故,他那時候該怎麼辦。鄒沫沫睜著眼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心想,那時候,不過是又打回原來的模樣而已。但他知道,無論如何,他的盛叔不會讓他過不下去的,而且,他也不會讓自己落到那步田地。 鄒沫沫這個晚上睡得不沉,有人在他的床邊坐下,有溫熱的手指輕撫過他的臉頰,並且在他的唇上親了兩下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只是意識還不大清醒。親他的人要起身離開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他的寬大的手,睜開了眼睛。鄒盛看鄒沫沫醒了,便很歉意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溫柔地輕聲道,&ldo;把你吵醒了嗎?&rdo;鄒沫沫盯著他,一時之間沒大反應過來這是在賓館裡,他還以為是在家裡,聲音些微迷濛,&ldo;你現在才回來?&rdo;鄒盛將他抓住自己手的手握在手心裡來,輕輕地撫摸了兩下,給他放進被子裡了。聽到鄒沫沫這句話,他心裡挺難受的,他知道鄒沫沫剛睡醒以為這是在家裡。鄒盛道,&ldo;嗯。寶貝,你繼續睡吧,我去洗個澡,就來陪你,好不好?&rdo;鄒沫沫點點頭,看著他進了房間附帶的浴室,他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家裡,而是在賓館裡。鄒盛穿著睡袍出來,用毛巾擦著頭髮,然後坐在床邊沙發上,房間裡的大燈已經被鄒沫沫開啟了,而且他自己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看著鄒盛。問道,&ldo;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趕過來的?&rdo;鄒盛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裡含著溫柔與愛憐,道,&ldo;我擔心你難過,別的事情也無法做了,正好過來陪著你。&rdo;鄒沫沫責怪地看著他,&ldo;你怎麼能夠這樣。不是耽擱了正事麼?&rdo;鄒盛卻道,&ldo;我說過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和事。&rdo;鄒盛聲音低沉,態度嚴肅又認真,鄒沫沫被他看著,聽他說出這樣的類似情話的言語,一時之間心跳加速,手緊緊抓著被子,好半天才囁嚅道,&ldo;你要是公司股票受影響,你可別對著電話大吼屬下。&rdo;鄒盛把擦頭髮的毛巾放下,坐到鄒沫沫身邊床沿來,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道,&ldo;你也擔心起公司裡的股票了?真是難得。&rdo;鄒沫沫盯著他,道,&ldo;當然要關心了,要是你沒法賺錢,你怎麼養得起我。&rdo;鄒盛因他這話笑了起來,看他微嘟著嘴唇,就俯□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貼著他耳朵說道,&ldo;這個別擔心,養你一輩子不成問題。&rdo;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