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微微蹙眉:&ldo;是這樣嗎,那你知道我爸爸當年知道公司背後在走私的事嗎?&rdo;趙阿姨搖頭:&ld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很可能是不知道的,柳經理那個人,怎麼說呢,為人很亮堂的,而且我們公司自己的事情,當時也挺多的,我做他的助理,就很忙,他哪裡還能去管其他的事。&rdo;柳箬&ldo;哦&rdo;了一聲,又問:&ldo;那你當年和魏瞻平熟嗎,就是建華集團的老闆。&rdo;趙阿姨並沒有思考,就說:&ldo;老闆啊,他經常到柳經理辦公室來找他,但我哪裡能和老闆熟了,不過當時經常跟著老闆來找柳經理的,還有一位姓楚的小夥子,年紀輕輕,他很喜歡來找柳經理聊天,他在公司並沒有事情做,但經常來公司,如果真有人負責走私,肯定不是公司正兒八經坐班的員工,肯定是另外的人,那個姓楚的小夥子,說不定有可能的。&rdo;楚未因趙阿姨這話轉過頭去看柳箬,他自然已經猜到,趙阿姨所說的姓楚的小夥子,很大可能是他大哥。不過柳箬並沒有因趙阿姨這話有什麼反應,她問道:&ldo;那我爸爸跳樓那一天,有什麼異常嗎?&rdo;她父親就是從建華集團的樓上跳下去的,趙阿姨作為建華集團的員工,肯定知道些什麼。趙阿姨說:&ldo;沒有什麼異常的,當天柳經理就是正常來上班,還讓我去催財務的報表,然後我回到辦公室後,柳經理就沒有在辦公室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外面就開始吵鬧,我一去看,柳經理已經跳樓了。&rdo;柳箬說:&ldo;你們的辦公室是在幾樓呢,我記得當時那棟樓有七層是不是,我爸爸是從七樓跳下去的。&rdo;趙阿姨說:&ldo;我們的辦公室在五樓,頂樓的天台門一向是關著的,那天也沒有開,但是七樓往上去的臺階上有一個平臺,柳經理是從那裡跳下去的。&rdo;柳箬說:&ldo;那天魏瞻平在公司嗎?&rdo;趙阿姨說:&ldo;我們不知道他在不在,他一向很少來公司,要是來,我們一般也很少見到他,那時候,公司還沒有電梯,他的辦公室在二樓,從後樓可以直接到他的辦公室。但是,柳經理死了之後,他就再沒有出現過了。公司倒閉,他也沒有出現過。我們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結算呢。&rdo;柳箬之前誤以為魏瞻平的辦公室在柳箬上車之後,就對楚未道謝說:&ldo;謝謝你帶我來。&rdo;楚未看著她略帶悲傷的臉,說:&ldo;但她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再說,我答應過你,會幫你調查這件事,你謝我做什麼。&rdo;柳箬說:&ldo;怎麼能不謝,除了你,不會有人這樣幫我。&rdo;她又說:&ldo;那兩萬塊錢……&rdo;楚未截斷她的話:&ldo;不用說這個錢的事。&rdo;隨即又開了一個玩笑:&ldo;錢能辦到的事,就不算事,不是嗎?&rdo;柳箬被他逗笑了,說:&ldo;有錢人才這麼說。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在為錢的事情發愁。而且,難道不是因為錢,我爸爸才死了。&rdo;楚未說:&ldo;錢會讓人死,但是卻不能讓人死而復生。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人所需其實是很有限的,只是慾壑難填。&rdo;說著,他伸手握了握柳箬的手,說:&ldo;你在我的身邊,我便覺得滿足了。但我知道你不是,你希望找到你爸爸死去的真相。我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所以,你的這件事,就是我的事。箬箬,你相信我是將你的事情當成比我自己的事更加重要的事來處理的嗎。&rdo;柳箬點頭:&ldo;我當然相信了,我為什麼不相信。&rdo;楚未低頭親她的手背:&ldo;那這件事,你可以交給我來辦嗎。我不希望你會受到傷害。&rdo;柳箬看著他,說:&ldo;但我不能不自己來查這件事,不然,我永遠覺得我對不住我的父親,我無法安心地生活。我知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去想父死子繼,父仇子報這一類的事了,而且這本來也是不合理的,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放開。因為我身上有這個烙印,只能我自己去解開。&rdo;楚未只得說:&ldo;那好吧,我得到什麼訊息,我都會告訴你。&rdo;柳箬又問:&ldo;是不是找不到當年魏瞻平的秘書了?&rdo;楚未說:&ldo;要在人海里撈這個人,實在太困難了。她叫簡芳……&rdo;楚未發動了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ldo;我之前就讓人去查過她的事情了,正如剛才趙阿姨所說,她當年名為魏瞻平的秘書,其實是他的情婦,你也知道,那個年頭,女秘書就是情婦的代名詞。她是在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