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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浮現柳箬的血染紅了他的手的情景,其他時候,他都是沒有精神去想柳箬,他甚至想,所幸是這樣,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度過最初的失去柳箬的這段時間。他甚至在這一段時間,完全不理睬柳箬家裡的電話,其實他有期待過,期待柳箬給他打電話,但是,柳箬從沒有打過,只是柳媽媽打,袁叔叔打,他失望過,漸漸就心冷了,到最後,他甚至譏笑過自己,指望柳箬那種冷血女人給他打電話,那是自找沒趣。楚未在k城有一處房產,但是這裡一向讓給前來的家人住了,楚琦便住在這裡,他自己則更願意住在賓館裡,送了楚琦回家,好好交代了菲傭後,他就要離開了。楚琦說他:&ldo;你不是要出去喝悶酒吧。&rdo;楚琦這張嘴說出的話,實在沒有大嫂楊眉的半點動聽,但是,往往是直指核心的。楚未和柳箬之間的事,楚未希望有個傾訴物件,但他不會找哥們說柳箬,媽媽更不是好物件,他也不會找楊眉說,所以,楚琦成了這個人。他對她說,他如何從初中時候就看上了柳箬,又在去年再一次相見後快速地陷入了無法自拔的熱戀,但是,他卻不小心把柳箬推倒在地,讓她流了產,所以現在柳箬在德國,他則孤家寡人地忙事業。楚琦沒有對他進行心靈雞湯式的教育,反而不斷地嘴毒地直指核心地打擊他,這正可以免了楚未的尷尬。楚琦不是沒心沒肺,她同樣愛楚未和支援他,她也說過:&ldo;你身邊還缺女人嗎,你不需要女人柔軟的懷抱安慰你,我不會說,你去找一個更好的女人忘了她,因為這個是很難辦到的。有激情地忘我地愛一個人,是一件奢侈的事,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即使難過也好,覺得受傷也好,也許等你過了這段時間,反而要懷念呢。&rdo;楚未回答楚琦:&ldo;喝什麼悶酒?我和朋友有約。&rdo;他其實的確是想找個地方好好以酒澆愁的,但被楚琦那話打消了這個念頭。柳媽媽收到司機送去的包,又是驚訝又是羞愧又是感動,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和柳箬用電腦影片的時候,她就把這件事對柳箬說了,數落她:&ldo;你看,楚未多好,你為什麼要和他分啊。&rdo;柳箬抿著唇不說話,柳媽媽又說:&ldo;你看呀,楚未現在還對我們這麼好,又請吃飯,又替我們安排車和司機,還給我們買包送來,他是還喜歡著你吧,我說,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rdo;柳箬還是抿著唇不說話。柳媽媽著急地想要那手指戳她了,罵道:&ldo;你到底說一句啊。&rdo;柳箬說:&ldo;何必呢,說不定他對每任前女友的家人都是這麼照顧的。&rdo;柳媽媽氣得要跳腳:&ldo;你在說什麼啊。你要把我氣死是不是。&rdo;柳箬說:&ldo;那個包多少錢,我把錢打回去給他。還有,我放在你那裡的,那隻紫金手鐲,也是他以前送的,你拿給他還他。&rdo;柳媽媽要氣炸了,說:&ldo;柳箬!&rdo;她對著影片大吼大叫,所幸袁叔叔被她趕出了房間去大廳坐著喝咖啡去了,不然他一定要驚訝於自己妻子可以這麼兇。柳箬不得不承認了,她是個心眼小得比針尖還小的人,楚未曾經說過的那句她比穀雨嫣還噁心的話,讓她無時無刻不在意。她承認她至今無法對他忘懷,但這也無法抵消他說那句話對她的傷害。並不是說她覺得穀雨嫣不好,所以她比穀雨嫣差,就非常難堪。而是他這種拿她和他的前任比的行為,而且還用上了&ldo;噁心&rdo;這個字眼,實在讓她難以接受。不管是難以接受楚未這麼說她,還是難以接受被楚未那麼說的自己,她都無法再面對楚未了。對於柳箬,愛情是一道最美的精神餐點,但這種愛,與欲,與是否相守都沒有關係,這種精神上的享受,就像數百年前的詩歌至今讓讀者口齒留香心中愉悅一樣,並不需要接觸那個寫詩的人。雖然,她經常想到楚未就眼神發痴,夜裡無數次無聲地任由眼淚染溼了枕頭,經常被楚未把她狠狠推開然後倒退著走開越走越遠的噩夢驚醒,但她的理智裡,她依然堅守,她的愛情,並不必須楚未來成全,雖然她知道,一直是她對不起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