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側面,像是一幅簡單的水墨畫。楚未擦著頭髮走到她的面前來,在她的身邊蹲下,仰著頭看她,&ldo;箬箬,要洗個澡嗎?&rdo;柳箬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楚未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頰:&ldo;那去洗吧,現在已經晚了。&rdo;柳箬稀裡糊塗地洗了澡,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帶睡衣,她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看著楚未說:&ldo;我沒有睡衣。&rdo;楚未說:&ldo;要不,穿我的襯衫?&rdo;楚未有帶了一個箱子來,裡面有幾套換洗衣服。柳箬想了想,只得點了頭。柳箬在浴室裡換了楚未的襯衫出來,雖然楚未只比柳箬高十厘米的樣子,但他畢竟是男人,骨架要大很多,所以襯衫穿在柳箬身上顯得非常寬大,已經像是一條短裙子了。柳箬就穿了這件襯衫走出來,頭髮微微泛溼,眼睛黑白分明,肌膚如雪,唇紅齒白,楚未本來正在收拾箱子裡的東西,轉過頭來看到她這樣,就愣了一下。柳箬說:&ldo;我先睡了。&rdo;她爬上了床,拉上被子就準備睡覺,楚未說:&ldo;你不把頭髮吹乾,會感冒。&rdo;柳箬只得又去吹頭髮,楚未一會兒來接過了吹風筒,為她把頭髮吹乾,說:&ldo;你的頭髮長得很快,已經這麼長了。&rdo;柳箬說:&ldo;距離上一次剪頭髮,都□□個月了。這邊剪頭髮非常貴,我就沒有去剪過。&rdo;楚未笑著道:&ldo;那不要剪嘛。&rdo;柳箬靠在楚未的懷裡睡,這裡的夜,非常安靜,楚未想說什麼,她就伸手輕輕掩住他的唇,&ldo;我們不要說,好不好。&rdo;楚未只得應道:&ldo;好。&rdo;兩人一時間都睡不著,楚未愛人在懷,只是輕輕摟著她,不敢有任何其他動作,柳箬則想,要是時光匆匆,她就和楚未這般老去,也無不可。柳箬在週末時,在實驗室待的時間並不長,楚未是在公事談判結束之後才來找的柳箬,他有幾天時間可以同柳箬在一起。柳箬重新安排了試驗時間,又同實驗室的大老闆請了假,就開車載著楚未出門旅行了。兩人在外面走了三天,柳箬這三天很少說話,只是安靜地開車,有時候也停下來看外面的風景,路上也遇到其他在旅行的人,有時候會搭一下話。柳箬要怎麼做,楚未都由著她,最初,他感覺得出柳箬心情沉重,即使笑,也是帶著心事的笑,但柳箬不讓他詢問她問題,他就只得不問。要回研究所的時候,柳箬的狀況好了很多,她將車停在路邊的樹下,開了車頂棚,仰望著天空發呆,然後,她對楚未說:&ldo;楚未,你有沒有害怕過我?&rdo;她的眼睛盯在天上,楚未只看到她的側臉,她高挺的鼻樑,還有微微翹起的嘴角。楚未說:&ldo;怎麼會問這個問題?&rdo;柳箬說:&ldo;如果你會害怕我,我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我覺得那樣,你不會幸福。&rdo;楚未笑了起來:&ldo;你能講給我聽,你哪裡令人害怕嗎?&rdo;柳箬轉過頭來看他,&ldo;怎麼會不讓人害怕呢,我心如蛇蠍,利用朋友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的枕邊人是這樣一個人,不害怕嗎?&rdo;楚未神色滯了一下,說:&ldo;箬箬,你已經陷在裡面不可自拔了。我不害怕你,但是,我覺得你現在自己害怕自己了。&rdo;柳箬蹙眉看著他,楚未繼續說:&ldo;我們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好嗎?高士程他是咎由自取。這個世界,本來不可能是公平公正的,你用自己的力量去達到你心中的公平,我怎麼會害怕你。你自己也不應該再去想這件事了。&rdo;柳箬說:&ldo;但我……還間接害死了你的父親。我之前不知道,錢姐前陣子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rdo;楚未沉默了一陣,說:&ldo;箬箬,我們不要說這個了。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或者對不起我父親,那我們趕緊要個孩子好不好,生命的延續,可以抵消死亡。&rdo;柳箬說:&ldo;這不一樣。&rdo;楚未嘆了口氣,&ldo;箬箬,你說你要我拿你怎麼辦。&rdo;柳箬將臉埋在了方向盤上,&ldo;我也不知道。&rdo; 楚未伸手摟住了她:&ldo;你呀,你這樣子,怎麼做壞事。你自己都要把自己逼死了。&rdo;柳箬沉默不言,道路兩旁,秋風中的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又被吹吹著飄落在他們的身上。楚未說:&ldo;我們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人,總是要向前看才好。&rdo;旅行回來,楚未回國忙事情去了,柳箬也得繼續她的工作,不過,兩人算是和好了。柳箬每天同柳媽媽影片聊天的時間減少了,分了一部分給楚未,柳媽媽也得知了柳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