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就放了些心,柳箬眼睛微微泛紅,大約是不大好意思,就將臉轉到了另一邊去。柳箬閉著眼睛問:&ldo;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rdo;楚未說:&ldo;初中時候就知道。初中時候,大家不是要把生日寫在教室後面貼著的紙上嗎。然後大家都要為他慶生。&rdo;柳箬想起來,的確是這樣沒錯,不過,她的生日一向在期末,或者就是在寒假之中,基本上就沒有被慶祝過,但奇怪的是,楚未那種大名人,居然也不記得有為他慶生的事,她說:&ldo;我怎麼不記得有為你慶生。&rdo;楚未說:&ldo;我是暑假裡,也幸好是暑假,不然在班上過生,總要被整得很慘。&rdo;柳箬睜開眼來看他,楚未俯下身去親她的唇角:&ldo;原諒我了嗎?&rdo;柳箬不答,但變軟的眼神說明了問題。雨打在臥室的窗戶和空調箱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房間裡沒有暖氣,但也讓人覺得溫暖。楚未靜靜地看著她:&ldo;我愛你,不會和別人再有關係,相信我,好嗎?&rdo;柳箬又把臉轉開了,楚未不得不追著她親她的面頰:&ldo;不相信也沒關係,反正,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足以證明問題。&rdo;柳箬嘀咕:&ldo;誰說的一輩子。&rdo;楚未說:&ldo;我。也只能是我啊。&rdo;柳箬抬手要把死皮賴臉的他的臉推開,卻被楚未抓住了手,親吻她的指尖,柳箬的眼神完全軟了下來,一向黑白分明清亮的眼睛,就像是籠罩了三月的春雨,朦朧而溫軟,將楚未籠罩其中,讓他幾乎要溺死。他低頭親她的唇,柳箬慢慢閉上了眼睛,接受了他。楚未整晚沒有回去,楚騫楚未在柳箬家裡留宿了,睡在書房的沙發床上,雖然床小,房間又給人逼仄的感覺,但卻讓他興奮亢奮不已,因為柳箬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間裡。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別好,中途,他兩次聽到柳箬大聲咳嗽,便去廚房裡倒了水,又加了蜂蜜端去給她喝。柳箬第一次睡得迷迷糊糊,以為他是柳媽媽,被他摟著,一邊迷迷糊糊地喝水,一邊含糊地說:&ldo;媽,我沒事。&rdo;楚未哭笑不得,也不糾正她,看她喝了半杯,就把她放回床上,讓她繼續睡。第二次,大約是早上五六點鐘了,她又撕心裂肺咳嗽起來,他被她吵醒了,又去倒了蜂蜜水給她,心裡則想著,也許應該讓她去看看中醫,好好調理一番身體。這次柳箬自己已經醒了,看到楚未端水進來,就迷迷糊糊地說:&ldo;什麼時候了?&rdo; 楚未說:&ldo;才五點三刻,你喝點水後,再睡吧。&rdo;柳箬將枕頭往床尾扔,說:&ldo;你出去吧,我沒事。&rdo;楚未看到她扔枕頭到床尾的行為,覺得很奇怪,一邊把水杯遞給她,一邊說:&ldo;你要睡床尾嗎?頭對著門可不好。&rdo;柳箬接過水就慌張地推他:&ldo;快出去。&rdo;楚未簡直無法理解她的行為模式:&ldo;又怎麼了,箬箬?&rdo;柳箬滿臉通紅,&ldo;出去。&rdo;楚未剛才床沿坐下,柳箬在推他的過程中,手裡水杯裡的蜂蜜水就灑了,一大半灑在了楚未的襯衫上。柳箬慌張地說:&ldo;沒被燙到吧。&rdo;楚未把水杯接過去放到床頭櫃上,又抽了紙巾擦床上被子上的水,說:&ldo;已經是溫水了,沒事,別擔心……&rdo;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了一陣很讓人尷尬的聲音,柳箬馬上發現了他的異常,面色更紅,朝他道:&ldo;讓你出去……&rdo;楚未在一愣了,對上柳箬又羞又惱的神色,就突然爆發式地笑起來,甚至笑得抱住了柳箬,肩膀不斷顫抖。柳箬臉更紅了,氣惱地說:&ldo;那你睡這間房,我去睡書房好了。討厭鬼。&rdo;楚未看她羞惱得不行,只得忍住了笑,這麼一大早,抱著心愛的人,隔壁鄰居的夫妻還在興致高漲地溝通感情,要是他一點小心思也沒有,那才真不是男人了,他在柳箬的唇上親了兩下,柳箬面紅耳赤地推他:&ldo;別亂打主意。&rdo;楚未說著口不對心的話:&ldo;我沒亂打主意。&rdo;又期待地看著她,&ldo;即使換了房間,我在這裡也沒法睡了,我們一起去睡書房,好不好。&rdo;柳箬說:&ldo;不好。&rdo;但楚未已經起了身,然後一把將柳箬打橫抱了起來,對柳箬來說,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人這麼抱著,這實在讓她沒有安全感,很怕楚未把她摔到了,不敢再掙扎,只說:&ldo;放下我了。&rdo;楚未根本不聽,幾步就把她抱出了房間,將她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