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言說:&ldo;柳箬呀,之前說好一起去敦煌的事,還去嗎?&rdo;柳箬道:&ldo;嗯,要。我八月十號左右能夠安排出一個多星期時間。&rdo;劉嘉言語帶抱怨,道:&ldo;正是最熱的時候,你說你怎麼總是這麼忙,要八月十號左右才有時間。&rdo;柳箬嘆道:&ldo;沒辦法嘛,實驗室事情多,我的兩個課題都必須趕緊結題,我明年要去德國那邊。已經聯絡好了。&rdo;劉嘉言聽後就感嘆:&ldo;我真是佩服你,你沒有想趕緊找個人結婚嗎,要是是男生,一直轉站做博後,我覺得還能理解,你一個女生,這麼到處奔波,你不覺得沒有安全感?&rdo;柳箬反而覺得奇怪,說:&ldo;這與安全感有什麼關係?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人生了,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嗎。&rdo;劉嘉言說:&ldo;對啊,不過我的理想是有個人養著,我可以隨心所欲。即使做老師,現在也讓我不自在。要是做自由自業者就好了。&rdo;柳箬:&ldo;……&rdo;劉嘉言又說:&ldo;到時候自駕遊,你要負責輪班開車,沒問題吧。到那邊了,有人招待做導遊。你還記得高曉嗎,他在蘭大做老師,都已經評上副教授了,當初他不是追過你嗎,現在孩子都三歲了,他說我們去了蘭州,他全包了。你要是覺得再見到他不自在,我就拒絕他。&rdo;柳箬輕描淡寫地說:&ldo;高曉,他追我,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虧你還記得,不用往心上放,讀書的時候都沒事了,現在又算什麼。前陣子他還找我要幾株細胞,我還偷偷拿給他學生帶回去了。&rdo;劉嘉言&ldo;啊&rdo;了一聲,說:&ldo;你太不夠意思了,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他的事。&rdo;柳箬道:&ldo;你把八卦當飯吃嗎。這算什麼需要說的事嗎。&rdo;劉嘉言是柳箬本碩時候的同學,革命友誼深厚,她留校做了輔導員,和叢淵一般是話嘮,叢淵是喜歡吹得天花爛墜,她是喜歡八卦各種小道訊息,當年就是學院百事通。所幸有個學生過來找柳箬有事,柳箬和劉嘉言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不然劉嘉言能夠電話煲粥三個小時不累。柳箬準備按時下班時,辦公室的趙老師叫住了她,說:&ldo;柳箬,你留一下。&rdo;柳箬去了辦公室問她:&ldo;有什麼事嗎?&rdo;趙老師是實驗室的一個小導師,副教授,為人一向較嚴苛,經常有學生被她訓哭,柳箬不是在她的大課題組,所以和她之間交道很少。趙老師說:&ldo;是這樣的,一會兒有人請客,陳老說,要是你在的話,就叫上你也去。&rdo;柳箬倒沒覺得奇怪,陳老是整個大實驗室大老闆郭院士的副手,大老闆在國際上聲譽很旺,所以身兼不知多少個職務,雖然是大科學家,實則更多時候已經在做行政工作了,一年能夠在實驗室所待的總時間也不會有多少,柳箬也只見過他幾面,而陳老其實不老,只有五十歲左右,意氣風發,是柳箬所在課題組的大老闆,也是直接管柳箬的人。請客的是時常都有的,有各種飯局,但柳箬並不怎麼參加,不過她也不會拒絕這種事。陳老讓她去,應該算是看得上她吧,畢竟實驗室有好幾個博後呢,這次只叫了她。一會兒後,柳箬和趙老師一起下樓了,趙老師讓柳箬開車,自己就坐在後座上,在車裡還在看資料,柳箬只知道往哪裡開車,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請客,也許是儀器公司的人,也許是其他學校的,或者是宴請國外專家教授的飯局……柳箬想問一下,看她一直在看資料,就只得算了。車從一條小道開進去,柳箬發現這裡是上次楚未請客的附近,這略讓她驚訝。但好在酒家不是楚未請客的那家,只是相鄰不遠而已。夏天天黑晚,此時天還亮著,柳箬停好了車,隨著趙老師一起被人迎了進去。進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包間,陳老已經在了,裡面還有幾個中年男人,柳箬一個也不認識。柳箬一進去,陳老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介紹說:&ldo;這是在我們那裡做博後的柳箬,很厲害的小姑娘。&rdo;又為她介紹了裡面的其他幾位人物,都是某某教授、院長、校長,柳箬只是一味笑,奉承,握手,然後乖乖到一邊去做隱形人。不一會兒。又有人進來了,人一來,眾人都起身前去問候,原來是科技廳的某官員,柳箬只是小人物,自然候在後面,等這位大人物總算進來了,柳箬才看到此人身後跟著楚未。大人物介紹楚未是朋友家的公子,姓楚,因為沒有多介紹,大家自然也不多問。但都能從楚未那有禮卻天生傲慢的姿態裡看出他出身不凡,而且這位大人物還時時有照顧他之意,更可見他的身份。柳箬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