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多鐘了,要是還要吃東西,的確是吃夜宵,她說:&ldo;算了吧,才剛吃完,怎麼吃得了。我要回家了。&rdo;楚未沒有太過分,讓司機開車送柳箬回去。柳箬又向楚未打聽,說:&ldo;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就認識高士程的,真不能告訴我?&rdo;楚未嘆了一聲:&ldo;我們不說他了,行不行?&rdo;柳箬馬上板了臉,&ldo;你不說就算了。&rdo;楚未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只得回答道:&ldo;很早了,我還比較小的時候。&rdo;柳箬緊盯著他:&ldo;到底多小,三四歲,五六歲,還是十幾歲。&rdo;楚未不得不問:&ldo;你說說,你打聽他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就不回答。&rdo;柳箬說:&ldo;隨你。&rdo;楚未覺得自己真是有賤骨頭,說:&ldo;好了,好了,我說。五六歲就認識了吧。他那時候還很年輕呢。當時更是大帥哥,一表人才,你不是對他更感興趣。&rdo;柳箬蹙眉不言,對他的擠兌都沒有反應了。楚未之後再怎麼問她,她只是不答。楚未將她送到了雅歌的大門口,柳箬下車後,又回頭看了跟下車來的楚未一眼,說了一句&ldo;謝謝&rdo;,進了小區裡面。柳箬這一天的表現實在太奇怪,楚未回頭便去找了人查柳箬和高士程之間可能會有的關係。其實在楚未最初認識高士程的時候,高士程並不叫這個名字,他知道他曾經涉案,還是在他家的幫忙下,才改頭換面以新身份重新來過。所以高士程相當於是楚家的人,所以他對楚未這個年輕人,才能那般奉承,不過,他心底是怎麼想楚未這個年輕人,就不得而知了。☆、柳箬回到家就開始翻箱倒櫃,她和她媽媽以前住的老房子賣掉了,裡面的傢俱都處理了,有些有回憶價值的老東西,大多數搬到了柳箬現在的家裡來。她的書房裡有一個較老的樟木箱子,她將箱子費力地從大書櫃上面搬下來,就蹲在地上翻裡面的東西,一會兒腿蹲麻了,便又坐在木地板上,但將裡面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看了一遍,她也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她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想著媽媽已經睡覺了,她便沒有打電話去打攪她,詢問她是不是從自己這裡拿了東西走。柳箬不得不將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東西又放了回去,放回去時,比拿出來時更慢些,裡面有一些重要的票據和檔案,還有她的幾本日記本,都是初中和高中時候寫的。雖然一直放在箱子裡,但柳箬以前並沒有閒心思來翻看這些東西,此時正好看到,她盤腿坐著,就隨手拿了一本在手裡翻了翻,是她初中時候的本子,裡面紙頁已經發黃了,帶著一股舊書的味道,並不好聞,裡面是用黑色鋼筆所寫,那時候,她的字已經寫得相當好了,她的字寫得好,是因為她父親寫得一手好字,並且讓她從小練習毛筆書法,她對文字的構架有毛筆書法的底子,之後又練習硬筆書法,在小學時,就是班上字跡最好的那個人,別說班級,就是學校的黑板報,都經常讓她去寫。她小時候倒不是好勝心非常強,非要什麼都做到最好,只是,她從來不願意父母失望,所以什麼都希望做得非常好。她偶然翻到一頁,上面寫著&ldo;10月6日,wednesday,cloudy&rdo;下面的某些內容引起了她的注意‐‐靠著圍牆的假山上種著很多雛菊,現在正是雛菊開放的季節,遠遠看去,一片金黃,十分美麗。我早就想近距離去看看,但今天從足球場過去看花,卻被足球踢到了,還摔了一跤,左手掌擦傷了,好在沒有流血。楚未跑過來撿球,問我,是不是摔痛了,我說沒有,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陣才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向我道歉,球不是他踢的,道歉並沒有必要。不過他踢球后滿臉泛紅的樣子真像女生。柳箬沒想到自己的日記里居然會出現楚未的名字,不由詫異。而且楚未當時的形象在她的眼裡定然是秀氣的小白臉。她初中時候是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很少關注別人,那時候,楚未已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但她當時真對楚未沒有什麼感覺。柳箬不由細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喜歡上楚未的,此事似乎已經完全不可考了。高一入學,班上有四五個都是初中時候的同班同學,楚未就是其一,最初大家是胡亂坐位置,楚未自然就和一群男生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然後班主任前來安排座位了,她將座位表貼在了黑板上,讓大家去看後自己按照座位表上的位置坐好,柳箬看了一眼座位表,只記了自己是多少列多少排,根本沒有注意同桌是誰,但她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就聽到一個男聲大聲說,&ldo;楚未,你糟糕了,你和柳呆子坐一排。以後你可沒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