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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以後有了繼母管教,應該會好些吧。&rdo;兩人都沒有談起容簡,歐陽徽是不想說他,歐陽蘊霞是心中有所思,害怕談他。因為之前她母親在她面前說過,為他挑選夫婿,這京中唯一份的最好的便數齊親王了。親王原來王妃過身這幾年,親王並沒有納妾和大量豢養歌女戲子,不好風月,沉穩能幹,身份也是獨一份地好,除了皇上,還有誰有他尊貴。如果可以,便讓她的父親去和皇帝求指婚,說不得就能讓他入齊親王府。歐陽家的女兒,嫁到齊親王府去,也不辱沒了。所以歐陽蘊霞這次這麼見到容簡,才覺得羞赧難當,連見禮也沒敢上前見過。而且她也看到了,齊親王對他身邊的那個清雅男子很不一般,那個男子一看就是他的男寵之流,母親只說親王沒有納妾和養著很多歌女戲子,卻沒說他原來是好男風的。不僅如此,王府的這個世子,也很不好相處的樣子。歐陽蘊霞心中心思複雜,不過她二哥想著自己的事,卻沒有注意到她心事重重。因遇到歐陽徽,閔湘心情便很不好了。雖然竭力讓自己不要將這鬱結表現在面上,卻也難以剋制。晚膳時就只吃了少少一點東西,也沒有心情給兩個小傢伙講睡前故事了,容簡知道他心裡難受,所以晚上他先哄著兩個小傢伙睡覺了,便不斷琢磨著如何讓閔湘忘了以前歐陽帶給他的傷害。雖然他也對歐陽恨之入骨,厭之入骨,但他知道閔湘一定比自己更難受,所以解開閔湘心結才是最。 容簡回清流居,伺候的丫鬟只在外間伺候,見他回來,就屈膝行了一禮,道,&ldo;公子沒在這裡,他到清泉軒去了,不讓人跟著。奴婢們便只好留在了這裡。&rdo;容簡於是轉身去了清泉軒,這裡距離那一小瀑布很近,因為水流小,水聲倒不大,潺潺之聲,如樂曲一般。這裡白日正午歇涼正好,晚上卻是太涼了些。軒室門沒關,閔湘坐在軒室靠水的窗戶邊,身子靠在椅背上,靜靜地望著水流發呆。和容簡在一起的快樂和幸福,總會讓他忘了之前在歐陽那裡受到的屈辱,這一日又遇到歐陽,卻是讓他沒有辦法忘了那些事。被歐陽強要過的身子,讓他自己覺得難以忍受,以前只是想將那件事當成人生磨難,經歷過了忍受過了,只能磨練出一顆更強大的心,而不能再去多想。現在才覺得根本沒法再這樣想了。容簡知道歐陽以前監/禁著閔湘,一定不會只是輕輕巧巧地關著他,他一定對他做過傷害他的事情。容簡覺得胸口像是被刀子割了又被撒了鹽,疼痛到難以忍受。他在軒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軒室裡只亮著一盞燭火,光線暗淡,他走到閔湘的身邊,在他面前半跪了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腰。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到閔湘這樣孤單而憂傷地坐在這裡,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一定會找歐陽徽報復回來,說他定然讓歐陽徽後悔以前做過那些事?讓他拿一百倍來償還。這樣說,這樣做,容簡知道一定只是自己的解脫而已,並不是閔湘的解脫。閔湘從深沉的噩夢裡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容簡,手撫上他頭髮,聲音幽幽的,&ldo;當初歐陽強要我的時候,我只是在想,我就該在以前答應你,這樣,也許就不會那麼痛,那麼難過。&rdo;容簡緊緊抱住他,聲音嘶啞裡壓抑著難以描述的痛苦,&ldo;湘湘,你不要想他了,無論是他的什麼事,你都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好嗎?&rdo;☆、兩人都知道,歐陽徽是他們心上的一顆刺,拔不出的刺。容簡讓閔湘忘了以前歐陽徽的事情,但是,閔湘如何忘得了,更何況,他容簡也同樣沒有辦法當這事沒有發生過。那一天,容簡就那樣抱著閔湘的腰,一直到夜深,月牙兒早就落下了西山,夜露凝結在屋外的清桐和紫竹上,又一滴滴落下地,清淺的聲音,滴在沉寂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