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掃興,也只能掩在心裡。十六歲的少女,還是忍不住太多委屈,所以決定在三日回門時去向母親訴苦一番。現下也只能自己洗洗先睡了。再說歐陽徽這邊,太醫來了給診了脈又看了狀況,覺得歐陽徽只是喝酒太急攻了心,並無大礙,開了方子讓調養著就行。診完就因為還在宮裡當值,又急急回太醫院坐夜班去了。歐陽徽喝了太醫的藥之後果真好轉了不少,轉醒過來,向父母說兒子不孝,在一番告罪之後,就讓家中長輩們都去休息去了,又裝虛弱說他先在書房裡睡下,以免去了新房也是帶去濁氣晦氣。陸氏心疼兒子,便讓他好好休息著,先別想著他那媳婦兒。陸氏和大兒媳婦兒小聲說著話,她很擔心閻寶珠命比歐陽徽還煞氣,到時候歐陽徽反而被他媳婦剋死了,這可怎麼辦。她自是沒有明著這般說,但是她大兒媳婦也知道她的意思,因為有歐陽徽克妻之名在先,歐陽家對此事都很鄭重和慎重。她大兒媳婦好好勸了她,又去將府中各事安排好,這才歇息下了。歐陽徽做事太敬業,連裝病也是,也許是他平素從來不苟言笑,老成而威嚴,反而不會有人去懷疑他裝病,所以他就這樣&ldo;病&rdo;下了。歐陽府在京城裡輝煌了好幾十年,不會如大家所見到只是面上的那些中規中矩,歐陽徽安排好自己的心腹守著書房外面,自己就從書房裡下了密道。歐陽徽的書房院子就在之前閔湘用餐的側院和正房大廳院子中間,下了密道,下面通道修繕非常完備,除了沒有窗戶,和一般人家的過道沒甚區別,牆上掛著字畫,花几上擺放著喜陰的蘭花,花瓶裡插著修剪好的梅花,香氣襲人。下面房屋好幾間,都是設定完備,放著不少古玩,還有暗箱裡放著黃金,這下面是歐陽府中的寶庫。歐陽徽走到閔湘所在的房間裡去,房間裡雖然通氣,但是換氣比起上面依然差些。淡淡的□後的男麝味道夾雜著薰香的味道繞在一起。薰香裡沉香味很濃,是用來安神的。床帳低垂,歐陽徽知道里面躺著閔湘,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一向心狠手辣,性子陰晴不定,又做事果決的他,此時居然遲疑了,他知道自己其實很怕看到閔湘那痛恨他的眼神。他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將床帳一層層挽起來,閔湘還是如他離開時一樣躺在那裡,只是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歐陽徽伸手探了探他的頸側脈,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這反而讓他鬆了口氣。地下室冬暖夏涼,他坐在床沿看著閔湘,生怕把他擾醒了,閔湘吃了七情香,身體不能動,但是眉頭卻微微蹙著,臉上神色很不安。這讓歐陽徽心裡不好受,但是,他又知道用一般方法閔湘根本不會願意跟著他,即使他告訴了閔湘當年吳家的實情,他也暗示了很大可能是容簡去對付了吳家女眷們,但是沒想到閔湘居然更願意相信容簡,而直接和他和好並沒有鬧矛盾。歐陽徽得知閔湘還是和容簡在一起,且和以前一樣過日子時,他恨得差點沒咬碎一口牙。他不知道閔湘居然是如此愛容簡的,什麼事都不能挑撥兩人。歐陽徽實在是想不明白,閔湘為什麼就不愛自己,自己明明那麼愛他,他為什麼就不愛自己。這樣的問題纏著他,他找不到答案。閔湘一會兒就因驚悸而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歐陽徽坐在床邊看著他。閔湘受驚不小,卻發不出聲音來,不僅發不出聲音,還不能動,這讓他難受極了。歐陽徽從閔湘的眼裡看到了驚怕和怨恨,他收起剛才臉上的愛憐和溫柔,神色陰沉下來,說道,&ldo;齊王已經回去了,不知道他找不到你,會怎麼樣。&rdo;他果真在閔湘的眼神裡看到了痛苦,他心裡煩躁,想要刺激閔湘,最後又心疼他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去端了水來,絞了巾帕揭開閔湘身上的被子開始為他擦身,閔湘厭惡地閉上了眼睛。歐陽徽也不在意,仔仔細細地為閔湘擦拭,閔湘白皙的肌膚上很多地方都被他之前用力太大而掐出了些痕跡,他也都仔細擦了,又用被子將他裹起來,為他清理後面,然後上藥。一切做好後,又去拿來新被子,將閔湘裹起來放到一邊貴妃榻上去,他則親力親為地去換被褥。閔湘又被放到床上後,他才說,&ldo;一會兒就為你穿寢衣,你別這樣難以忍受的摸樣,你要是惹了我,我就不給你穿衣裳。&rdo;閔湘要睜開眼睛瞪他,但也覺得那是無用功,忍在心裡閉著眼睛沒有理他。這一日是歐陽徽的大喜日子,他則在地下室裡不亦樂乎地做這做那,將一切都收拾好了,又為閔湘穿了衣裳,他才心滿意足地又餵了閔湘喝些參茶,緊緊摟著閔湘睡覺。閔湘就像是他手裡的大玩具,他愛不釋手,睡一陣還起床為他把尿,閔湘不會覺得這比死了更好,他的尊嚴被歐陽徽拿捏在手裡,他恐怕還不如地上一隻螞蟻。地下室裡沒有日光,也看不出時辰來,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