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還是不捨,不捨得這個世界。他很想,在之後可以平靜地安然的過日子,就像小時候,一切都還好的時候。不知又過了多久,房門開啟了,門開的聲音,才讓凍得僵在椅子上的肖淼回過點神。一個男人走到了肖淼的面前來,肖淼看到是之前拿了他的欠債單據和合同單的男人,這一瞬間,他反而鬆了口氣,不是那個人這樣對他。鬆了這口氣的同時,他心裡也一痛,他知道自己還是愛著他,從少年時代因為仰望而產生的感情,持續到了如今,其實他也一直明白,這份感情,他根本揹負不起,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賤,覺得要為他而生,才是有所樂,要為他而死,才是死得其所。鄭選人高馬大,面目普通,額頭上一塊傷疤,目光深沉靜若深井之水,看了肖淼幾眼道,&ldo;再讓你這樣坐一晚,你就要凍死。&rdo;肖淼想要說話,卻牙齒打顫,說不出什麼來。鄭選也沒有做其他的,只是看著他繼續道,&ldo;你是誰的人?&rdo;肖淼搖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鄭選道,&ldo;你受不住組裡的刑,能早些說,是對你好。主子說了,不能讓你死了,不過,我想,死對你來說,反而是種解脫。&rdo;肖淼睜大了眼睛看他,目光在此時依然澄淨,只是帶著淡淡的憂愁,沒有辯解,也沒有哀求。鄭選繼續道,&ldo;你做別的還好,你真不該接近五少。&rdo;說到這裡,他沒有繼續說,大約是覺得不該說。他沉默了一陣,道,&ldo;我過一陣再來,你趕緊好好想一想。五少對你不差……&rdo;他最後還是沒說完,出去了。肖淼發現房間的一角開始滲水,水是從下面往上面漫上來,漫得很慢,但是,也很快溼了他的鞋子,接觸水的地方,就會更冷。水漸漸向上,漫到了他的小腿,到了他的膝蓋,他是坐著的,他知道水很快就會到他的上半身,他又冷又怕,雖然鄭選說了,不會讓他死,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說不定會被淹死。他想要動作,但是鐵椅子是被焊接在地上的,他被銬住了手和腳,沒辦法動。他的神經被恐懼繃緊,想要叫喊一點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安淳抓著顧策霖,要他一直陪著自己,顧策霖無法拒絕他,沒有辦法拒絕他抱住自己的雙臂,也無法拒絕他埋在自己懷裡的身體。兩人僵持著,房間裡間裡是柔軟的大床,顧策霖將安淳抱了起來,把他抱上了床上去。安淳坐在床上,依然把顧策霖的手抓著,看著他低聲道,&ldo;你陪著我。&rdo;顧策霖知道安淳的意思,一向心冷如鐵的人,此時居然生出了一點心酸。他將安淳的鞋子脫掉了,又替他脫掉外套和褲子,撈起被子,將他裹進了被子了,在安淳深深的眸光裡,俯□去,吻住他的唇。安淳伸手摸他的頸子,他的肩膀,解他的襯衫釦子,摸他的胸膛,顧策霖也不得不被他挑起了情/欲之火。不過,這時候,外間的門卻被敲響了。安淳看著顧策霖,顧策霖的唇貼著他的唇,輕聲道,&ldo;我保證,不會讓他死的。&rdo;安淳愣了一下,才一驚,低聲問道,&ldo;難道他已經被抓到了嗎?&rdo;顧策霖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安淳還是明白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傻瓜,竟然認為拖住了顧策霖,肖淼至少有時間逃跑。他看著顧策霖,眼睛裡現出不可置信來。顧策霖在他的耳邊又親了親,起身往外走去。安淳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衝下床去,他光著兩條腿,上半身也只有一件白色襯衫,要去拉住顧策霖。顧策霖已經走到了外間,本來要開門了,看安淳這樣撲過來,就沒法開門,說道,&ldo;我答應你的事,會辦到的。&rdo;安淳拉住他,目光銳利,&ldo;不,我要去見他。&rdo;顧策霖沉了臉,喝道,&ldo;他在你面前,大約都是在演戲,我不知道,你居然還對他有這麼深的感情。你到底要我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