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點的菜葷素搭配,但他自己還是不愛吃葷,也就不斷夾著面前那一盤熗炒青菜就飯,祁鋒在心裡暗歎了口氣,把自己面前的牛肉夾了幾塊放進楚岫的碗裡,楚岫看到自己碗裡的肉皺了皺眉,還是夾起來吃了,他知道和祁鋒講道理根本講不通。一頓飯用完,祁鋒出去收拾馬,楚岫付了賬,問好了路出了飯館。&ldo;還有六十來里路,不用趕晚上也能到的。到時就能睡個舒服覺了。&rdo;楚岫騎上馬,回頭看另一匹馬上的祁鋒,高興地說道。已過午時,幾日來下著小雨,此時終於雲開,太陽照了下來,秋天的陽光於雨後出現更加明晃晃,楚岫坐在馬上暈在太陽光裡,祁鋒覺得,楚岫已經是那陽光,而他的笑容甚至比陽光更耀花了他的眼。到達柳城時,太陽剛剛下山,火燒雲燃燒了整個西天。兩人找了一家較便宜的客棧住下,用完飯楚岫就坐在房裡,拿出自己製作的鵝毛筆和墨水,開始寫起東西來。【本文 嚴禁轉載】祁鋒先在城裡打探了訊息,回到客棧已經快過戌時,看楚岫還在寫東西,其餘事也沒顧,便打了一盆溫水進屋,放到楚岫邊上的凳子上後,邊說邊轉身去翻包裹拿藥,&ldo;把臉洗了!&rdo;楚岫正寫得專注,根本沒聽到,頭也沒動一下,祁鋒已經拿了幾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由於他故意加快的行動帶起了風將油燈本就不太亮的光吹得東倒西歪,楚岫伸出手護了一下,有些埋怨地悶悶出口,&ldo;你離遠一點,燈都要被你弄熄!&rdo;&ldo;來,把臉洗了!&rdo;祁鋒只好伸手去奪楚岫手中的筆,又要求了一遍。&ldo;哦,別把筆拿走,放這兒,洗完我還要寫呢。&rdo;楚岫最怕祁鋒把他的紙筆收了,馬上坐端正,擺好臉讓祁鋒洗。祁鋒看楚岫這幅樣子,心裡很聽開心,不過面上仍然一副死人臉。將楚岫這隻寶貝鵝毛放好,便開始用藥給楚岫將臉上的易容揭掉,用調好的藥在臉上輕輕抹了一層,然後將臉上的那張麵皮撕起來。楚岫的真實面目露出來了,兩個人都出了口大氣。祁鋒是看到面上面板還算健康,楚岫因為臉終於解放了。楚岫用水洗了把臉,熱水將他的臉浸潤地紅潤起來。這四年多里,一直是祁鋒陪著他天南地北地走,楚岫已經將祁鋒當成是身邊的親人,他這張臉在這幾年裡也只有祁鋒見過。在偏遠或無人之地,他沒有戴人皮面具,所以,臉色並不是長久不見陽光的慘白。楚岫此時的臉色倒算不錯,是白中透著健康的紅潤,由於四處行動,身體鍛鍊地比以前好上很多,一看就是一個精神的小夥兒。祁鋒看他額頭上起了幾個紅點,便拿著一盒護膚的膏,沾了一些給他抹上。楚岫開始在想問題,沒有注意到外界情況,當突然回過神來,眼前一張放大的人臉,他駭得差點將祁鋒這個武功高手也一掌掀翻在地。&ldo;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嚇死我了!&rdo;楚岫瞪著眼說道。祁鋒也不回答他,將手中的護膚膏放到一邊,開始做別的事去了。楚岫已經習慣祁鋒這樣不理不睬的行為,也就沒有計較,又開始寫起這幾日的遊歷和地理日誌來。剛剛祁鋒離得太近,楚岫由於在想皇帝的事情,回過神看到他,讓他覺得眼前這張臉是皇帝的,駭得心跳都差點停了。由於剛剛的這斷小插曲,楚岫開始緊張不安起來,神思有些恍惚,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寫東西也寫得不再順暢。於是停了筆,收拾了桌上的東西。祁鋒又進來了,拿了個浴桶進來,之後又出去提水進來。楚岫看祁鋒忙忙碌碌的樣子,想去幫忙,又被祁鋒冷眼一掃掃了回來。祁鋒和他年歲相當,是鳳家從小陪養的死士,當時楚岫要離開京城瓊英,鳳毓私自偷偷將當時還叫丁卯的祁鋒銷號,然後送給了楚岫做保鏢。這種大禮楚岫當然不願收,但是鳳毓對他說,已經銷號了的死士就是死了,假如他不收,祁鋒就只能真的被除去。楚岫感激鳳毓對自己的幫助,收下祁鋒之後便讓他用了他沒做死士時的這個名字。&ldo;沐浴吧!&rdo;楚岫坐在凳子上看著油燈燈芯發呆,祁鋒叫他沐浴的時候才發現衣服還沒拿出來,然後,只好看著祁鋒給他拿衣服。&ldo;你真的要回去?&rdo;楚岫洗澡的時候,祁鋒邊給他鋪床邊問,雖然他說話通常沒有情緒在裡面,但楚岫還是知道的,祁鋒不想讓他回去。&ldo;嗯!&rdo;楚岫回答了一個單音,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不回去難道就這樣流浪一輩子麼?&rdo;&ldo;可以找個小村子過日子,我可以幹活養你,你還是看書寫字!&rdo;祁鋒轉過身盯著楚岫,說出的話如誓言般堅定有力。楚岫搖了搖頭,&ldo;不是過日子的問題。你也看到了,自從皇上攻下錦國,錦國人便比承國人低了一頭,不出幾年,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