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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

楚岫說著,將手緊緊握住了,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了開來,血流到金線繡龍的錦被上。皇帝穿著一件裡衣,站在床邊看著楚岫不說話,好半天才心疼地拿了楚岫的手掰開手指,看著那些傷口,道,&ldo;你何必呢,朕只是希望你一切都是好的,不要受到傷害,沒有說你老了便會變了心。&rdo;&ldo;紅顏未老恩先斷,這是不會變的。臣現在還年輕,您會喜歡,過幾年臣老了,誰又知道那時候的事情呢?&rdo;楚岫神色黯然,將手從皇帝手中拿了出來。&ldo;朕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安心麼?&rdo;皇帝也黯了神色,看楚岫並不回答,便起身出了內殿。楚岫手上的傷是太醫過來包好的,他在床上養病,被限制不能出了這屋,喝湯吃藥都由太監宮女伺候著,從早上到晚上,皇帝再沒有進到這寢殿裡來。 兩心一連三天沒有見到皇帝,楚岫被禁在皇帝寢宮內養病不允許出去,對皇帝要說的話要問的問題很多,他卻見不到人,無從說起無從問起。楚岫每天下地練練太極,伸展身體,看看閒書,大部分時間用來睡覺,身體好得也挺快,至少過了三天,身體再不像原來那般痠痛,飲食也從原來那純湯水變成了各式各樣的粥類。楚岫靠在床上,手裡拿的書卷一頁也沒有翻看,眼睛盯著那字出神,那些再熟悉不過的方塊字突然之間就像是變成了怪物,他看著都覺得奇怪,彷彿已經不認識了。待在這個寢宮裡,根本不知道皇帝的情況,他雖然旁敲側擊問了伺候的太監宮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皇帝忙得不回寢宮睡覺了。被問到的太監宮女們只會態度恭謹地說不知,其實,楚岫心裡不得不想,皇帝去和他的后妃男寵們過夜去了,甚至不能來看他一看。雖然那時候中了藥,楚岫最開始想不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但是,身體受了那樣的傷害,之後多少會回想起來的。再說,楚岫本就是精神清明強韌的人,之後記起來大概也是一定的。要那樣害他的人,楚岫只會想到是後宮的妃子。楚岫的心既苦又倦,自從發現心裡有了對方,便再不能如原來一般心平氣和地對待他,看待他和他後宮妃子們的事情。楚岫覺得自己這般心胸狹隘多少有些不妥,但是卻抑制不住地心煩意亂。對於楚岫,愛情是自私的,那裡面只容得下兩個人,一個是自己,一個是自己心裡的他,他沒有辦法在這片天地裡和別人一同分享愛人,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這片天空太過狹小了狹隘了,無法容下別人;而皇帝卻不會這麼想,他認為愛一個人便是寵愛一個人,是佔有一個人,可以付出心,但是,他卻不會去考慮其中的對等,他隨性而行,在他的意識裡,愛著楚岫,和自己擁有一個後宮並沒有任何關係,只有在楚岫受到後宮而來的傷害的時候,他才會想到它的存在其實還是有妨礙的。愛僅僅是一種自私的心情,它並不懂得對方心,不懂得怎樣去愛,要懂得對方的是在愛的人,要懂得怎樣去愛的也是這個人。身體的交融,心並不會拉近;眼神的交匯,我們並不會每次都知道對方所想;我們需要語言,需要表達自己所想,需要理解對方所想。楚岫靠坐在床上,眼睛望著房中紗幔,思緒飄蕩在遼遠的虛空。他想和皇帝相愛,想去了解皇帝,想讓皇帝瞭解他心中所想。他愛的是一個人,是一個叫做莫宇昊的有血有肉的人,這個人僅僅是坐在皇位上而已;他愛的並不是那冷冰冰的皇位上的皇帝。楚岫靠坐在床上,三天了,三日不見如隔三秋,心中湧上來的思念之情將他淹沒,他太想他了,但是,對方卻不願意來。楚岫下了床,將衣服鞋襪穿好,披散的頭髮也用髮帶束起來。&ldo;我想出去走走!&rdo;楚岫走到外殿,一群人已經給他跪下,當他腳要踏出門檻,卻沒有人願意讓他出去。&ldo;皇上交代,大人您不能吹風,最好不要出去,請大人回內殿休息吧!您有什麼事,需要什麼交代一聲奴才就好!&rdo;皇帝寢宮的總管太監楚隨腆著臉諂媚地到身前來拒絕。楚隨雖是個太監,心裡卻是自視清高的,一般不會對人這般諂媚,他雖是在拒絕楚岫,但也是給楚岫很大面子了。這些人在對待他的問題上,突然之間上升了一個等級,楚岫只會做大家是看在皇帝寵愛他的份上,而皇帝三天了連看他都沒來看一眼,又有什麼值得這群見風使舵的人來諂媚他的呢。&ldo;外面春光這麼好,待在屋子裡太悶了,出去曬曬太陽也好啊!&rdo;屋外太陽明媚,春光燦爛,草醒了,花要開了,還有小鳥兒在歡唱著,楚岫站在門邊,心裡想著走出去,他有話要和皇帝說,卻被皇帝的一句話就限制在了這裡。&ldo;南邊的窗子能照進太陽來,大人,您坐在窗戶邊曬也是一樣的!&rdo;楚岫看了躬身在身邊的楚隨一眼,直接說道,&ldo;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