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了,你給我的那張卡,我放在我們睡覺臥室的床墊下面的,你讓人找一找就找得到。天底下這麼多人,你找誰不好呢,我又不喜歡男人,你何必來找我,好了,就這樣吧。&rdo;說著,就要掛電話,而這時候,他聽到了馮錫那邊的一點笑聲,真是隻有一點笑聲,很短促,但是,那種讓人背脊發麻的陰冷和霸道卻透過電波完全傳了過來,清境當時身體就是一顫,似乎第一次被馮錫綁住手毫不顧忌他感受地要他時候的疼痛又透過手機,透過手指尖突然之間傳遍了全身,讓他害怕了起來。馮錫笑了一聲,才說道,&ldo;你等著。&rdo;然後電話結束通話了。馮錫最後那一句話聲音很冷,這種冷意像是冰雪從領口進了衣服裡,一時間讓他涼透了底。清境聽著手機裡對方已經結束通話電話的提示音,將手機放了下來。他撐著胳膊坐在沙發裡,安靜地坐在那裡,又喝了一杯奶茶,裡面沒有放糖,寡淡無味。他託著下巴看向窗戶外面,這裡是二樓,正好看到外面的梧桐樹,樹葉已經落光了,光禿禿的樹幹,行人忙忙碌碌地從街道上走過,各懷心事,有人臉上是笑容,有人面無表情,有人神色愁苦。還有乞討的人,在這麼冷的天,手上生著凍瘡,一手拿著碗,一手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地從街上走過。而從街心開過的車,也有豪華如保時捷,如邁巴赫。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他有憐憫之心,有愛心,對這個世界上的弱者,他也是有心無力的。即使他出生也算是不錯,但他也知道,自己也同一只螞蟻一般渺小。要擺脫馮錫,已經讓他用盡了全力。又坐了一陣,從早上就一直黑沉沉的天,此時已經飛起了雨夾雪,街上的行人更是匆匆,也有人打著傘,慢慢地,一朵朵五顏六色的傘在街上開了花,行人縮著肩膀,清境也覺得冷了起來,將圍巾從沙發上拿起來繫上,腦子裡卻想到在馮錫家裡時,馮錫抱著他,馮錫身體那麼溫暖,動作雖然帶著霸道,卻能夠讓他暖到心窩裡去了。不過,當然,馮錫的可惡之處絕對比他的可取之處多,清境想著,自己又不願意和他繼續有什麼關係,那麼,從此之後,就再不要去想他了。這次一定讓他傷到了吧,畢竟,他是那麼霸道又自以為是的人,這種人,因為自尊心太強,更容易受傷呢。清境胡思亂想了一陣,也就結賬往家裡去了,畢竟除了回家,也沒有地方可去。而馮錫,自從收到清境那樣的簡訊之後,就一直氣得腦子發昏。雖然氣憤不已,面上卻只是沉著臉一言不發,外人也看不出他到底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不僅是清境偷拍了他們上床情景這種事情讓馮錫生氣,更生氣的是,他居然在此之前,對清境是沒有生起任何一點防備之心的。 把他帶回自己正正經經的住處,對著商業機密的電腦,和他做/愛,要是清境要做什麼,他肯定很容易就做了。抱著他睡覺,要是清境要把他怎麼樣,隨便一顆子彈,馮錫想自己肯定一點也反應不及。想到這些,馮錫倒並不是後怕和後悔,只是生氣,生氣自己對清境那麼好,這麼兔崽子居然這樣對他,還拍什麼豔照影片來威脅他。這樣想著,馮錫就咬牙切齒,但是又想到了清境白白軟軟的身子,眼中含水委屈難耐的模樣,想他在自己身下求饒,馮錫無法控制地要去想這些,以至於怒火和欲/火一起高漲。他打了電話,讓專業人員去s城裡他的住宅裡探測檢查,看裡面還有沒有什麼偷拍裝置在。清境沒有再去想馮錫,回家之後,他父親也回來了。他父親清季安已經有五十七歲五十八,比他母親大了生生一輪,不過,他依然看起來健朗有力,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人。他一向是嚴肅而沉默的,清境幾乎沒有見他笑過。從小,清境和他接觸就不多,不是很怕他,但是,也不喜歡接近他。不怕他是因為他大多數時候不在家,管教他的時間不多,不喜歡接近他,也許是來自母親的遺傳,天生對這種人不大愛接觸,覺得枯燥無味,又把人心情搞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