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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舟父女,他徑自帶著凝珠去了內室。含珠驚恐地看著妹妹與惡人走了進去,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切地看向父親。江寄舟沒有拿開她嘴裡的帕子,輕聲解釋了一遍,等女兒鎮定下來,他才替她鬆綁,強拉著人出了屋,鄭重叮囑她,&ldo;這幾日你先去春柳那裡住,他們走了你再搬回來,也不許偷偷跑過來打聽。含珠聽話,爹爹不會讓你妹妹出事的,你藏好自己就是幫了爹爹,懂嗎?&rdo;含珠回頭,望著熟悉的廂房哭,&ldo;我懂,可爹爹要答應我,不管這邊出了什麼事,爹爹都要馬上告訴我,別瞞我……&rdo;她怕妹妹出事,怕父親出事,她就這兩個親人,他們真有不測,她也不活了。 江寄舟安撫地拍拍她肩膀,聲音堅定有力:&ldo;含珠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有爹爹。&rdo;含珠哭著點頭。沒一會兒,春柳秋蘭就將含珠的被褥衣物搬了過來。含珠對著下人房的窗子憂心忡忡時,前面郎中已經到了,很快就將金創藥送到了後院。熱水紗布都準備好了,江寄舟矇住凝珠眼睛,將她抱到椅子上,不許她動,這才回到床邊,用力扣住定王肩膀。程鈺面容冷峻而鎮定,一手按著定王胸口,一手慢慢湊近那半截箭桿……江寄舟別開了眼。不遠的窗邊,凝珠乖乖坐在椅子上,眼前蒙了黑布,什麼都看不見,正好奇爹爹與壞人在做什麼,忽聽一聲悶哼,那麼低那麼沉,聽得她莫名跟著疼。&ldo;爹爹?&rdo;她害怕地喊了聲。定王一雙幽深的眸子循聲看去,還沒看清人影,就又暈了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春柳提著食盒回了下人房。含珠急著問她:&ldo;二姑娘如何了?&rdo;春柳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柔聲安撫道:&ldo;姑娘放心,那人還算講道理,讓老爺陪二姑娘用飯呢,晚上也許老爺在那邊住,白日老爺出門,就讓秋蘭進屋伺候。我跟秋蘭打聽過了,二姑娘很乖,自己坐在桌子前寫字,不哭不鬧,那人也沒有為難二姑娘。&rdo;含珠的心終於放了下去。只是依然沒有胃口。春柳見她坐在飯桌前一動不動,眼睛都哭腫了,心疼地勸道:&ldo;姑娘快用點吧,老爺病弱,二姑娘年幼,姑娘若不好好愛惜身子,出了事怎麼辦?&rdo;含珠看看她,強迫自己拾起筷子。夜幕降臨,她望著窗外的明月,遲遲無法入睡。那邊廂房,程鈺將外間的榻挪到內室,讓凝珠睡在上頭,江寄舟和衣躺在外側,守著女兒。程鈺守在定王身邊,閉著眼睛,看似也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定王手臂動了動,程鈺倏地睜開眼睛,就著月色,發現定王醒了。&ldo;二哥。&rdo;他俯身過去,低低喚道。定王看一眼周圍,喉嚨發不出聲音,用眼神詢問。&ldo;二哥稍等。&rdo;程鈺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走到江寄舟父女床前,將瓷瓶置於他們鼻端,各自停了五六息的功夫才拿開。出門在外,他身上都會帶些東西,傷藥也有,可惜之前逃命時掉了。確定二人睡死了,程鈺倒了杯白開水,體貼地喂定王喝下。&ldo;這裡是?&rdo;喝了水,定王好受了很多,啞聲問。程鈺將白日裡的事簡單解釋了一遍,最後道:&ldo;那些刺客來勢洶洶,對你我勢在必得,我便派陳朔帶人引開了他們,就算陳朔等人失手,刺客們追回來也需要幾日時間,屆時他們定不信咱們竟敢在江南逗留,必會向北追殺,所以這幾日二哥安心養傷,傷好後咱們再商定回京線路。&rdo;定王頷首,這也算是大隱隱於市了。輕輕碰了碰胸口,定王朝程鈺苦笑,&ldo;此番幸虧有你在我身邊,沒你,我早遭了對方毒手。&rdo;程鈺是靜王次子,文武雙全,幼時是他的伴讀,十六歲進神弩營,今年父皇命他到福建抗倭,知道他與程鈺情同手足,便派了程鈺輔佐他。程鈺確實有本事,這次抗倭成功,他一人至少佔了三成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