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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或是他也忘了提起來的墜在地上的褲子,震驚無比,&ldo;你,你……&rdo;大白天的,脫褲照鏡子做什麼?程鈺連忙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含珠料到有事,放下簾子快步走到程鈺跟前,發現他腳下雪白的中褲上染了血,隱約能看出來是幾長條印兒,像是被鞭子打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也明白他在看什麼了,急切地往上撩他衣袍,&ldo;給我看看。&rdo;程鈺一把攥住她手,低聲道:&ldo;別看了,不重。&rdo;傷在後面,他不好意思給她看,楚傾正是料到他不好意思拿這裡的傷向她告狀,才抽他鞭子的。這樣的傷好掩飾,她羞答答的小媳婦,白日不會看,晚上不會摸,只要他掩飾地好,她根本不會知道他受過傷。若是楚傾無緣無故打他,程鈺多半會故意讓她知道,但這次他確實理虧,所以程鈺真心打算瞞她的,沒想到還是……&ldo;你先去哄元哥兒,我一會兒就好。&rdo;掰過她身子,程鈺催她走。&ldo;我不心疼你,我就幫你上藥。&rdo;含珠心裡有怨氣,也不知該怨誰,垂著眼簾道,&ldo;上了藥早點養好了,別耽誤你當差。&rdo;她脾氣上來的時候也倔強,程鈺無可奈何,乖乖站了過去,看到鏡子裡她低頭去掀他衣襬,兩人好像換了下身份,程鈺馬上往床那邊踱了過去,口上喚她,&ldo;來這邊吧。&rdo;他喜歡在鏡子前欺負她,可不想被她一本正經地檢查傷勢。含珠沒有他那份閒心,淨想些用不著的,讓程鈺趴在床上,她小心翼翼撩開他衣袍。當初針灸時前面她都看了一次又一次,現在看身後當然不算什麼,更何況是為了驗傷,只是看到那三條血紅的鞭痕,含珠眼裡忍不住落淚。她不怪楚傾下手重,就是心疼。&ldo;你騎馬回來的?&rdo;他屋裡備著傷藥紗布,含珠找了出來,邊幫他處理傷口邊問。&ldo;嗯,沒事,身體往前傾些,碰不到的。&rdo;程鈺扭頭看她,神色輕鬆,不想她擔心。&ldo;明日……後日坐馬車去吧,在馬車裡跪坐著旁人也不知道。&rdo;含珠對著他傷處道,明日他休沐,可以在家養一天。她柔聲叮囑裡全是對他的關心,程鈺捨不得拒絕,&ldo;好,我都聽你的。&rdo;含珠這才看了他一眼,又問,&ldo;他怎麼說的?&rdo;&ldo;他讓咱們別操心了,出事他自會解決,還說就算那人容貌與他相似,也不是他,他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rdo;程鈺有些好笑地轉述道。含珠忍不住抿了抿嘴,楚傾真不在意,為何還打程鈺三鞭子?&ldo;以後再有什麼事,你提前就與他商量吧,免得再惹他生氣。&rdo;她好生提醒道。程鈺看著她笑,&ldo;將來元哥兒長大了,你是不是也要這樣管他?&rdo;含珠瞪了他一眼。才上完藥,外面傳來元哥兒的哭聲,卻是長時間看不到孃親著急了。含珠猜到了怎麼回事,見程鈺急著起來,她按住他道:&ldo;你躺著吧,我去哄他,養好之前你就別折騰了。&rdo;兒子淘氣,程鈺又是巴不得兒子想要啥他都給的,含珠怕他照顧兒子時不愛惜身體。&ldo;我會注意的。&rdo;程鈺反手摸摸妻子給他纏的紗布,笑了笑,迅速穿上褲子,出去找兒子了。含珠無奈地跟了上去。晚上歇下後,含珠跟他商量,&ldo;明天咱們過去一趟吧?&rdo;到底是他們有錯,還得再去賠賠罪。&ldo;不用,他明日有事,會讓齊智領阿洵過來。&rdo;程鈺趴著解釋道。含珠猜到楚傾要做的事可能與壽安長公主有關,既然程鈺沒說,她也就沒問。當晚程鈺趴著睡的,規規矩矩啥都沒做。壽安長公主的寢殿內,卻是一片春光。楚二原名叫趙魁,是冀州府下一個小村莊的農家漢子,因為臉生得好,娶了里正的女兒,平時出去串門,也招惹了些不守婦道的女人,然後有一天突然被兩個黑衣人抓了起來,喂他服下了致命的毒藥,想要解藥,就得幫他們做一件事。趙魁本以為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危險事,心想完了,後來得知是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還是大梁朝最尊貴的長公主,就有種做夢似的感覺,背熟了他們交代的東西,糊里糊塗地跟著他們來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