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著。夫人有喜，這個月長風堂所有人都發三份的月錢，誰不高興呢？ 內室，程鈺抱著含珠親，除了親，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喜歡。&ldo;好了好了，一會兒你又難受。&rdo;含珠被他親得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捂住他嘴道。程鈺確實難受了，但他心裡舒坦，輕輕摸含珠的肚子，&ldo;我真的要當爹了……&rdo;含珠乖乖給他摸，他看她小腹，她看他俊美專注的臉，柔聲問道：&ldo;你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rdo;&ldo;女兒吧，女兒像你。&rdo;程鈺放下妻子的衣服，怕她著涼，真心實意地道。兒女他都喜歡，但如果是女兒，既招不來程敬榮的恨，也多給了兄長一兩年的時間，興許期間兄長就養好了。他不怕護不住兒子，只是想一家三口過得安生些，別被兩邊人盯著。含珠笑了，&ldo;妹妹上次也說盼著外甥女呢。&rdo;程鈺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既然程鈺不急著生兒子，含珠也希望這胎懷的是女兒，那樣吳素梅也會輕鬆很多。吳素梅只是有點小心思，人並不壞，又因為程鐸的關係受了這麼久的委屈，含珠還是挺同情她的。初為父母，兩人關於孩子有說不完的話，說一會兒膩歪一會兒，然後丫鬟就報吳素梅來了。程鈺面現不快，吳素梅見天盯著妻子的肚子，莫非有什麼邪念？&ldo;我陪你去。&rdo;程鈺扶著含珠站了起來。含珠哭笑不得，推開他手道：&ldo;不用你扶，我自己去吧，你去做什麼？&rdo;&ldo;我怎麼不能去？&rdo;程鈺牽著她手往外走，&ldo;那次你去瑞王府，瑞王都可以陪他的王妃演戲，我與你同去見客有何不可？&rdo;含珠說不過他，夫妻倆一起去了廳堂。吳素梅聽見腳步聲，一看小兩口都來了，忙起身問道：&ldo;弟妹怎麼沒在床上歇著？我聽說弟妹身子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哪想還是驚動了你。&rdo;&ldo;勞大嫂擔心了，表妹診出的是喜脈，並非身體不適。&rdo;程鈺在含珠開口前解釋道。最不希望聽到的訊息就這樣被人說了出來，吳素梅愣了愣，目光落在含珠肚子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喜道：&ldo;弟妹有了？真是太好了，快過來坐，別站著，郎中有說懷了多久了嗎？&rdo;&ldo;才一個月，戴先生說過幾日再來看看，那會兒才能有十成把握。&rdo;含珠盡情自然地道，假裝沒看出吳素梅僵硬的笑。吳素梅這樣，她都不好表現地太過高興，免得更戳她的心。&ldo;戴先生是京城最好的郎中，他說喜脈肯定就是喜脈，弟妹放心吧。&rdo;吳素梅強顏歡笑道。程鈺看不慣吳素梅言不由衷的臉，管她是為自己苦澀還是不滿含珠有孕，他都不想再為難自己，婉言逐客：&ldo;大嫂，岳父一直惦記這事，正好我今日在家，這就陪表妹一起去侯府給他報喜，大嫂改日再過來坐吧。&rdo;吳素梅打聽到了訊息，也不想在這兒多待，頷首道：&ldo;應該的應該的，那我先走了，你們路上讓馬車走慢點，弟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別顛著了。&rdo;含珠輕聲道謝，出門送了幾步，回頭嗔怪程鈺，&ldo;你難為她做什麼？&rdo;程鈺沒接話，握住她手道：&ldo;需要什麼到了那邊再添，今日你先過去，下午我再送司嬤嬤如意她們過去照顧你。&rdo;&ldo;你呢？&rdo;含珠憂心地問。程鈺還要與程敬榮打交道，屆時父子倆會是什麼情形？程鈺看著她笑，故意將她的詢問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ldo;我先在這邊住兩晚，後天再去，要是那時候你已經把他哄好了，我就陪你住蓮院。倘若你兩晚都等不及，派人知會我一聲，那我隨叫隨到。&rdo;他沒正經，含珠瞪他一眼，回了後院，一些貼身物件總要收拾收拾帶過去的。因程鈺沒有刻意隱瞞，夫妻倆跨上前往侯府的馬車時，含珠有孕的訊息也傳到了謝氏耳中。謝氏仰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大丫鬟暖荷，有點懷疑是暖荷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ldo;二夫人有了？&rdo;她佯裝平靜地問，說話時將繡到一半的團扇放了下去，蓋住攥緊裙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