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怎麼使不上力？”當林天憶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昏暗的空間中，腦袋如一團漿糊般昏昏沉沉的，身子彷彿陷在泥漿之中，有著嚴重的遲滯感，渾身都使不上力。

就在他即將再度昏睡過去，一個金色身影漂浮到他面前，定睛看去，林天憶悚然一驚，那道身影竟是他自己！

林天憶不由打了個激靈，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

“主人，你醒了！”這時，一個幼童形象的身影出現在林天憶面前。

“太極？我這是在哪，這個身體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林天憶一疊聲的問道。

“主人，你遇襲遭受重創，此刻正處於昏迷狀態。”太極回答道。

“遇襲？”林天憶一愣，緊接著，城防總部門外遇襲的景象開始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

“哦，那這裡就是意識空間了，可我為什麼動不了，眼前這個金色的我又是怎麼回事？”林天憶又繼續問道。

“主人，你的意識現在是在第二精神體，那個金色的你才是你的主體。”太極回答道。

“我的意識怎麼會來到第二精神體裡邊？”林天憶再度一愣。

“不知道。”太極眨了眨眼，回了一句。

林天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何無法動彈的原因。

雖說同樣可以寄存意識，但考慮到這麼做很容易讓第二精神體產生意識，林天憶從未將其作為載體使用，只是單純修煉以及提取精神力。

因此，第二精神體對於林天憶來說算是一個陌生的載體，不過都是同源所出，稍微花些功夫也就能夠操控自如了。

費了一番功夫，重新掌控住身體的林天憶飄到主體一旁。

此時的主體正雙目緊閉，面板下不時有金色流光閃過。

“這是什麼？”林天憶繞著主體看來看去。

“主人，你一直是這個樣子。”林天憶在這研究個不停，一旁的太極忽然開口說道。

“什麼？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林天憶一臉驚訝的看向太極，得到它肯定的回覆後，林天憶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發現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知道！”太極理直氣壯的說道。

一句話噎得林天憶指著太極卻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問道：“那你知道這些金色流光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太極搖了搖頭：“在我甦醒過來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存在了。”

“這樣嗎？”知道金光的存在早於太極之後，林天憶也不打算此時再細究，與主體頭靠著頭，按照心法中意識傳輸的方法將意識傳輸過去。

“怎麼回事？”林天憶睜開眼看向主體，在意識傳輸過程中，似乎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將他的意識阻擋在外，根本無法穿透。

“怎麼回不去！”不信邪的再度嘗試了幾次，卻始終無法突破那一層隔膜。

“太極，我現在的身體是什麼狀況？”林天憶忽然問道。

“胸口貫穿傷，但沒有傷及內腑；腰部受損嚴重，缺失近三成血肉，修復至少兩個月，如果主人能自行療傷速度會更快一些；部分臟器缺失，無法修復；全身失血過多，但有真力存在，還能勉強維持身體機能。”太極回答道。

“那我還沒死。”林天憶自言自語道。

“是沒死，但臟器無法修復，離死也不遠。”太極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知道！我是說現在沒死，可我怎麼回不去？”

“是因為昏迷的原因？那我就應該醒不過來才是，更別說跑到第二精神體裡邊了。”

“難道……我是新生的獨立意識？！”

“不對不對，我從未動用第二精神體承載意識，不可能會產生新意識……”

不斷有新的想法冒出，緊接著又被自己不斷否決，始終無法弄明白為何自己無法迴歸主體，林天憶都快抓狂了。

“主人，我能幫你迴歸主體，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急著迴歸？”太極好奇的問道。

在它看來，林天憶如今也是時日無多，對自己的狀況也沒有解決的手段，迴歸根本就沒什麼意義。

“不迴歸難道我一直呆在意識空間裡？”林天憶隨口回了一句，忽然一頓，剛剛太極對傷勢的描述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迴歸之後我能做什麼？”

“我會死嗎？”

“我真的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