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聞炸雷。某人含著桂花香的氣息就繚繞在頸邊。&ldo;你,你幹什麼,這裡,這裡是外面&rdo;可能是太過震驚,沉醉說話都有些不流暢。&ldo;以天為幕,以地為榻,咱們不是還沒試過麼?&rdo;楚律地笑中明顯溢位了不懷好意。&ldo;你休想,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rdo;沉醉真的是找不到形容詞了,用後面的什麼禽獸不如之類的實在是太過學究,她本就不是將世俗放在眼裡的人。只是不願意配合眼前這個人而已。不料楚律此時卻收回了魔爪,興奮的起身。彈了一個響指。&ldo;想起來了。&rdo;沉醉看他興匆匆的回到馬的身邊,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掩上衣襟,正襟危坐。卻看見楚律拿了一個可愛精緻的青色玉瓶走過來,放在沉醉地鼻子下,&ldo;聞一聞。&rdo;沉醉果然聽話的嗅了嗅。&ldo;這是什麼?&rdo;她好奇的問,這瓶子裡地東西無色無味,不知道他讓自己聞什麼。&ldo;十香軟骨散。&rdo;楚律一本正經的回答,彷彿自己拿來給人聞地不是毒藥一般。&ldo;你&rdo;沉醉驚愕地想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十香軟骨散雖然她也買過,卻絕無自己去試聞一下地道理,所以她並不清楚。她怎麼會這樣信任他?他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沉醉覺得自己笨死了。以後無論幹什麼,都要想想他的動機。&ldo;為夫突然想起這個了,還是新婚夜從夫人那裡得來的,如此貴重的東西浪費了多可惜。&rdo;沉醉早就忘了這茬了,&ldo;你居然隨身攜帶?&rdo;沉醉瞪大了眼睛。&ldo;為夫只是忘記擱回去了。&rdo;楚律邪氣的俯身。沉醉想反抗,只是雙手無力,放到他的身上反而成了愛撫。&ldo;這藥真不錯,物有所值,見效快,效果佳,夫人當初多準備幾瓶就好了。&rdo;楚律一邊品嚐自己的獵物,一邊頭頭是道的評論。沉醉又羞又急卻沒奈何,任何的扭動和反抗,不過是更為激情的催情劑。卻在她吞沒的他的時候,沉醉突然聽見風聲裡傳來呼喚的聲音,&ldo;二殿下,二殿下&rdo;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剛才甩掉的侍從尋了過來。沉醉立即僵硬得彷彿石頭,渾身的神經和肌肉都繃緊到了極限。目前的樣子如何能被人看見。她將臉緊緊貼在楚律的胸口,心裡希望那些侍從不要認出自己,就當是楚律在外面的風流帳好了,沉醉有些自欺欺人。耳畔傳來楚律倒吸氣的聲音,沉醉還以為他也驚住了,抬眼卻看到他一副享受無比的神情,&ldo;太緊了,要絞斷了。&rdo;楚律貼在沉醉的耳畔戲謔(天雷教徒)。沉醉聽懂了他的意思,頓時耳紅面赤,卻羞愧難當,求饒的淚水止不住流出來。他伸出舌尖接住沉醉的淚水,&ldo;四兒的淚水總這麼美味。&rdo;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彷彿那聲音沒有任何影響。那聲音近得沉醉都能聽見腳步聲了,但最後卻不知為何,又漸漸消失。此時沉醉的心才放了下來,任狂風暴雨驅馳,渾身痠軟無力。&ldo;夫人不用緊張,他們看到小黑的尾巴自然會知情識趣的離開。&rdo;沉醉費力的側頭看了看和小白一起站在山頂的小黑,尾巴上繫了一條手絹。估計這就是楚律不方便被人打擾時約定的標記。&ldo;你倒是駕輕就熟。&rdo;沉醉諷刺楚律一定是幹了不少這種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楚律不答話,只是笑著起身整裝,然後耐心的給沉醉穿好衣服,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象牙梳,有模有樣的給沉醉整理起髮髻來。沉醉見他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應該是個中老手,而且還隨身帶著梳子,對女子的髮髻整理起來也不陌生,心裡沒來由的厭惡,想要甩開他的手,卻仍然無力。&ldo;解藥拿來。&rdo;沉醉無力的靠著他,但語氣卻很生硬。&ldo;夫人中氣十足,還需要什麼解藥?&rdo;楚律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譏諷,通常在這種事情以後,女人家如果表現得如此無情,會深深打擊男人的自尊的。&ldo;現在給了夫人解藥,為夫實在不忍夫人犯下謀殺親夫的大罪,還是等夫人氣消了再說。&rdo;他笑盈盈的收好梳子,將沉醉抱上馬,閒庭信步般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