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鳳冠霞帔幾乎要壓彎了她的脖子,她也沒有絲毫不悅。當初她姐姐出嫁時,她也曾好奇的試過她們的嫁衣,只覺得非人可受,還曾經誇下海口絕不受這個罪,如今卻心甘情願的穿著厚重的嫁衣。儘管儀式繁瑣惱人,她還是靜心遵從,最後在洞房裡等著那個人。夜色黑了很久以後才聽到有人的腳步開始靠攏。沈七心裡一驚,趕緊把頭上的蓋頭整理了一下,端莊地等著。&ldo;王爺。&rdo;一旁陪伴的喜娘墩身行禮。沈七隻看見一雙紅彤彤繡著蟠龍的鞋出現在自己的眼下,然後眼前一亮,蓋頭已經被他用秤桿掀開。沈七看著穿著紅通通新郎袍的韓琛,只覺得他今夜格外的好看。以前她總覺得那些新郎穿著大紅袍就跟搞笑的戲子一般,沒一個好看的,如今卻覺得韓琛處處好看,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喜娘道了喜,講了一堆吉利話以後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新房只留下沈七和韓琛二人對視,沈七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雷鳴一般。&ldo;夫君。&rdo;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從沈七嘴裡吐出來,她喜歡叫他夫君,那是她的天,她的地,比起叫王爺不知道親暱多少倍。沈七嬌羞的凝視著韓琛,卻見他眼裡有一瞬即逝的厭惡,沈七眨了眨眼睛,韓琛滿臉是和煦的笑容,哪裡有厭惡之意。沈七隻當是她看錯了,從沒人會對她露出嫌惡的表情,有的只會是驚豔。&ldo;愛妃。&rdo;韓琛挨著沈七在床畔坐下。沈七眉頭微皺,這稱呼怎麼聽怎麼奇怪,雖然她嫁與他為妻,便是蘭陵王妃,叫一聲愛妃並沒有錯,可是在這當口卻怎麼聽怎麼不順耳。&ldo;該喝合巹酒了。&rdo;韓琛在沈七的身邊坐下,遞給她一杯酒。沈七紅了臉接過,繞過他的手,飲了杯中酒,也不知道是酒作怪,還是屋裡的燻爐太熱,在韓琛目不轉睛的凝視下,沈七隻覺得身子開始發熱,手心微微冒汗。她不得不低下頭,躲過韓琛的凝視,從旁邊摸出一把小金剪,剪了一縷自己的頭髮,然後再將剪子遞給韓琛。&ldo;你這是做什麼?&rdo;韓琛笑著詢問。沈七臉一紅,根本不像平日傲視人眾的豪門閨秀,&ldo;交絲結龍鳳,鏤彩結雲霞,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rdo;沈七含羞的唸了一首詩。&ldo;你哪裡學來的這些俚俗,都是民間百姓瞎想的,難道把頭髮結了同心結,就能百年好合了?&rdo;韓琛有些不屑的笑了笑。&ldo;就是圖個好兆頭,&rdo;沈七抬頭撅嘴怏怏不樂道,&ldo;你不想嗎?&rdo;韓琛無奈一笑,有些不情願的也剪了一束頭髮,沈七興高采烈的將兩束頭髮合攏綰成了結,用小巧精緻的錦囊裝了收好。等她忙完這等事,回頭一看,韓琛又用先前那般讓人身熱的眼神在看著自己。&ldo;愛妃,既然咱們的頭髮結了同心結,身子是不是也該結一個?&rdo;韓琛欺身上前。沈七臉一紅,粉色從她的臉頰一直暈染到她的領口裡,隻眼睜睜看著韓琛抱著自己上床,放下了床幃,然後看著他伸手解自己的衣釦,渾身彷彿失了力氣一般,只能輕顫。 畫眉深淺入時無韓琛彷彿並沒有覺察,只是鎖著她的眼睛不轉,手指靈巧的卸下了她的外裳。&ldo;我怕。&rdo;沈七一把抓住韓琛的手,雖然出嫁前有專門的人來為她傳授這一夜要做的事情,可是她還是害怕。韓琛輕輕一笑,本來該是絕塵脫俗的淡雅笑容,可是偏偏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甚至惡意,沈七更加沉迷其中。韓琛還是沒有說話,甚至帶著惡意的將她的中衣用力一撕,露出小衣來。沈七知道他是故意使壞,可是自己渾身使不出任何力道來。韓琛的手在沈七的胸前一握,讓她頓時顫抖了起來,這裡何曾被人攀登過,沈七又羞又急,&ldo;別。&rdo;淚水順著臉頰珍珠似的滴。她平日威風慣了,哪裡被人這麼欺負過。可惜韓琛的動作非但沒有停下來,儼然有越來越烈的趨勢,沈七見他惡意的揉搓,雖不覺得疼痛,但那羞恥感卻讓人無法忍受,所以沈七越發的委屈起來。總覺得韓琛不該這麼對她,就該讓著她,寵著她,怎麼能這般欺負她,她明明都說不要了。沈七的眼淚滴得瀑布似的,而韓琛卻絲毫沒有罷手的傾向。沈七也惱了,掙扎想起身下床,卻被韓琛從背後摟了腰,翻身跌在他身上,旋即又被他壓在了身下,那手指更是靈活,分花拂柳的倒了她的腿間。沈七掙扎得更加劇烈,淚珠四灑,韓琛還是不放過她,手越發的過分,羞得沈七恨不得立即死去,卻見韓琛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淚珠,彷彿那是他的靈丹妙藥般。沈七被韓琛的手欺負得緊了,越發感覺渾身燥熱,嘴裡吐出呻吟之聲,綿密水潤,彷彿能從那呻吟裡掐出水來。沈七越發羞得無地自容,可是那呻吟之聲,你越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