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莫非是象雄古國北方元帥金仇的首級?”
一名眼尖之人認出了那顆頭顱的來歷,他驚呼一聲道。
“哈哈……你看得沒錯,此人正是象雄故國的北方元帥,那個曾經屠殺了我大乾足足七十萬民眾的畜生!”
懷王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沉聲開口道,他的雙目炯炯有神,胸腹之中更是夾雜著一股驚人的豪邁之氣。
“懷王居然能以聖人修為,越境斬殺真君強者。此等驚天修為,當真是讓下官歎為觀止!”
又有一名官員輕聲開口,眼中的震撼之色久久未曾消退。
“大乾內有國師坐鎮,外有懷王鎮守一方,當真是我大乾之幸啊!”
一名中年男子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說來也是慚愧,本王並非是單槍匹馬殺了此人,而是藉助了兵陣之力,更是耗費了足足數萬將士的性命,這才勉強將其擊殺。”
懷王聞言,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神色略微有些蕭瑟,完全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
雖然一位真君強者的性命,要遠遠比數萬將士的性命要珍貴許多,但是那些士兵的死去,依舊讓他十分痛惜。
畢竟其中可是有不少的老人,都是跟著他一戰又一戰,逐漸磨礪而出的,是他的親兵。
“這象雄古國的北方元帥金仇,統領象雄古國北方的六成兵馬,本身的實力更是十分強悍。王爺您能夠將其擊殺,已經頗為不易,這可是我大乾幾百年都沒有過的大勝啊!”
吏部尚書緩緩說道,目光幽深一片。
金仇作為象雄古國的四大元帥之一,可是相當於相雄古國的頂樑柱。
如今他一死,象雄古國的實力可是大大衰減了許多!
“多謝懷王,想來師尊大人應該也會對您的這份禮物十分滿意。”
鄭國對著懷王微微一笑,隨後很是恭敬道。
懷王的身份和地位可要遠遠超出了那些官員,即便是鄭國,也需要謹慎對待才行。
就在這時,遠方又有一名身穿著麻布抹衣服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
那老者怕是已經到了跌耄之年,他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柺杖,走起路來搖搖顫顫,滿頭白髮隨風飄舞,臉上的皺紋猶如一道道求動的樹根一般,看起來蒼老至極。
“太傅!”
眾人見到那名老者走來,他們全都神色肅穆的行了一禮,表情十分恭敬。
即便是懷王,也完全不敢怠慢眼前這名老人,他急忙走上前去攙扶住了來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向前邁動步伐。
“曹太傅,您老人家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懷王一邊攙扶著老者,一邊小聲問道。
眼前之人乃是大秦帝國的三公之一,位列太傅之位,更是當今天子的老師,而且還是三朝元老。
他為了大乾帝國嘔心瀝血,操勞了足足數百年歲月,以至於明明修為不凡,卻已是垂垂老矣,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咳咳……國師的壽宴,老夫又豈能不來?畢竟我若是此次不到場的話,或許明年就沒有這個機會,再見國師一面了!”
曹松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的身子猶如風中柳絮一般,整個腰身都佝僂到了極點,走起路來更是十分緩慢。
見到這位大人物走來,那些官員急忙讓開道路,他們紛紛低下頭顱,完全不敢與老者對視。
在場之人,全都只能算得上是曹松的後輩,甚至有些還和他隔了數代之久。
“老夫身無長物,只有先帝賜下的龍頭柺杖一柄,上可打無道昏君,下可擊忤逆佞臣。老夫自知時日無多,也不願讓這柺杖隨老夫一同葬於九泉之下,此次便送給國師當做賀禮吧!”
老者抬起一隻乾枯瘦弱的手掌,輕輕將柺杖遞到鄭國的面前,他語氣幽幽的說道,眼中閃過些許滄桑與懷念之色。
“這……”
面對著如此貴重的東西,鄭國第一次猶豫躊躇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自己的師尊沒有崛起之前,眼前之人便是大乾最尊貴的人之一,地位幾乎僅次於當今陛下。
哪怕是到了如今,他的地位依舊無人能夠動搖!
三朝元老,託孤重臣,帝王之師,三公之一,聖人修為,德高望重……
他身上的標籤和榮譽實在太多,沒有任何人能夠對其等閒視之。
哪怕是鄭國的師尊陳峰,也對眼前這老者禮遇有加,完全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