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將槍收起來,然後閉上了眼,把臉埋在周橫的肩膀上,手臂抱住周橫的腰,沒有動作了。周橫拿他沒辦法,只好不再說他。當晚,李唯睡下了,周橫洗過澡站在陽臺上,陽臺上風不小,周橫站得筆直,看了一陣夜景,高樓之下,人如螻蟻,城市繁華,燈火璀璨,慾望之都,紙醉金迷。周橫心性堅定,以前他的daddy就對他說,讓他要守得住自己,這是最重要的。在a國讀書,作為周家的繼承人,他和一般人沒有任何區別,依靠自己的努力爭取獎學金,打工掙學費,和普通人一樣受別人的白眼和欺辱。能做人下人的人,才能做人上人。周橫給汪直升去了電話,得知他們走了之後,蕭銳生居然又和人玩了一陣才離開。汪直升嘆氣道,&ldo;我都不知道李唯什麼時候和蕭家太子認識了,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和這種人結識,對李唯的發展是很不利的。而且蕭家太子哪裡是能夠招惹的,一看就知道這個蕭銳生對李唯有企圖,李唯真是什麼都不怕,真是不讓人省心。&rdo; 周橫想著汪直升嘴裡說出的那個蕭銳生對李唯的企圖,不由心又往下沉了一些,他周橫知道自己勸說李唯不要和蕭銳生有瓜葛是不會起作用的,於是只好耍了個小手段。他趁著李唯睡覺,把他的手機拿去動了手腳,能夠將蕭銳生的手機號打來的電話遮蔽掉,而且李唯撥打蕭銳生的電話,也永遠是對方的手機已關機。周橫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對,他從小的家教也從不會讓他幹這種缺德事。但是想到蕭銳生的危險,而李唯的不可捉摸和不聽勸告,他只得出此下策了。他也明白,這樣做不可能讓李唯和蕭銳生真正完全斷了聯絡,也許會很快就被聰明的兩人發現,但是能夠阻撓一時是一時。和李唯在一起,周橫有種比面對自家親弟弟更多的親近和操心。回到s市,李唯想要著手讓周橫搬去和自己一起住,周橫則道,&ldo;今天先去我家裡吧,我們從長夏度假回來再搬過去,我正好也和我daddy說一聲。&rdo;李唯知道周橫的daddy是個過分嚴肅的人,周橫又很聽他的話,所以也不好太無理取鬧,就應了周橫要從長夏回來再搬家的事。回到周家,周橫讓人找的大提琴已經送來了。為了讓李唯有驚喜可言,他還花心思做了點安排。說起來,他在小時候還會多一點討人歡心的創造力,自從讀大學之後,他便少了這些心思,現在又要突然撿起以前的這些花花本領來,還真是讓他有點為難。周橫帶著李唯上樓,李唯道,&ldo;其實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直接去長夏不就得了,我知道你小齊叔叔鋼琴彈得好,也喜歡自娛自樂地作曲,我過去之後,直接就可以用他的琴展開工作作曲了,那裡風景好,又安靜,適合創作。我正好把下一張專輯裡的歌寫好。&rdo;周橫拉著他的手,&ldo;我還要拿點東西,再說,直接去長夏也不大好,帶點禮物過去才行。&rdo;李唯道,&ldo;你不是說你爺爺和你小齊叔叔去北歐還沒回來,你帶什麼禮物,過去了給誰。&rdo;周橫道,&ldo;帶給管家伯伯也好啊。再說,我們從k城回來,也需要給浚哲和小禾苗帶禮物。&rdo;李唯道,&ldo;你對你的弟弟妹妹們倒很有心。&rdo;周橫道,&ldo;本來就該這樣,作為哥哥,就該照顧他們。小孩子心思很敏感的,哪一次沒有討到他們的喜歡,我們記不住,他們肯定記得住。說起來,你平時不給你弟弟妹妹帶禮物嗎?&rdo;李唯臉色不好看了,搖了搖頭。周橫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安慰道,&ldo;從現在開始也來得及的,你當一個好哥哥吧。&rdo;李唯沒說話。他還記得在他弟弟妹妹還小的時候,他本來是想好好和他們相處的,那時候他的妹妹曹文禮還很小,不到一歲,還在吃母乳。那是一個下午,曹文禮在她的搖床裡本來睡得好好的,但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哭起來,保姆和奶媽又從房間裡離開了,只有他守在旁邊看著弟弟妹妹玩,他以為哭起來的她是餓了,就將自己的巧克力餵給她吃,等奶媽跑進育嬰室的時候,小文禮差點因為巧克力卡在喉嚨裡而窒息死亡。奶媽和保姆因為沒有一直守著孩子,要為此事承擔很嚴重的責任,她們根本承擔不起,所以就把罪責的一部分推給了李唯。加上李唯在之前的確很牴觸父親們再要孩子,所以,家裡就不得不相信了奶媽的話,認為李唯對孩子不利。之後就不敢讓李唯再接近還很脆弱的小孩兒了。他們不讓李唯接近孩子,雖然沒有說過什麼明確的話,但是敏感如李唯卻非常明白。李唯因為這件事受了很大的傷害,眼看著家裡以前愛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們,還有父親阿樹,都圍著弟弟妹妹轉了,他不得不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這個世界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