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普森因他這話瞠目結舌,端杯子的手甚至都開始發抖。洺初看了他的手一眼,又盯住他的面孔,說:&ldo;一個敢號召所有人起來反抗帝國暴政的英雄,現在居然害怕這點事了嗎。想想吧,你是真的愛著這裡的人民,並且願意為他們爭取福利,但是勞倫斯卻只想為自己謀取私利。但現在你卻要處處看勞倫斯的臉色。&rdo;易普森說:&ldo;我明白了,讓我去好好想想。&rdo;洺初便讓他出去,易普森魂不守舍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站了好一陣才穩定下心神。洺初的這些話,他其實都有想過,但也只是想過而已,現在被另一個人點破,就像是將他心裡原本的想法不斷擴大,鼓動著他去這麼做。他深吸了口氣,要出門時,他又回頭對洺初說道:&ldo;你這是要進入發情期了,你知道自己的情況嗎?&rdo;他的這話總算讓他扳回了一城,洺初卻沒有介懷被他這樣說,他眼神冷靜,道:&ldo;我知道。&rdo;易普森說:&ldo;元帥知道嗎?&rdo;&ldo;如果你告訴他的話,他就會知道。&rdo;洺初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這個威脅,很平靜地說,&ldo;我沒有讓他陪我度過發情期的意思。當然,易普森,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怪異起來。我有……丈夫。&rdo;這是易普森&ldo;飛船出了不可修復的故障,所以大家都進了救生艙,救生艙被我做了手腳,從可操作狀態進入了休眠狀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要到長座躍遷空間站了吧。&rdo;洺初很自然地給出瞭解釋。不過從他稍稍遊離的眼神可以發現他心底的不自在。司洛深吸了口氣,&ldo;你沒出事就好。&rdo;他說著,一步步走近洺初,他身高腿長,黑色作戰服給人冷硬的感覺,每一步都像帶動了小小的旋風,小旋風匯聚成大的颶風,要將洺初吹得無法站立一般,他能感受到司洛強大的氣勢,以及他的怒火。洺初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幾乎要靠到門上。司洛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洺初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不得不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面孔。黑色的作戰服從頭盔處開始向下流動消散,露出了司洛的頭部、頸部、右部肩膀胳膊和手,司洛的右手伸向了洺初,洺初的頭盔如同潮水退潮,迅速向下散去,露出他的黑髮、他白皙的面孔。司洛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他的眼裡有著動搖:&ldo;你馬上要進入發情期了。&rdo;&ldo;我知道。&rdo;洺初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語氣鎮定。&ldo;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說你要回家嗎?為什麼又到這裡來。&rdo;司洛的質問並沒有讓洺初動搖,&ldo;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我不想回去。我們已經分開了,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rdo;司洛笑了一聲,雖然笑聲裡帶著譏諷,但眼神卻有著一絲傷痛,他的手突然握住了洺初的頸子,洺初根本無法避開他的動作,突然的呼吸受阻讓他瞪大了眼,司洛說:&ldo;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你為什麼要讓我進你的房間,我們現在應該是敵人對嗎?你把自己暴露在我的面前,沒有想過我會殺了你?&rdo;洺初控制住了想抓住司洛的手的動作,反而把手抬起來也放到了司洛的脖子上去,斷斷續續地說:&ldo;到底是誰……殺了誰,還不一定。&rdo;他手上的流態金屬突然硬化,化作薄刃向司洛刺過去,司洛放開了洺初,飛速向後退去,房間裡數處突然射出纖細的遊絲,遊絲帶著危險的冷冽殺氣,化作密實的網路向司洛飛射過去。遊絲的舞動宛若水流,無孔不入地向目標接近包圍,但司洛並沒有讓身上的作戰服形成頭盔保護自己的腦袋,甚至手上也沒有形成手套,只是一柄薄刃出現在他的手裡。他的動作太快,他的身影就像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只有不斷被攪動的空氣形成風向站在門邊的洺初撲來,遊絲被不斷斬斷但又再次形成,突然,遊絲消失了,迅速卷裹成水球樣的東西飄在空中,司洛的身影出現,向洺初撲來,洺初飛躍向一邊,要往長風所在的地方跑去,半途被司洛抓住了胳膊,洺初翻身而上,一腿掃向司洛的腦袋,作戰服形成數十纖細絲線包裹向司洛,司洛的作戰服迅速圍了上來,擋住了絲線。司洛毫不躲避,手抓向了洺初的胸口,隨即,他一愣,洺初身上的作戰服如同細沙受到重力作用,迅速落下,堆在了洺初的腳邊。司洛將毫無遮掩的洺初抱了起來,&ldo;為什麼沒有把作戰服上的密碼改掉。&rdo;這套作戰服是司洛送給洺初的,作戰服和司洛的作戰服有很多相同之處,初始密碼是司洛的指紋,這種密碼非常容易解開,司洛以為洺初會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