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之前和情人玩得多開心,只要一上床,看到對方,他就會有種要壓不住的噁心,以至於本來有感覺的身體也瞬間疲軟下去了,他就此有了勃/起障礙。有了這個病,他和每一個情人都疏遠了,只有尤金依然像小時候那樣固執地賴上來。在外祖父死後,他身上的擔子一下子變得很重,很多時候需要一個人陪伴,所以,他默許了尤金在身邊,而且也默許了尤金對外自稱是他的戀人,兩人是情人關係。喬伊斯睡在之前周冕睡過的他的床上,床上被他弄得亂七八糟,但是,他卻不想讓僕人拿去洗了,他這一天起得比較晚,洗了澡後從浴室出來,發現床上已經被人收拾了。他愣了一下,瞬間衝出房門,毫無風範,在走廊上怒喊道,&ldo;誰收拾了我的床。&rdo;幾個僕人和管家都跑了過來,管家看他生氣,也有點戰戰兢兢,道,&ldo;沒敢讓別人收拾,少爺,是我收拾的。是不是丟失了什麼重要東西,我收拾的時候並未看到,或者,我進去再找找?&rdo;喬伊斯道,&ldo;把換下的毯子床單拿回來就行。&rdo;管家也不好問原因,不過,心裡卻分外驚訝,去把送進洗衣房洗的床單毯子都送回去了。喬伊斯正在臥室裡更衣,他提著裝著疊得整整齊齊的髒了的床單毯子的洗衣籃放在地毯上,道,&ldo;少爺,提回來了。&rdo;其實周冕走了的時候,管家就讓女僕要去收拾整理房間床鋪的,但是喬伊斯沒讓,現在也不讓,這真讓管家覺得奇怪了。而且,他們在這種大家族裡做僕人,知道的事情本就多,所以他不得不想主人是有某種說不出口的癖好。一個想法在他的腦子裡一下子過去,他知道喬伊斯有勃/起障礙,雖然喬伊斯沒讓他知道,但他還是從有時候尤金和他的相處裡明白過來了,那髒了的床單,讓他覺得也許喬伊斯是想留下這做紀念?雖然有些變態,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喬伊斯卻不知道管家在想什麼,只是讓他出去了。喬伊斯提起那裝著床單毯子的籃子,握著毯子聞了聞,發現上面父親的味道越發淡了,還被他自己的味道給汙染了,不由分外懊惱,心想當初為什麼不在父親離開時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呢。喬伊斯想了這些之後,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對父親的感情越發變態扭曲了,不由有點不知所措。他將床單毯子和枕套等收起來後,吃早飯時,他遣退了餐室裡的僕人,只留下了老管家,問道,&ldo;上次你去幫約的心理醫生,你約好了嗎?&rdo;1313、 心理醫生 韋博教授是個大忙人,做學問帶學生寫專著這些就不說了,他還要經常給人做心理諮詢,且不限病人身份。接觸了非常多的案例,他的見解往往比別人深刻,所以積累至今,他在業界是非常有名的。所以,老管家才替主人找上了他。應喬伊斯的要求,是不能讓他知道他的這個病人的身份的,而且最開始約著見面時,喬伊斯戴著大墨鏡遮掩了部分面目,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樣貌。韋博教授知道他的這位病人身份很不一般,所以,他開始也並沒有想知道他的身份姓名。韋博教授很忙,但是他還是坐了飛機來到了巴黎,見這位病人。見面是在酒店裡,他帶著助手來的,但是助手卻不被允許帶進裡間,他只好讓助手就在外面等他。他進了裡間臥室,見到一個男人坐在窗戶邊上,但是窗戶的窗簾卻是拉上的,拉上窗簾,有可能是這個男人不喜歡太強的陽光,也許他是個喜歡陰暗的人;還有就是他活得一直很小心,覺得拉開窗簾別人會從外面看到他,也許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也許兩者皆有。知道有人進來,面對著窗戶的男人從旁邊小茶几上拿了大墨鏡戴上,然後轉過了身來,看了韋博教授一眼,道,&ldo;你就是傑森?韋博?&rdo;韋博教授受人尊敬慣了,面對著他的冷淡而高高在上的語調不免心裡不高興,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認真而平和地回了一句,&ldo;是的,我就是,先生,我現在是你的醫生,你只把我當成是你的醫生就好了。&rdo;喬伊斯站起了身,走過來向韋博教授伸出了手,韋博教授和他握了手,喬伊斯笑了一聲,道,&ldo;請坐吧,希望你能夠幫我解決問題。&rdo; 韋博教授在沙發上坐下了,喬伊斯也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韋博教授直接進入話題,&ldo;不知道你是想諮詢什麼問題?&rdo;又拿出了筆記本和筆開始做記錄。喬伊斯道,&ldo;是這樣的,我一直有勃/起功能障礙,一直治療也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想聽聽你的建議。&rdo;一個年輕男人,有這種問題,的確是非常痛苦的。不過,對面的男人講出來,卻語氣平淡,有種在說公事的感覺。韋博能夠判斷,他是一個心性非常堅定的人。韋博讓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