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遲抱著他,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道,&ldo;我要走了,還會回來看你。&rdo;君遲化成了朱雀之形,從那太陽真火的火柱之中飛出,他在火柱外面盤旋了一陣,不斷長吟,聲音裡帶著祝福之意。那君遲模樣的星光之子不能離開火柱,他漂浮在火柱邊緣看著君遲,君遲又對他叫了幾聲,便轉身飛向了這太陽真火山的外圍。他一路飛,下方的太陽真火不斷爆發,宛若燃起煙火,為他送行。世上百年,山中一日。君遲從太陽真火山中出來,掐指一算,才知道這已經是一萬三千年之後。他已經變成了完全的朱雀之體,進入了渡劫期。飛回朱雀族地,數十朱雀在族地外圍的高聳入天際的梧桐樹上迎接他。其中也包括朱煜。他已經長大了,有數十丈大小,看到君遲,他便長吟一聲,&ldo;叔叔。&rdo;看來小時候的情誼總是非同一般的,他還記得君遲。君遲飛了過去,對他說,&ldo;朱煜,好久不見,你長大了嘛。&rdo;朱煜害羞地笑了笑。從一隻鳥臉上看出害羞來,也只有同族能夠辦到了。那些朱雀都向君遲表示恭喜,說已經有六十多萬年沒有朱雀進入過太陽真火山的在君遲在太陽真火山中修煉之時,樂璃等不及君遲出關,他看君遲已經找來朱雀之境,那他就不必將朱煜再送到他跟前去,於是他就帶著樂斑和小灰先走了。只在朱雀族中為他留了個口信,說他去其他世界歷練去了,有緣再見。修士和修士之間的相交,往往如此清淡如水。一個閉關,便是一萬三千多年,誰都是等不起的。君遲對自己沒有見到樂璃有些遺憾之情,但是,很快也就揭過了。君遲握著手中的朱雀石,因他已經可以看到靈混之力,便能從這朱雀石中看到靈混力的存在。朱雀一族並不如佛修一般修煉靈混之力,也不知道如何修煉,但是,這些強大的朱雀,在死的時候,大約是能夠看到自己的靈混之力的,所以,他們將自己的所有靈混之力以自己的朱雀血為載體熔鍊在了其中,所以這朱雀石有定位朱雀之境,並且開啟世界結界的功能,並不是裡面的朱雀血的作用,而是裡面的朱雀靈混之力的作用。這朱雀石中的靈混之力並不如君遲經過修煉和淬鍊的靈混之力強大,但是,它卻具有君遲也沒有的強大的念想,所以它才能定位朱雀之境。而君遲認為,它具有如此強大的念想,他再將自己的對寧封的思念加進去,然後定位到寧封的神混之身上,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君遲只是抱著這種試試看的心態,從空間縫隙之中走出來,他便發現自己到了一方几乎無法感受到靈氣存在的小世界。他在空中化成一道紅光,已經遁向了神識掃到的一座城池。但沒敢進城,而是在城外較遠處就落了地。這裡是一片沙漠之地,黃沙在大地上蔓延,從眼前到遠方,直到視線不能及之處。綠洲點綴在沙漠上,形成了前方的那座城池。城池不大不小,土築的城牆,塔樓上是守城計程車兵。此時夕陽已經接近西下,暮色在東邊天空蔓延開,西邊天空還是一片火紅色。有幾個駱駝隊在走向那座城池的城門,君遲隱藏了身形,看了看那些駱駝隊,裡面也有幾個僧人,穿著僧袍和草鞋,背上揹著經文,跟在駱駝隊的旁邊一步步前行。有人在說,&ldo;聽說胡族要攻打沙城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do;&ldo;胡族攻打沙城是遲早的事,只是,沙城裡不是有兩萬駐兵嗎,又佔據地理之便,胡族也不是那麼容易將沙城攻佔下的。&rdo;&ldo;盼著胡族攻不下沙城,不然我們這生意是難做了。&rdo;那幾個僧人,則在輕聲念著經文,又有人說,&ldo;從平城帶出來的經文只有這麼多了,守著寺廟和經樓的僧人,不知道有沒有從胡族手裡保住那些經文。&rdo;&ldo;胡族見到經文就燒,見到僧人就殺,他們大約是保不住的。所以我們要將這些經文送到琉國去,聽說琉國的皇帝是尊敬僧人的,也願意傳播佛道。&rdo;……君遲站在那裡,似乎融入了那些黃沙之中,這裡給他十分奇妙的感覺,他知道,他加諸在朱雀石上的念想起了作用,寧封就在這裡。寧封在那一座城裡。君遲在一想之後,就變成了和那些僧人一樣的僧人,臉上是被太陽曬出的黑紅色,頭髮被烈陽燎得枯黃,汗水和塵沙黏在一起粘在面板上,身上是黃色的帶著補丁和塵土的僧袍,腳上的草鞋已經看不出顏色,經過長途跋涉,腳已經為黑褐色,看不出上面的繭子和曾經留下的傷疤。君遲加入了這些駱駝隊和僧人隊伍,好像他從來就是在這個隊伍之中,也無人對他產生懷疑。到了城門口,城門已經處在半開半閉的狀態,那些駱駝隊的商人主事去同守著城門計程車兵交涉,給了一些銀錢,他們就讓進去了,但是跟在後面的僧人卻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