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驥對林小齊說到讓他先走一步的時候,徐潛便有預感周驥是要說什麼。&ldo;我希望你將方才那位穿紅衣服的女人交給我,不知需要付多少價?&rdo;周驥聲音平和,詢問道。徐潛雖然早有預料,不過,聽到周驥的要求,他依然有些為難,畢竟,那女人可沒有犯什麼錯,徐潛也不裝傻,直截了當道,&ldo;周先生,我也不和您繞來繞去說話,sherrill那女人我最清楚,在我這裡做了七年事了,實在是老人了,最懂人情世故,她今天也只是被點到了而已,實在當不起您的怒氣……&rdo;周驥一雙眼睛冰冷無波,將徐潛直看得冒冷汗,他之後好半天才開口道,&ldo;算了,你把她弄到我和小齊再見不到的地方去也行!只是,這樣,我可不會付你半分錢了!&rdo;徐潛忙不迭答是。其實,一個女人而已,送給周驥也是可以的,只是,一個人跟著自己太久了,再鐵石心腸,也是會有些感情的,能想辦法將人保下來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的好。周驥下樓來,林小齊站在大廳邊上的暗影裡等他,身形單薄,微微低著頭,有些脆弱,又有些憂愁,與以前的那位明媚的林小齊不太一樣了,他是在漸漸長大了,林小齊的長大,讓周驥期盼,卻又心痛憂慮。走向林小齊的每一步,周驥覺得,腳步都踏在心的節奏上一樣,每一步每一聲都和以往不一樣了,這樣的,多走一步就離他更近一步,心跳動一次,那樣的從心臟裡被壓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因為心底的愛心底的痛心底的疼惜也被帶到了全身,而將這愛這痛這疼惜帶著融入他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讓他整個人,都感受到那種感覺,那種眼裡只有對方一個人的感覺‐‐隔著千山萬水,心心念唸的想念與親切;近在咫尺,卻像隔了千山萬水的遙遠,總有一堵牆將兩人的心隔開,互相不能看明白對方的心意。他走到林小齊身邊,接過保鏢遞過來的大衣,給林小齊穿上,那是他的大衣,帶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林小齊穿上,就像一隻小企鵝一般的可愛與乖巧。林小齊帶著羞赧的朝他笑,對他說,&ldo;謝謝爸爸!&rdo;‐‐爸爸!周驥想回他一個笑,不過,臉上的肌肉卻像僵硬了一樣展露不出來笑意,上面卻帶上了一種奇怪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略顯尷尬的神情。他的心有些發酸,是啊,愛就是這種感覺‐‐明明兩人近在咫尺,你被包圍在我的溫度我的氣息我的味道里,你卻依然像離我千山萬水,要如何,才能夠抵達,讓我抵達你,或者你抵達我,不用,也不要再如此親近卻又如此遙遠!因為爸爸表現得太溫情與和善,林小齊到這時全然忘了,自己到這種地方來,是個幹了壞事的要被父母教訓的小孩兒,坐在車上,輕輕靠在爸爸身上,林小齊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想睡覺了。爸爸身上的味道他非常喜歡,覺得特別安心,在爸爸身邊,就像吃了促進睡眠的安神藥一樣,他就在這樣的醺醺然的環境裡要睡著了。周驥低頭看了看林小齊,看到他這副小貓樣迷濛著眼懶洋洋的樣子,眼裡現出柔和的笑意,伸手在他頭上撫了撫,向下摸了摸林小齊的耳朵。爸爸的指腹上帶著細細的繭,摩挲著耳朵特別舒服,林小齊迷迷糊糊像只懶貓舒服地哼了兩聲,動了動頭,在周驥手上磨蹭了兩下,周驥看他這般乖巧可愛的小動作,心中愈發柔軟,只是,將手拿起來的時候,發現手上沾了一點紅色,他看了看,便黑了臉,將林小齊拉離他一寸,在林小齊的疑惑的眼光裡,他側過頭好好檢查了一下林小齊的耳朵,發現林小齊的耳廓邊上沾上了口紅,紅豔豔的刺眼非常,他那時在房間裡面給林小齊擦口紅的時候,沒有擦過耳朵,所以現在上面還有。這讓周驥原來還溫情的心突然變得嚴厲而陰暗起來。林小齊不知所以然,不知道為什麼爸爸突然就沉了臉,從原來的溫柔變得嚴厲。周驥抽了紙巾出來將林小齊的耳朵好好擦了,用力之大,只讓林小齊覺得要被爸爸搓掉一層皮一樣,他微蹙了眉頭,倒沒有反抗或是抱怨爸爸的不夠溫柔。周驥把一邊耳朵擦乾淨了,又來檢查林小齊的另一邊耳朵,林小齊反射性伸手去將耳朵捂住,還說道,&ldo;爸爸!那個姐姐沒有親過這邊!&rdo;林小齊是想表達這邊沒有被親,便沒有沾上口紅,你不用擦了。周驥卻突然火了。他是有生氣的理由的,不僅嫉恨那位叫sherrill的女人,還想打林小齊的屁股,這個小孩兒,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居然反抗都不反抗,只會小聲求饒幾聲,哪裡像他週二的兒子了,簡直弱得可以,像只小雞。周驥在想到這點的時候,馬上就想到了林小齊的個性就是對女人特別憐香惜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