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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洹在雨裡把眼睛睜開來,但是隻能半眯著,看著趙臻在雨裡模糊的臉,硬朗而總是帶著溫柔的面容,黑亮深邃的眼眸,他的心突然如刀絞,這個男人,他可以相信他嗎,但是,薛露卻說他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張洹覺得自己一點也看不透趙臻。人要看透另外一個人,真是太難了,有些人,即使在一起幾十年一輩子也看不透對方,互相維持兩人牢固關係的,除了一定的瞭解外,只能是信任,無條件地信任對方。張洹在趙臻的面前搖著頭,還是想掙脫他的束縛,&ldo;不,不行。你能夠看著我,但是,我看不住你。&rdo;趙臻將張洹抓得牢牢的,張洹在雨中淋了長時間的雨,加之精神本就不好,根本沒有力氣來和趙臻對抗,很快就被趙臻牢牢抱住了,他想自由地動一下都困難。趙臻冒著雨,大聲質問他,&ldo;為什麼不行,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之前不是還說愛我,能夠和我在一起嗎?怎麼就不行了!&rdo;張洹將臉轉開,也許他已經在流淚,但是,雨那麼大,即使是他自己,也分不清湧出自己眼睛的是眼淚還是雨水,他不斷搖頭,&ldo;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到能夠容忍他腳踏兩隻船的人。你走吧,你不要管我。&rdo;趙臻因張洹這話愣了一下,手上力氣放鬆,於是張洹就狠狠推開他,退後兩步就想跑掉。趙臻趕緊上前追上他,將他的手臂抓住了,一把將他又拉回自己的懷裡來,道,&ldo;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我腳踏兩隻船?我什麼時候有腳踏兩隻船。你這話哪裡聽來的,你是不願意相信我?&rdo;風雨如重壓襲來,墓地被雨水沖洗,地上已經積了一層水,張洹踢到了地上他買來祭奠父母但是卻被風吹到一邊的花束,但他顧不得去拾起那花,只把那花又踢到了一邊去,張洹在雨裡睜不開眼,有一瞬間的頹然,&ldo;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和露露的同學有一腿。&rdo;趙臻將他抓緊,茫然地問道,&ldo;什麼同學?&rdo;張洹見趙臻不承認,一邊覺得也許薛露說的不盡然,一邊又想也許是趙臻不想承認而已……他矛盾著,趙臻已經把他拉近了,拽著他去撿被吹到遠處的傘,張洹不和他走。趙臻把他死命拉著,朝他吼道,&ldo;你這個臭小子,給我適可而止,這雨裡不是吵鬧的時候,回去你要給我說清楚,什麼我腳踏兩隻船,還說我和你那表妹的同學有一腿,d,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do;張洹被趙臻把手臂捏得非常痛,不斷掙扎,&ldo;你給我放開。&rdo;趙臻被張洹掙扎得生了氣,根本不放,還道,&ldo;你少在這裡和我犟,跟我走。&rdo; 張洹抬腿去踢他,&ldo;不走,我不走!&rdo;趙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盯著張洹,看張洹脾氣死犟,就突然把他拉到懷裡,託著他的後腦就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說是親,更確切是咬。他咬得張洹一叫,抬手就要打他,但是趙臻卻加深了這個吻,含著張洹的唇又舔又吸又啃,還趁空說道,&ldo;別在你父母這墓前上演全武行,不然我把你就地陣法了。&rdo;趙臻的親吻讓張洹感受到了一些熱度,他的氣息燻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又聽他說那些話,不由就抬眼愣愣看著他,突然就安靜下來了。趙臻拉著張洹去撿了傘,打好傘,又拽著他離開,才走幾步,就看到雨幕不遠處,張洹的姑父姑姑撐著傘站在那裡,呆愣中帶著驚訝和甚至一些恐慌地看著兩人。 旅館趙臻在看到張洹的姑父姑母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然後將張洹摟得更緊,兩人同撐一把傘,像個無事人一樣地,帶著張洹就要從兩人身邊走過去。張洹垂著頭,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姑父姑母,直到走到兩人身邊,姑姑輕聲叫了張洹一聲,&ldo;洹洹?&rdo;張洹這才發現有別人,抬了一下眼,看到了呆愣站在一邊的姑姑姑父。他忡愣了一下,然後就把眉頭比剛才還要皺得緊了。趙臻並沒有給張洹和他姑姑說話的機會,摟著他的腰,將他強行地帶走了。趙臻氣勢太足,不怒自威,似乎從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能夠讓雨也要避開一樣,姑姑姑父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阻止帶走張洹的趙臻。姑姑和姑父剛才幾乎是看了個全場,兩人在張洹和趙臻拉扯的時候就過來了,因為雨聲,兩人聽不到趙臻和張洹在說些什麼,最開始還以為兩人是在就什麼事吵架,但絕對不會猜想到兩人是因為感情問題在爭吵,之後看到趙臻突然抱著張洹擁吻,兩人才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地呆愣住了,成了雨裡的石頭人。姑姑是想說些什麼話的,但是,震懾於趙臻的威嚴,而說不出話來。看到趙臻帶著張洹徑直走了,姑父才拉了呆住的老婆一把,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