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驚慌失措道,“小主……皇后娘娘她……”
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蘇雲憐打量著手中的瓶子,忽然問道,“這瓶子的材質你們可能認得出來?”
“小主,您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青瓷雖然疑惑,卻還是上前接過瓶子仔細辨認。
蘇雲憐思索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瓶子方才摔了那麼多次還沒有摔碎,有些好奇罷了。”
“怎樣?你可認得出是什麼材質?”蘇雲憐總覺得這瓶子的材質有些特殊。
青瓷搖了搖頭,“奴婢分辨不出。”
又將藥瓶遞給了琉璃,“琉璃姐姐,你看看這是什麼材質?”
琉璃接過藥瓶,用手仔細的觸控著瓶身,片刻後,遲疑道,“這瓶子的材質……似乎是……蒙土瓦?”
“蒙土瓦?”蘇雲憐沒聽說過這種材質。
“是的,小主。”琉璃繼續道,“奴婢以前在馮婕妤身邊服侍的時候,皇后娘娘曾經賞過一座玉樽賜給馮婕妤,馮婕妤喜歡的很,後來有一日,有個小宮女毛手毛腳的將那玉樽碰倒在地。”
琉璃回想當時的場景,繼續道,“馮婕妤當時見了很是生氣,當場便想訓斥那個小宮女,卻驚訝的發現,那座玉樽摔倒在地僅僅只是打了個滾,並沒有摔碎。”
“馮婕妤當時還驚訝呢,玉樽一類的器物都極其容易破碎,這玉樽竟然沒有摔碎,後來請安的時候,馮婕妤還私下裡問過皇后娘娘這件事,奴婢記得,當時聽皇后娘娘說的是,那玉樽是新增了蒙土瓦當成原料,燒製而成,不易破碎。”
“且這種蒙土瓦,乃是皇后娘娘的兄長從極其炎熱的遼域帶回來的,聽皇后娘娘的意思,似乎只有她母族裡才有這種蒙土瓦燒製的玉器。”
琉璃神情微微凝重,“若不是奴婢見過那座玉樽,而且用手摸過,恐怕還真認不出來。”
“原來如此……”蘇雲憐恍然,目光凝滯在那個玉質藥瓶上。
她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琉璃,你確定宮裡面沒有這種材質的物件是嗎?”蘇雲憐必須要確定這個材質的器物是不是隻有聶皇后那裡才有。
琉璃正色道,“是的小主,奴婢當時親耳聽見的。皇后娘娘提起這件事時,言語中還頗有得意之色。”
蘇雲憐想起聶皇后平日裡的姿態。這種愛炫耀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倒是不稀奇。
既然這東西只有聶皇后才有,那就好辦了。
蘇雲憐心中有了思緒,叮囑道,“你這幾日幫我留心打探著,盯著賢妃……不對,賢妃已經相當於被變相的關了禁閉,那就再等等吧……”
“不,那就不理會賢妃了,你幫我盯著……盯著德妃吧,幫我留意著她最近出不出離歌宮,只要她出了離歌宮,你就快些回來告訴我。”
“小主您這是要?”琉璃疑惑問道。
蘇雲憐冷哼,“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和聶皇后抗衡,但是不代表德妃不行,聶皇后的這瓶藥膏對我來說有大用處,你們先別問那麼多,先幫我留意著德妃什麼時候會出離歌宮,然後告訴我就行了。”
“那這藥膏……”
蘇雲憐道,“先收起來吧,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蘇雲憐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凝思道,“至於我這傷……我記得我床頭那個匣子裡還有以前做的復原傷疤的膏藥,你取出來給我用就行了。”
琉璃忙去那匣子裡找了藥膏出來,然後又仔細的將其塗抹在蘇雲憐的手腕處。
“好在小主您這傷不嚴重,就是擦破了些皮,要是留下疤痕,那可就不好了。”青瓷心中後怕。
塗抹完藥膏後,手腕上的絲絲痛意已經有所緩解。
蘇雲憐放下袖子,心中想的卻是今天晚上該如何在顧景辰那裡告上一狀。
不過蘇雲憐卻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去把劉木跟王達喊來。”
很快,二人就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小主。”
蘇雲憐抬手示意他們起身,旋即問道,“怎麼樣?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接近過韶華居?”
為了看看背後下毒之人到底是誰,蘇雲憐今日出門時特意將青瓷和琉璃都帶走了。
然後讓劉木和王達一直留守在韶華居,暗自觀察。
劉木搖了搖頭,“小主,今日並沒有什麼人來過,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過咱們韶華居。”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