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從小就非常聽大人的話,但是,他卻從來不和父母親過,也不和姐姐爺爺親,因為生在農村裡,吃飽穿暖尚需要人全力以赴才能夠達到,又有誰會來關注一個孩子是否需要精神上的寄託和支援,開導與關懷。林景是和陳曦在一起之後,他才把以前那種完全放在自己身上的自我寄託和支援轉移到陳曦身上的,所以,他此時即使受到來自陳曦的不斷侵犯,他依然叫著陳曦的名字,因為,在他的心底,這個名字就是那個可以讓他解脫和得到救助的心靈依託。而陳曦此時辜負了他,完全地!林景在那撕裂的疼痛裡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了,最開始的反抗用了他大部分的力氣,此時疼痛和不能掙脫的手讓他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來對抗陳曦對他的兇暴,他只能像只布偶一樣地任由陳曦在他身上動作,甚至眼淚彷彿都已經停止了一樣,喉嚨裡連那種細小的哀鳴也發不出來了,林景覺得世界安靜了,身體的疼痛也離他遠去,在陳曦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就那樣暈了過去。當陳曦在最美妙的煙花墜落之後,他喘著氣趴在林景的身上,腦子裡有些迷茫。下面的器官還在林景的身體裡,那樣的炙熱讓他下腹又是一緊,下面又勃/起了。只是被壓在床褥裡的林景一聲不吭,連最細小的呻吟也聽不見,這讓陳曦心裡升起一絲疑惑來,他退了出來,然後將林景的身體翻過來,林景閉著眼睛,臉頰緋紅,呼吸濁重,陳曦看著他,腦子像是被鐵錘給捶了,一下子讓他的身體一涼,心裡害怕起來。他跪在床上,神情驚慌像是迷路的小孩兒,紅著的眼眶裡閃爍著水光,手捧著林景的臉,不斷叫他,&ldo;林景,林景,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啊?&rdo;陳曦害怕極了,趕緊要解開纏住林景的雙手的衣服,但是卻弄了老半天也把那衣服剝不下來,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纏的,此時扯不開了,陳曦也顧不得自己褲子都沒穿,跑出臥室就去客廳裡架子上拿了剪刀來,林景的衣服被剪開了這才把他的雙手解脫出來,而那雙手的手腕早烏青了,還有磨破皮在滲血。看病陳曦怔了幾秒,趕緊拿被子把林景的小身板給蓋好,自己把褲子穿上,就趕緊在衣櫃裡找林景的衣服出來,他得趕快把林景送醫院去。陳曦此時腦子清醒異常,精神高度緊張,飛快地把林景的衣服拿出來就要去給林景穿上,轉過身卻看到裹在被子裡的林景正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陳曦一瞬間激動得要淚流滿面,撲上去對林景喚道,&ldo;涼糕,你醒啦?&rdo;林景看到他的一瞬是迷茫,繼而因為清醒而襲上來的痛感讓他意識到就是這個人剛才對自己做了那樣粗暴的事情,簡直就象個儈子手一樣地無情,就像猛獸一樣地沒有人性,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陳曦,而是一個陌生的惡棍。林景眼裡突然射出的帶著痛苦和排斥的目光讓陳曦心裡一痛,他跪在床前,剛才他所作的禽獸行為瞬間全部回映在他的腦海,讓他的身體馬上就是一僵,幾乎無法再面對林景。只是,林景那痛苦的臉讓他明白,他現在必須帶林景去醫院看病才行。陳曦本還因為林景出賣他而怒火萬丈的,此時他卻成了抬不起頭的罪人,無論他多麼氣林景,這樣子兇暴地對待林景都是錯誤的,而且,可算得上對別人人身傷害的犯罪行為,假如林景是女孩子,那麼,他的這個行為就可以被明明確確地判定為&ldo;強/奸罪&rdo;,而且還是強/奸未成年。林景滿臉痛苦,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一時之間並不能將所有事情都反應過來。當真正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倒沒有辦法像第一次被陳曦親吻那樣兇狠又理直氣壯地對他生氣怒罵了,他有種心涼的感覺,於是將疼痛的身體慢慢蜷縮了起來,蜷縮成人類自我保護時自認為最有安全感的姿勢。陳曦看林景這幅冷漠的受傷姿態,一下子就哭了,他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且從小就被家人寵愛照顧著,沒有經歷過風浪的打擊,也沒有經歷過困苦的磨練,犯下了這樣的罪行,他心裡慌亂恐懼,剛才那種從林景身上得到的快感此時都讓他覺得厭惡,他厭惡自己剛才的禽獸行為。雖然他得到了林景,但這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快樂和成就感,只增加他的負罪,讓他明白,他剛才是多麼地錯,他居然一時犯下了如此大的錯誤。林景以前還想過要看看陳曦哭起來是什麼樣子,現在,他沒哭了,陳曦在哭,但他卻把臉埋在了被子裡,聽著陳曦哭泣的痛苦的聲音,什麼都不想理會。陳曦看林景在被子下的身體在輕輕發抖,他想到剛才看到的林景身上被他的暴力而揉掐出來的青紫,還有那個地方流出來的染紅了床單的血跡,讓他身體震動了一下,他停止了哭泣,用手摸了一把臉,摩挲著林景裹住自己的被子沿扯了一下,聲音儘量放得輕柔,&ldo;涼糕,你是不是很難受,我們去醫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