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其他人,沒見他脾氣多壞,但對著自己,傅斐經常被他的倔脾氣鬧得心力交瘁。兩人在一起久了,久得傅斐幾乎忘了兩人到底在一起了多少年,簡直像是從他自立門戶開始就在一起了一樣。前陣子,易潛問他,&ldo;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記不記得?&rdo;傅斐想了好一陣,知道回答不記得了會被易潛鬧,只得苦思冥想,給了個答案:&ldo;七年了吧。&rdo;易潛瞬間就沒有了好臉色,&ldo;你這是老了嗎,記憶力這麼差了?&rdo;&ldo;八年?&rdo;傅斐趕緊又給了一個答案。易潛這下徹底不理他了。他哄了人好一陣,易潛才說:&ldo;我從法國回來那年,我們才認識。四年,好吧。&rdo;傅斐有點吃驚,&ldo;才四年嗎?我怎麼覺得時間沒有這麼短。&rdo;&ldo;是啊,長得我們都要兩看相厭了,對吧。&rdo;易潛氣呼呼地給了他一掌。兩看相厭,怎麼可能。傅斐總覺得還沒怎麼相處呢,兩人都有事忙,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傅斐雖然覺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他卻認為自己很瞭解易潛了。易潛經常找他鬧脾氣,但也就只是鬧鬧,哄一下也就好了,要是傅斐不忙的時候,他甚至樂意有這種情趣。所以他以為這次的事,也是哄一鬨易潛就行了。因為從沒有想過分手的事,或者說,在他的人生裡,他還沒有被其他人甩過的經歷,他根本沒有被人提出分手的意識,他以為他可以和易潛一直這樣下去。易潛永遠都是他的人,甚至死了也該是他的鬼。從監視鏡頭裡看到易潛進了包廂,而不是直接離開這裡時,他以為易潛並不想離開這裡,只是又在鬧小脾氣。易潛的房間裡沒有監視器,傅斐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電腦螢幕,看到的也只是這裡通道的景象。陪著易潛進包廂的人,很快就出來了一個,還有一人留在裡面。傅斐敲著桌子,等著另一個男人出來,等了好半天,門也沒有開。傅斐腦子裡回想起跟著易潛進屋的沒出來的那個男人是長得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易潛把他留在裡面做什麼?或者說這個男人難道想搭上易潛嗎?傅斐有了這種猜測,馬上就坐不住了,他直接起了身,往樓下走。傅斐對盧峰的呵斥,盧峰尚沒有回應,易潛便反彈地瞪向傅斐:&ldo;這是我的房間,你憑什麼進來?&rdo;傅斐不和他討論這些,幾步走到盧峰跟前,&ldo;沒聽到嗎,出去!&rdo;盧峰腳穩穩站在那裡,不動,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姿態都很沉得住。盧峰這麼不識時務,傅斐作為有格調的大老闆,沒有親身上陣把他打出去的道理,他正要出門去叫保鏢,易潛便在床上跪坐起身來,笑著說:&ldo;這麼一點事就要惱羞成怒啦!他是我的朋友,這是我的房間,我想在這裡招待誰就招待誰,倒是你,你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要投訴你們這裡了。居然讓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進我的包廂!&rdo;傅斐:&ldo;……&rdo;傅斐雖然知道易潛的脾氣一向這樣喜怒無常,但以前這種喜怒無常也只是在兩人私底下處著的時候,現在有一個外人,他便這樣故意給自己難堪,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傅斐冷笑道:&ldo;阿潛,你藉著別人故意給我難堪是何必。讓他先出去,我有話對你說。&rdo;&ldo;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為什麼藉著我朋友讓你難堪?還有,你有什麼想對我說,還要看我有沒有心思聽,對吧!我不想聽,也不想看到你。&rdo;易潛板著臉滿是驕傲和倔強的時候,很像只傲慢的孔雀,要說平常,傅斐很喜歡在他這種時候欺負他,但現在他卻是除了惱怒和不耐,便難以起什麼綺麗一點的心思了。傅斐平常也是能說會道的人物,但被易潛這麼鬧,他什麼話也不想說了,一腿抬上床,長臂一伸,就扣住了易潛的胳膊,把他一把拽住,往自己懷裡一拖,另一隻手就箍住了他的腰背,把他往自己肩膀上一扛,起身就要走。他這一系列動作非常熟練快速,全是在易潛身上練出來的。易潛惱怒地對他又踢又打,&ldo;你他媽放開我,放我下來。&rdo;盧峰就站在旁邊,他知道兩人是在鬧感情問題,剛才傅斐沒有來的時候,他和易潛就真的像朋友一樣,說什麼都覺得開心,傅斐一來,易潛無論怎麼損傅斐,但他們兩人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他盧峰是被排除在這個世界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