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目光裡帶著興奮,嘴角含笑的他,實在不像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反而像個剛二十的陽光少年,莊籍甚至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經老了。因為他在夏榛的眼裡神情裡,只能看到熱烈的激情,專注的愛意,那種熱情和愛,像是可以燎原的大火,可以將一切都燒沸騰。這種愛和激情,莊籍知道,只有最單純的感情和旺盛的精力才能孕育出來。像虔誠的信徒面對著他忠於的神靈。而莊籍,他愛著夏榛,卻無法這般專注和熱烈。即使看著夏榛時,他的眼裡只有夏榛,但腦子裡卻有無數的別的東西。莊籍突然有些羞愧,眼神甚至控制不住有了動搖。夏榛只是看著他,他說了什麼,莊籍居然沒有聽到。以至於夏榛傾身親了親他的唇的時候,把莊籍嚇了一跳。莊籍的一驚,讓夏榛也驚了。夏榛趕緊讓開了一點,有些不自在地說,&ldo;哦,不好意思。&rdo;他覺得自己的作為是不是冒犯了莊籍,以至於會讓莊籍著惱。即使是戀人,但畢竟是剛剛才確定關係,這樣和人有肌膚之親,要是不徵得對方的同意,便過分親近,是件不禮貌的事,很容易讓人打退堂鼓。就像剛剛告白成功,就把人約到酒店裡去上床,對方涵養好可能會轉身就走,涵養不好的,完全可以一巴掌把你扇到北冰洋涼快去。這種事,夏榛還是懂的。懂,是來自於看了一本追人秘籍,不然夏榛實在是對這種事心裡沒底。莊籍神秘莫測,至少夏榛不敢說自己已經懂了莊籍。只好藉助於秘籍。夏榛並不是傻,居然會去相信這種書,其實那秘籍對心理剖析很正確,而且秘籍裡的東西,他覺得正確的,才會注意,覺得錯誤的消遣人的,自然也只是一笑置之了。所以這只是一個參考。莊籍看夏榛和自己相處,表面上做得鎮定自若,其實是有點惴惴不安拿不定主意的模樣,莊籍鎮定了下來,他沒回吻夏榛,說,&ldo;沒什麼。我們下去吧。&rdo;夏榛看莊籍有意和自己拉開了一點距離,就知道自己剛才果真不該那麼做。但到底要怎麼和莊籍拉近關係,又實在讓他為難了。兩人剛走下樓,就遇到了回來的柳雲琇。兩人都是一驚。夏榛趕緊上前站在了莊籍的面前,對柳雲琇說,&ldo;媽,莊籍正好來了b城,就來看我。&rdo;莊籍對著柳雲琇禮貌地說道,&ldo;伯母,多年不見了。&rdo;沒有特別親熱,但也並不冷淡。柳雲琇盯著莊籍看了看,就略微頷首,說,&ldo;小莊呀,十來年不見,有不少變化啊。&rdo;莊籍說,&ldo;總不能一直是孩子,總要長大,沒有辦法啊。不過伯母您倒一點沒變。&rdo;柳雲琇說,&ldo;夏榛都在主事了,我怎麼可能會和當年一樣,也在見老了。&rdo;夏榛怕柳雲琇說著說著就對莊籍不客氣,便趕緊道,&ldo;媽,你累了吧,現在吃飯嗎?&rdo;柳雲琇說,&ldo;你們先上桌,我就來。&rdo;莊籍當然看得出柳雲琇對自己的冷淡,而且他也不指望柳雲琇還不知道他和夏榛的事,總之,作為一個男人,讓對方的兒子為自己打架受傷,無論哪個做母親的,不管表面做得多麼隨和客氣,心裡肯定都是不高興的。除非這個男人是她的親兒子,那個兒子只是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作者有話要說:一大波狗血正在襲來~~~~~☆、一頓飯吃得很沉悶,柳雲琇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不能說話。賀嘉估計都沒吃飽,就先遁了,理由是忘了一件要緊事沒做,和人約了時間不得不走了。他是夏家常客,柳雲琇把他當成親子侄看待,但賀嘉還是有點怕柳雲琇,她回來了,賀嘉就不好再待了。飯後,莊籍也要告辭了,同柳雲琇說,&ldo;伯母,天色不早,我也要告辭了。&rdo;柳雲琇卻說,&ldo;還好,不急。你來,我有事和你說。&rdo;莊籍只得和她去了書房,夏榛在後面著急地叫柳雲琇,&ldo;媽。&rdo;他希望柳雲琇不要說些話得罪莊籍。但柳雲琇沒有理他,夏榛要跟上去,林媽媽去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過去。等莊籍和柳雲琇都進了書房,夏榛才和林媽媽說,&ldo;我媽肯定不會有好話。&rdo;林媽媽卻道,&ldo;夏榛呀,太太做事,其實是最有分寸的。她剛才待莊籍,也沒有不客氣,太太要和莊籍說話,你跟去,太太心裡會很惱火。&rdo;夏榛不再說話,只是坐到了沙發裡去,用手撐在頭上。反正無論事情如何,他不可能改變主意。柳雲琇請莊籍在沙發裡坐了,自己才去坐下。柳雲琇的這間書房很大,靠牆有好幾個大書架,全是書,以經濟類和管理類為多。柳雲琇開門見山地說,&ldo;小莊你雖然在娛樂圈子裡打拼,倒沒有那些浮躁和脂粉俗氣,看到你如此,我覺得難得。&rdo; 這